剛剛一句無心之語,這會真的出現了。
”拚著這條胳膊不要,也要掐死你。“
這句話的本意是表示不可能放手,並不是真的要弄死清水喜重。
年輕人此時疼得臉都扭曲了,見清水喜重還在搖頭腦袋,另一隻手立即攥成拳頭,對準清水喜重的太陽穴用儘全身力氣砸了下去。
”duang!duang!duang!“
一連三拳,捶得清水喜重眼冒金星,腦袋猛地一暈,牙齒也被迫鬆開了些許。
可清水喜重哪肯罷休,趁著短暫的間隙,騰出一隻手,從腰間摸出一柄短刀,隨後根據感覺朝著腦後就捅。
奈何姿勢不對,短刀刀刃擦著年輕人的臉頰劃了過去,刀刃在年輕人的臉頰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頓時皮肉外翻,鮮血直流。
”嗯~“
年輕人吃痛,當即悶哼一聲,隨即狠勁上湧,手指稍一用力,朝著清水喜重的眼睛裡又狠狠插了進去,這一下更深更狠。
“啊~”
伴隨著清水喜重一聲不似人聲慘絕人寰的叫痛叫聲,這隻眼睛算是徹底廢了,鮮血混著一些渾濁的液體從眼眶裡不斷湧出。
清水喜重此時痛得幾乎要昏死過去,但軍國主義那扭曲的執念卻讓他還在掙紮著,用僅剩的那點力氣,抓著短刀就朝年輕人的喉嚨處伸手捅去。
“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清水喜重忽感腦袋一陣轟鳴,隨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原來是複興軍的特戰營到了。之前在門外聽到屋子裡的陣陣慘叫聲,左航他們還不明所以,一路清理鬼子,一邊快速推進。
在到達三樓的走廊時,左航就聽到一間屋子裡傳出陣陣似野獸的嗚咽聲。
“怎麼回事?那間屋子裡有狗?”
一名戰士也聽到了,歪頭看向左航。
“不知道,彆莽,你們四個先清理周圍的鬼子,同時警戒,我和周鵬先清理完這幾個房間,那個房間放在最後。”
左航做出了最為妥當的安排。
這時候這裡已經沒多少鬼子了,不是派出去阻擊複興軍,就是跑了,鬼子又不是全是不怕死的,惜命的大有人在。
清理完幾個房間後,左航和周鵬兩人小心向著那間‘有狗’的房間摸去,因為還沒找到清水喜重,任務還沒完成,所以不可能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當兩人來到這間房間的門口時,相互看了一眼,左航隨後打了個手勢、
“機靈點,彆給狗撲到。”
周鵬比了個ok的手勢。
隨後兩人慢慢探出頭,看向房間裡,當即兩人就愣了。
“什麼情況這是?怎麼還打起來了。“
周鵬頓時露出一個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左航眨巴著眼睛,房間裡各種情形都想過了,連裡麵有狗都考慮過了,唯獨沒有想到是這個場景。
就在這時,清水喜重發出慘叫,也使左航回過神,當即就看到那個被勒脖子的鬼子抓著一柄短刀向腦後捅去。
”不好。“
左航當即怪叫一聲,緊跟著使出兔子蹬腿,整個人一下竄了出去,半途就開始蓄力,隨後一拳砸在那個鬼子的太陽穴上。
見這頭鬼子暈了後,左航隨後又和周鵬一起拳打腳踢把剩下的鬼子弄暈,這才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年輕人。
此時,年輕人擺了個‘太’字形,臉色通紅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可他的視線依舊沒有從清水喜重身上離開。
忽的,年輕人猛的收腿,隨後朝著清水喜重的腹部狠狠踹了過去,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用儘了全力。
清水喜重被踹得腹部劇痛,嘴裡噴出一口帶著血絲的酸水,人也漸漸清醒過來。
見此,年輕人翻了個身,三兩下就騎到清水喜重胸口上,伸出雙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
年輕人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的小蛇,雙目通紅,一邊掐著一邊怒吼道:
“你這個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讓你為那些死去的同胞們償命!”
清水喜重被掐得舌頭都吐了出來,臉色由青轉紫,雙腿不停地胡亂蹬踹著,雙手緊緊抓著年輕人的手腕,想要掰開。
可任清水喜重怎麼使勁,也弄不開年輕人如鐵鉗般的雙手。
漸漸地,清水喜重的掙紮越來越微弱,直至最後徹底沒了動靜,身體軟塌塌地癱在了地上,身體抽搐著,離死也就差一兩口氣的事了。
可是年輕人依舊死死地掐著,仿佛要把所有的仇恨都通過這雙手發泄乾淨似的。
蹲在旁邊看熱鬨的左航,轉頭看了下同樣在看熱鬨的周鵬,隨後齜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這才伸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胳膊。
“好了好了,氣也撒了,再掐就掐死了,我們還要帶他回去複命呢。”
聽到耳邊傳來的說話聲,年輕人這才緩緩回過神來,隨後才鬆開了手。
整個人也像是脫力了一般,癱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清水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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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左航趕緊挪動屁股,把年輕人和清水喜重隔開,生怕年輕人再次撲過去。
左航和周鵬已經認出地上那個正在大口呼吸的鬼子就是清水喜重,可不敢真的讓年輕人弄死他。
“嘿嘿...我說你小子可以啊,看著瘦不拉幾的,力氣不小啊。”
左航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
周鵬卻在檢查另外三個新四軍戰士的傷勢,稍微檢查一下後,對著耳麥道。
“四眼,你過來一下,我這邊有幾個傷員要你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