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席卷著茫茫雪地,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給這銀白色的世界又添了幾分肅殺與冰冷。
廣袤無垠的雪地上,複興軍的部分隊伍正以彆樣的方式行進著。
一個個堅固的雪橇有序排列開來,戰士們身著厚實的軍大衣,裹著圍巾,戴著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帽子,隻露出一雙雙眼睛。
這些戰士穩穩地坐在雪橇上,隨著雪橇的滑動,帶起陣陣雪霧,在身後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跡。
一輛輛鋼鐵坦克和威風凜凜的戰車在前方開道,粗壯的牽引繩將雪橇將和坦克和戰車緊緊相連。
坦克沉重的履帶碾壓過雪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拖拽著身後的雪橇穩步前行。
戰車龐大的車身也毫不遜色,發動機的轟鳴聲在空曠的雪野間回蕩著,同樣是拖拽著一個個雪橇朝著目的地而去。
在行軍的隊伍中,還有不少戰士靈活地踩著滑雪板,身姿矯健地穿梭其間。
偶爾,有戰士體力稍顯不支,或是遇到較難行進的路段時,便會伸手搭在身旁緩緩駛過的卡車上借力。
戰士們的手緊緊抓著卡車的邊緣,借助卡車前行的力量,再次加速向前滑去,繼續跟緊大部隊的步伐。
雪花不斷地落在戰士們的肩頭、帽簷上,卻瞬間就被他們身上散發的騰騰熱氣融化。
“小力,這是首音樂叫什麼?真好聽。”
艾麗絲做起身,先給大雷子套了個護甲,隨後穿上一件米白色的羊絨打底衫,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非常完美。
“叫nakasendotdroad。“
胡力嘴裡回答著,目光卻死死盯著兩個大雷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死樣。“
看到胡力這副模樣,艾麗絲啐了一口。
”已經到哪了?“
胡力收回視線,開始給自己穿衣服。
艾麗絲歪頭瞥了眼顯示器後道。
“按現在的速度,估計兩個小時內到廬州。”
“真是的,要不是那個張德明,我們估計昨天早上就到廬州了。”
胡力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嘻嘻...什麼張德明,你要叫姑父。要是被小姑聽到,估計又要揪你耳朵了。”
艾麗絲促促道。
“什麼姑父?這門親事我不認。”
胡力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強硬的話。
原來三天前,胡力他們進了金陵城後,胡力找了機會去了一趟桃運村,想找胡玉珍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想。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胡力拉著胡玉珍的手,走到茶室,先是泡了一壺茶,隨後胡力語氣平靜道。
”小姑,金陵光複了。“
”啊!“
胡玉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後驚喜的站起身又蹦又跳。
”小力,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消息還沒傳開?“
胡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就一個小時前,誰能有我這麼厲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消息傳這裡來?“
說完,胡力沒等胡玉珍接話,就接著道。
”小姑,我過來是有事問你。”
“你問。”
胡玉珍重新坐下,一臉正色的看著胡力。
“那個張德明是怎麼回事?”
“張...張德明?”
胡玉珍恍惚了一下,隨後俏臉慢慢爬上紅暈,不好意思的看了下胡力。
“你...你看見他了?他...他現在...”
看著胡玉珍一副小女兒的作態,胡力伸手扶額。
“小姑,你有事就直說,醬子給誰看?”
“你個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胡玉珍頓時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跳了起來,伸手就要揪胡力的耳朵。
“唉唉唉...小姑,我錯了,請你一定高抬貴手。”
胡力一歪腦袋,躲了過去。
胡玉珍也不是想真的揪胡力,隻是想借此掩蓋自己的羞惱罷了。
“唉..."
胡玉珍歎了口氣,又坐了回去,好一會後才開口道。
”之前申城陷落的時候,組織上安排我和張德明到申城潛伏。“
說到這裡,胡玉珍偷瞄了一眼胡力,見胡力正低著頭倒茶,拍了拍胸口接著道。
”對外的身份是...是..."
胡玉珍是了半天,最後兩個字就是說不出來。
"是夫妻是吧?然後經過幾年的相處下來,你倆的革命友誼不知不覺就升華了。“
說完,胡力’呲溜‘一聲喝了一口茶,目光狡黠的看著胡玉珍。
”嘖嘖...我說那個老男人怎麼一提到你就變成結巴了,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裡麵。“
胡玉珍被胡力這一番話氣得又想伸手去揪他耳朵,手伸到半空,又無奈地放下了,嗔怪道。
“你這孩子,就會打趣小姑,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
“嘿嘿..."
胡力放下茶杯,身子往前湊了湊,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