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哥哥..."
李小月雖然害羞,可還是緊咬著嘴唇,注視著胡力。
“沒想到幾年沒見,小月都長這麼大了哈..."
胡力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根本不知道什麼害羞兩個字怎麼寫的。
胡力抱著豆豆踏上青石板拱橋,橋下錦鯉驚起的水花濺在黛瓦白牆上。
陳怡扶了扶金絲眼鏡,鏡片倒映出連綿起伏的馬頭牆群,二十棟徽派建築沿翡翠湖錯落分布,飛簷下的銅鈴在微風中‘叮咚’作響。
"這是文學院。"
胡力指著簷角懸掛的狼毫筆形風向標。
"那邊飛著青銅編鐘的是音樂學院,離的有點遠,你們應該看不清。"
胡力忽然轉頭看向後方,遠處傳來悠揚的汽笛聲。
"校車來了!"
兩輛雕花電動車沿著青磚步道駛來,車頂垂落的湘妃竹簾隨風輕擺。
張德輝摸著車門上的歙硯紋飾驚歎。
"這車軲轆怕是比我的懷表都金貴!"
"怎麼可能,這些都是工業品,怎麼能和張叔的純手工比較?“
胡力擺了擺手,隨手對著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的太累了,還是坐車參觀吧。“
半個小時後,車輛停在一處月洞門前,門楣匾額上"格物院"三個鎏金大字熠熠生輝。
穿對襟衫的老教授正在庭院裡演示水運儀象台,青銅齒輪咬合聲驚起簷角棲鳥。
"錢教授!"
胡力突然高聲喊道。
"這位是北平來的陳先生,他女兒想考天文係..."
滿頭銀發的錢教授轉身推了推鼻梁上的圓框眼鏡。
"令嬡可會觀星?昨夜老夫觀測到紫微垣異動...此乃..."
陳怡慌忙擺手後退,胡力看的‘哈哈’大笑。
”錢教授你忙,我這邊還有客人..."
等領著幾人離開這裡後,胡力才解釋道。
“剛剛那位是研究古天文學的,很有意思...這裡無所不教,回去後好好幫我宣傳宣傳,等學成後,可以帶著老婆回國建設新華國..."
十分鐘後,眾人坐在轉乘的畫舫上,穿過翡翠湖時,李小月忽然指著岸邊驚呼道。
"胡力哥哥,那是火車嗎?"
一片青竹林裡,朱紅色小火車正噴著白汽駛過石拱橋,車頭鑲著"知行號"銅牌。
"校內觀光專列。"
胡力把睡著的豆豆遞給胡玉珍。
"從醫學院到農學院要穿越三個山頭,徒步得走半天,沒有交通工具可不行。"
在飛簷翹角的校長室裡,胡力掀開汝窯茶碗。
"都嘗嘗,這是金三角那邊產的。"
胡力忽然變戲法似的掏出個紫檀木盒,遞給陳怡。
"陳叔,這個你帶回去..."
陳怡打開木盒,瞬間瞳孔收縮,木盒裡整整齊齊二十支金筆,筆帽上刻著"九州大學"四個字的篆文。
陳怡可不認為這些金筆全是給他的,當即也不客氣,隨手拿了一支遞給張德輝,自己又拿了一支插在左胸口的口袋裡,剩下的全放進隨身攜帶的包裡了。
張德明坐在一邊直愣愣的看著木盒子被陳怡塞進包裡。
他可不敢跟陳怡開口,當即頭一歪眼一斜看向胡力。
”我的呢?“
胡力頭都沒抬,直接道。
”你的?哪裡還有你的,全折合在你寶貝兒子那塊翡翠上了,再來五盒金筆都沒有那塊翡翠值錢,你要換回去?“
張德明當即手一收,坐正身體,拿起麵前的茶杯,笑死,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換回去?
夕陽西下時,陳怡終於從隨身的包裡取出燙金請柬,遞向胡力。
"十月一日...新華國...大典...特意交代,讓你一定要過去...還讓我跟你轉達歉意,以你的付出...因為事情太多,沒能親自過來..."
"陳叔,彆說了,都是華國人,沒有付出一說,我有這個能力...算了,不說這個了。"
胡力的指尖在青花瓷茶蓋上畫著圈,心裡卻在想著另一件事。
"上一世,新華國建立,kg大典的時候,武器裝備簡陋就不說了,還是萬國貨,因為飛機不夠,後麵是重複飛...唉...還好我為了這一天早有準。"
畫圈的手指忽然停下,胡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確切的說應該是清單。
”陳叔,你看看,要是感覺展現不出新華國的氣勢,缺什麼說出來,我再加..."
陳怡狐疑的接過胡力手裡的清單,扶著眼鏡看起來。
張德輝伸著脖子,跟著一起看,’啪嗒‘一聲,他手裡的翡翠煙鬥再次掉地上,這次卻摔成了三截。
胡玉珍懷裡的豆豆突然哭鬨起來,小手抓著母親衣襟上的蘇繡纏枝蓮,那是胡力去年派人送的生日禮物。
胡力在一邊笑眯眯的喝著茶,目光從陳怡身上換到胡玉珍那邊。
”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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