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懷疑和荒謬感,此刻全部化為了對尖刀3班不可思議戰績的驚歎和狂喜!
而遠在雪原上的王鐵柱,聽著通訊器裡指揮部那邊傳來的隱約歡呼和嘈雜指令聲,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看著眼前這漫山遍野、凍得瑟瑟發抖的俘虜,尤其是那個試圖維持最後一點“貴族”體麵卻難掩驚恐的查爾斯少校。
以及旁邊那個麵如死灰的拉吉夫少校,這家夥剛才也被俘虜了,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複雜、既疲憊又無比解氣、還帶著點“老子終於證明自己沒說謊”的得意笑容。
“兄弟們!”
王鐵柱對著自己班裡的戰士,聲音洪亮。
“援軍馬上就到!給老子看緊了!一個都不許跑!誰敢亂動…”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冷冷地掃視著俘虜群。
“直接給我打成馬蜂窩!”
俘虜們齊刷刷地打了個寒顫,跪得更標準了,手也舉的更高了,就怕這邊看不見給他們突突掉。
1943年1月9日,清晨
旁遮邦北部邊界線,卡圖鎮外圍橋梁南岸附近,華國境內某無名高地。
卡圖鎮外圍,通往北方的唯一一座鋼鐵橋梁在清晨的薄霧中若隱若現。
橋南岸,約阿聯軍的臨時指揮所裡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連續兩天的敗退,讓士兵們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恐懼,傷員的呻吟在冰冷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約翰陸軍準將哈羅德·克萊夫,煩躁地用馬鞭敲打著沾滿泥雪的靴子,地圖上代表己方的藍色箭頭被代表複興軍的紅色箭頭死死壓著,不斷向南收縮。
派出的偵察兵帶回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糟糕,複興軍的裝甲矛頭已經逼近卡圖外圍防線,側翼的潰敗如同雪崩。
“將軍,正麵壓力太大了!他們的坦克配合步兵突擊太犀利,我們損失慘重,防線隨時可能崩潰!”
一名約翰中校聲音嘶啞地報告。
“廢物!一群廢物!”
克萊夫低聲咒罵,不知是在罵複興軍還是罵自己的部下。他焦躁地踱步,目光在地圖上反複逡巡,最終定格在代表華國國境線的虛線附近。
一個大膽或者說瘋狂的想法在他腦中成型。
“辛格中校!”
克萊夫猛地轉身,看向一旁站立的阿三部隊指揮官拉胡爾·辛格。
“將軍!”
辛格立刻挺直腰板,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聽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克萊夫的手指重重戳在華國國境線的一個點上。
“複興軍的主力現在都壓在正麵,他們的側後方,這裡!緊鄰著華國人的地盤,防禦必然空虛!”
“我命令你,立刻率領你的團,從這裡…”
克萊夫的手指劃過一個弧線,越過那條象征國界的虛線。
“繞道華國境內去!然後從側後方,對正在進攻卡圖的複興軍主力發動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什麼?將軍!進入…進入華國境內?!”
辛格中校的眼睛瞬間瞪圓了,臉上血色儘褪。
“這…這是侵犯主權!會引發戰爭的!”
“戰爭?”
克萊夫嗤笑一聲,臉上帶著一種混合了傲慢和瘋狂的輕蔑。
“我們已經在和複興軍交戰了!華國人?他們隻敢躲在邊界後麵看熱鬨!他們那點破裝備,敢動嗎?”
“他們敢主動進攻我們日不落帝國嗎?不敢!他們隻會抗議!等我們打垮了複興軍的攻勢,再撤回來,華國人又能怎麼樣?”
“無非是外交照會抗議一番!記住,辛格,勝利者不需要解釋!”
克萊夫湊近辛格,壓低聲音,帶著蠱惑。
“想想吧,中校!這是你和你部隊建立功勳的絕佳機會!繞到敵人背後,給予致命一擊!你會成為英雄!”
“女王陛下會親自為你授勳!難道你想繼續在這裡當複興軍的活靶子,等著被他們的坦克碾碎嗎?”
辛格中校的喉結劇烈地滾動著。恐懼、對功勳的渴望、以及長期被灌輸的對華國的輕視,在他腦中激烈交戰。
看著克萊夫不容置疑的眼神,辛格又想起前線士兵絕望的臉,最終,一種荒謬的“合理性”壓倒了對國際法的敬畏。
“將軍…您確定華國人不會…不會主動攻擊我們?”
辛格的聲音有些發顫,心裡還有憂慮,希望自家的約翰老爺能給他力量,戰勝恐懼的力量。
“我確定!”
克萊夫斬釘截鐵。
“他們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實力!你們隻要動作快,隱蔽好,像一把尖刀插進去!”
“打完了立刻撤回邊界!華國人反應不過來的!執行命令,中校!立刻!馬上!”
“…是!將軍!”
辛格中校猛地敬了個禮,眼神裡混雜著決絕和一種近乎自我催眠的“使命感”。
“為了女王!為了榮耀!我團立刻出發!”
他轉身衝出指揮所,大聲呼喝著集結部隊。
在他心中甚至為自己的“智慧”找到了理由。
“華國是中立看客?不,他們是懦弱的旁觀者!利用他們的“懦弱”來達成戰術勝利,這簡直是天才的迂回戰術!”
“我們是去打擊複興軍,又不是打華國,借個道怎麼了?很正常!嗯,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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