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鬆開蘇婉清,眼神重新變得期待起來,望向窗外遙遠的西北方向,仿佛已經看到了恒河平原上滾滾向前的鋼鐵洪流。
“準備一下...”
胡力的聲音恢複了沉穩。
“我們明天出發。目標劉川的第五集團軍指揮部!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怎麼用十七個人,把上千號敵人嚇得跪地投降的!”
胡力的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靜極思動的熱血,已在胸中沸騰。
上一世通過網絡,知道了不少阿三士兵的各種騷操作,但是並沒有親眼見過。
這麼有意思的事,要是不能親眼康康,肯定會成為憾事。
次日清晨,雲棲山莊主樓前。
晨曦微露,空氣帶著緬北特有的清冽。
胡力換上了一身利落的複興軍野戰迷彩服,外麵套著一件戰術背心,正仔細檢查著腰間手槍套裡的格洛克18。
艾莉絲則是一身深灰色的城市作戰服,戰術腰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肢,金發利落地紮在腦後,正將一個戰術背包穩穩地固定在停在一旁的敞篷軍用吉普車後座。
至於無敵戰車,那肯定是要到了戰場再拿出來的。
此時,兩人都帶著一種即將奔赴前線隱隱的興奮。
“小力,艾莉絲,一路小心,早些回來。”
蘇婉清站在廊下,穿著素雅的晨褸,眼中是化不開的擔憂與溫柔。
“放心,婉清,我會看著小力的。”
艾莉絲笑著揮手,動作乾淨利落的上車。
胡力正要開口安慰蘇婉清,山莊大門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一輛掛著華國國旗和使館牌照的黑色轎車駛了進來,穩穩停在吉普車旁。
車門打開,張德輝和張德明兄弟倆先後下車。張德輝一身筆挺的中山裝,氣度儒雅,臉上帶著溫和笑意。
張德明則穿著筆挺的華國陸軍將官常服,作為駐緬武官,目前他的軍銜可不低,身形挺拔,眉宇間帶著軍人的硬朗。
看到胡力這身行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笑意。
“喲?小力,艾丫頭,這是要出門?”
張德輝笑著打招呼,目光掃過整裝待發的吉普車。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胡力時的場景,再看看此時胡力兩人的裝扮,一切了然。
胡力心裡暗叫不巧,早不來來晚不來,自己這都要出門了。
心裡那麼想,可臉上卻立刻堆起熱情的笑容迎了上去。
“張叔!姑父!二位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一邊說,胡力一邊不著痕跡地對艾莉絲使了個眼色,示意行程推遲。
艾莉絲會意,將背包從車上取下,放在腳邊。
“哈哈,看來我們來得不巧,打擾小力你的正事了?”
張德明嗓門洪亮,走過來拍了拍胡力的肩膀,力道不小。
“這身打扮,是要去劉川小子那邊看熱鬨吧?聽說他那邊打得可熱鬨了!”
“姑父說笑了,就是去看看部隊情況。”
都是自家人,也沒必要藏著掖著,胡力笑著引兩人往主樓走去。
“再大的事也沒接待你二位重要啊!走,書房裡坐,正好我新得了點好茶。”
蘇婉清和艾莉絲她們見狀,也上前寒暄了幾句,知道他們有正事要談,便體貼地離開了。
書房內,沉香依舊嫋嫋,隻是氣氛從昨日的溫馨變成了今日的正式中帶著一絲家常。
胡力親自在茶海前忙碌,動作行雲流水地燙壺、溫杯、高衝低斟,碧綠的茶湯注入三個白瓷小杯,清香四溢。
“張叔,姑父,嘗嘗,今年頭采的本地茶,味道還成。”
胡力將茶杯奉上。
張德輝端起茶杯,細細聞了聞,抿了一口,讚道。
“好茶!清冽甘醇,小力你這茶道功夫見長啊。”
放下茶杯,張德輝切入正題,他知道胡力的性子,何況還是自己人,繞來繞去沒意思。
“我們過來,確實有點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張叔,有什麼事隻管說,什麼商量不商量的。”
胡力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姿態放鬆。
張德輝無奈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想這麼端著,再說胡力也不吃這一套,可是今天這事不是私事。
“是關於你們現在打得這場大仗。”
看了一眼弟弟張德明,張德輝隨後接著道。
“國內啊,現在從上到下,對你們摧枯拉朽的攻勢,還有那些…咳,那些彆開生麵的戰果,都感到非常振奮,也非常好奇。”
“現代化戰爭該怎麼打,我們確實見識得太少了。”
顯然國內也聽說了十七人俘虜上千人的‘壯舉’,所以才有彆開生麵一說。
頓了頓,張德輝看著胡力,語氣帶著商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所以,家裡的意思是想問問你,我們能不能派些人過去學習學習?”
“當然,規模不用大,一個連或者一個營的精銳,到你們前線去,跟著你們打一打,練練兵?見識見識真正的現代化作戰是什麼樣的。”
“當然,指揮權完全在你們這邊,過去的人絕對服從命令,就是去當學生,去感受,去學習的。”
胡力端著茶杯的手頓住了,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錯愕。
他完全沒想到張德輝兄弟一大早趕來是為了這個。
練兵?派華國的部隊到複興軍前線?
這讓他忽然想起上一世南越那場衛自戰,之所以打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練兵嗎。
機會難得,各大軍區輪番上,猴子還玩遊擊戰,簡直是班門弄斧。
也不想想遊擊戰是誰教他們的,應付遊擊戰那是手拿把掐。
先是分割包圍,然後回頭反複清剿摩擦,差點沒給南猴打崩了。
事後效果立竿見影,不僅南猴不敢再齜牙,兵,也練了。
這些事在胡力腦子飛快地轉了一圈,隨即臉上綻開笑容,放下茶杯。
“張叔,就這事啊?你早說啊!完全沒問題!這是好事!”
“就憑我們的關係還用得著這麼客氣?你開口了,我一百個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