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裝鑒賞
雲棲山莊的午後陽光慵懶,但胡力的行動卻迅疾如雷霆。
午飯後不過小憩片刻,便悄無聲息地從“小世界”中調出了整整兩千名特種生物機器人。
這些戰士身著全地形數碼迷彩特戰服,頭戴整合了夜視、熱成像與通訊模塊的戰術頭盔,手持結構緊湊、火力凶悍的卡賓槍。
腰間掛滿彈匣、手雷與戰術匕首,腿側還固定著副武器手槍,全身披掛,簡直武裝到了牙齒,散發著冰冷且高效的殺戮氣息。
他們沉默地列隊,動作整齊劃一,如同精密的戰爭機器。
“嘖嘖,這陣仗…好久沒見到了...”
艾莉絲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湛藍的眼眸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換上了一身合體的獵裝,顯得英姿颯爽。
“小力,帶我一個!這種大場麵好久沒經曆了,怎麼能錯過?”
胡力瞥了她一眼,沒反對,算是默許。
盎山等人盤踞泥高縣多年,私兵武裝必然存在,巷戰、室內近戰不可避免。
血肉之軀難免有傷亡,而這些沉默的機器戰士,無懼傷痛,絕對服從,協同無間,是執行這種“犁庭掃穴”任務最完美的工具。
“出發。”
胡力言簡意賅。
命令下達,龐大的車隊瞬間轟鳴啟動。
重型軍用卡車載著沉默的機器士兵,吉普車作為指揮和機動力量,數架塗裝著緬國軍徽的武裝直升機拔地而起,螺旋槳攪動著氣流,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目標直指泥高縣!胡力此行,沒有絲毫遮掩,光明正大,氣勢洶洶!
泥高縣,盎山莊園
盎山一夥人剛剛結束午餐,正剔著牙,回味著乾掉調查隊的“勝利”和未來“宏圖”。
就在這時,一個心腹手下連滾爬爬地衝進餐廳,臉色煞白,聲音都變了調。
“大…大哥!不好了!大…大批軍隊!卡車!吉普車!還有直升機!已經進了我們泥高縣!看方向…就是衝著莊園來的!”
“什麼?!”
盎山手裡的象牙牙簽“啪”地折斷,猛地站起身,臉上誌得意滿的笑容瞬間凍結。
其他人也驚得紛紛站起,杜瓦更是打翻了麵前的酒杯,猩紅的酒液潑灑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
“軍隊?吳明倫瘋了?!他敢?!”
杜瓦又驚又怒地咆哮。
“快!波吞!帶人去看看!攔住他們!問問他們想乾什麼!”
盎山強作鎮定,但眼神深處已有一絲慌亂。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吳明倫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如此直接!
波吞領命,帶著幾十名荷槍實彈、凶神惡煞的保鏢,開著幾輛吉普車就衝出了莊園大門。
他們在通往莊園的主乾道上設下了路障,試圖阻攔那支氣勢驚人的車隊。
然而,他們的勇氣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脆弱得像一張紙。
下午兩點多鐘,當第一輛軍用卡車無視警告,徑直撞開路障的時候,波吞怒吼著下令開火。
“噠噠噠…!”
保鏢的子彈潑水般射向卡車駕駛室。
但預想中駕駛員被打成篩子的畫麵並未出現!子彈打在擋風玻璃上,隻留下幾個白點!
更恐怖的是,卡車沒有絲毫減速,反而加速衝來!車廂後擋板猛地放下!
“開火!”
一個冰冷、毫無人類情感的聲音通過擴音器響起。
“砰砰砰砰砰——!!!”
密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精準點射瞬間爆發!如同死神的鐮刀掃過!
波吞身邊的保鏢如同被割倒的麥子,瞬間倒下一片!
子彈精準地命中頭部、心臟!鮮血和腦漿在陽光下迸濺!
波吞本人肩膀中彈,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掀翻在地,在他驚恐地目光中,那些從卡車上躍下、動作迅捷如鬼魅、槍口還冒著青煙的特戰士兵。
他們無視飛來的流彈,子彈打在特戰服上被彈開或被插板擋住。
有麵巾和墨鏡遮擋,根本看不見臉,隻見他們步伐穩定,槍口所指,必有死傷!
這根本不是戰鬥,是單方麵的碾壓震殺!
僅僅幾十秒,波吞帶來的幾十名保鏢便死傷殆儘,隻剩下波吞和幾個嚇破了膽、丟掉武器跪地求饒的幸存者。
車隊沒有絲毫停留,碾過路障和屍體,繼續轟鳴著駛向盎山莊園。
當胡力在艾莉絲以及一隊沉默機器戰士的簇擁下,踏入奢華卻彌漫著恐慌氣息的盎山莊園時,盎山、佐溫、杜瓦、桑帛等人已經在保鏢的環繞下,強撐著站在主樓前的草坪上。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敢擅闖私人莊園!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杜瓦色厲內荏地指著胡力咆哮,肥胖的身體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微微顫抖。試圖用氣勢壓倒對方。
胡力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這群衣著光鮮、卻難掩驚惶的“土皇帝”。
無視了杜瓦的咆哮,視線直接落在為首的盎山身上。
盎山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點“沉痛”和“無辜”的表情,上前一步。
“這位長官…鄙人盎山。不知長官如此興師動眾,所為何事?”
“昨夜縣裡不幸發生火災,我們正全力協助處理善後,安撫遇難者家屬…長官若是為此事而來,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調查。”
“但…如此陣仗,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這…這實在讓鄉民們惶恐不安啊!”
佐溫也趕緊推了推眼鏡,補充道。
“是啊,長官!火災純屬意外,我們深表痛心!調查隊的不幸遇難,我們也萬分遺憾!但天災人禍,實非人力所能預料。”
“長官若想了解情況,我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隻是…還請長官約束部下,莫要驚擾了無辜百姓。”
他語氣懇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桑帛也在一旁點頭附和,一臉憂國憂民。
看著他們精湛的表演,胡力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嘲諷的弧度。
艾莉絲更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
“演技比百老彙的還浮誇。”
等他們七嘴八舌地把“意外論”和“無辜論”表演完畢,胡力才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蓋過了所有的雜音。
“說完了?”
盎山等人一愣,看著胡力平靜無波的臉,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胡力微微側頭,仿佛在傾聽什麼,然後目光重新聚焦在盎山臉上,語氣平淡得如同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之前可能還有誤會,可是...我來的路上遭遇武裝阻擊,這個怎麼解釋?緬國可是全麵禁熱武器的。”
胡力好以整暇的抱著雙臂,接著道。
“你們可能還誤會了。”
“我過來,不是來調查什麼火災的。”
“也不是來聽你們解釋什麼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