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顆手榴彈在瓦西裡身邊爆炸,氣浪將他掀翻在地!
兩個跟在他身後的士兵瞬間被破片撕碎!
“排長!”
阿列克謝目眥欲裂,衝上去扶起瓦西裡。
瓦西裡半邊身子血肉模糊,卻掙紮著推開阿列克謝,撿起地上的步槍,嘶吼著。
“彆管我!衝!衝出去!”
單膝跪地,瓦西裡用顫抖的手瞄準一個從二樓窗口探出身子的盼軍機槍手。
“砰!”
精準的一槍!機槍啞火!
李峰帶著主力緊隨其後,手中的tt33手槍如同死神的點名器,每一次點射都精準地帶走一個逆徒的性命。
李峰的眼神冰冷如霜,心中的怒火早已化為最純粹的殺戮意誌。
一個盼軍軍官是尼古拉手下的一個排長)嚎叫著端槍衝了過來,李峰一個側身滑步躲過子彈。
然後快速欺近身,左手閃電般抓住對方槍管向上一抬,右手的手槍槍柄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叛軍軍官哼都沒哼一聲,軟軟倒地。
“團長!小心右邊!”
安德烈在後麵聲嘶力竭地吼道,同時用手裡的莫辛納甘步槍連續射擊,壓製著右側包抄過來的盼軍。
李峰看也不看,身體猛地向左側撲倒!
“噠噠噠噠——!”
一串子彈擦著他的後背射入他剛才站立的地麵!
李峰就地翻滾,半蹲起身的同時,手槍已經指向子彈射來的方向。
一個躲在半截水泥柱後的盼軍士兵,兩人目光瞬間交彙!
李峰認出了那張年輕且扭曲的臉,是謝爾蓋連裡的一個班長!
“砰!砰!”
李峰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兩發子彈精準地鑽入對方的胸膛!
那個年輕士兵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噴湧鮮血的胸口,又抬頭看了看李峰,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然後頹然倒地。
他到死都想不通,為什麼團長的槍那麼快。
要是李峰知道他想法的話,肯定會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
“逆徒,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傾力相授吧?”
每前進一步,都踏著鮮血和屍體!
有盼軍的,更有那些倒下時依舊穿著“雪狼”製服、至死都未背叛的兄弟!
阿列克謝的胳膊被流彈擊中,鮮血染紅了衣袖,他撕下布條草草捆紮,然後繼續衝鋒!
瓦西裡拖著殘腿,靠在一堵斷牆後,用精準的射擊掩護著戰友,直到被幾發同時射來的子彈打成了篩子,壯烈犧牲!
當李峰帶著僅存的不足三十名傷痕累累的戰士,終於衝破營地內部盼軍的層層堵截。
可他們衝到西側鐵絲網邊緣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沙黃軍隊早已布置好的、如同鐵桶般的包圍圈!
探照燈的強光如同利劍般刺破黑暗,死死鎖定了他們!
無數黑洞洞的槍口從沙包掩體後、從裝甲車射擊孔裡、從廢墟的窗口伸出!
衝鋒槍、輕機槍、甚至反坦克槍的槍口,在燈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寒芒!
更遠處,迫擊炮陣地已經架設完畢!
一個穿著nk藍頂帽製服的上校,手裡拿著鐵皮喇叭,得意且冷酷的聲音在寒風裡回蕩。
“裡麵的盼果國者聽著!你們已經被徹底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偉大的沙黃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審判!負隅頑抗,隻有死路一條!”
李峰背靠著一堵布滿彈孔的殘牆,劇烈地喘息著,肺部如同風箱般拉扯。
汗水混合著硝煙和泥土,糊滿了他的臉。
李峰環顧四周,身邊隻剩下二十幾個同樣狼狽不堪、卻眼神依舊燃燒著不屈火焰的戰士。
安德烈腹部中彈,臉色慘白,靠著牆勉強站立。
阿列克謝的肩膀還在滲血。
營地內部,盼軍正在清理最後的抵抗,槍聲零落下來,意味著那些未能突圍的忠誠士兵,已經凶多吉少。
沙黃軍隊的包圍圈在緩緩收緊,如同巨大的絞索。
探照燈的光柱刺得人睜不開眼,冰冷的槍口散發著死亡的威脅。
公正的審判?李峰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那將是赤果果的圖殺和侮辱!
“兄弟們…”
李峰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鑼,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怕嗎?”
“怕個鳥!”
“跟著團長!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乾死這群背信棄義的家夥!”
殘存的戰士們爆發出低沉的怒吼,用傷痕累累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如同被狼群圍困、卻依舊亮著獠牙的孤狼。
他們默默檢查著最後的彈藥,上膛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李峰看著這群直到此時還追隨自己的兄弟,看著遠處那個得意洋洋的nk上校,看著更後方黑暗中隱約可見的、象征著背叛的“雪狼”營地火光…
一股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決絕,如同伊提爾河的寒冰,凍結了他最後一絲情感。
李峰緩緩舉起手裡那把沾滿敵人鮮血的tt33手槍,槍口指向那片密密麻麻的死亡陰影,用儘氣力,發出了震撼夜空的咆哮。
“‘雪狼’——!”
“死戰——!!!”
“死戰!!!”
二十幾個喉嚨迸發出最後的、如同瀕死巨獸般的怒吼!
這怒吼,蓋過了寒風的呼嘯,蓋過了沙黃軍隊的嗬斥,如同不屈的戰歌,在察裡津焦黑的廢墟上空,淒厲地回蕩!
下一刻,殘存的“雪狼”,如同撲火的飛蛾,向著那由盼徒和沙黃軍隊共同構築的、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牆,發起了最後的、絕望的衝鋒!
槍口噴出的火焰,瞬間點燃了這片被鮮血和背叛浸透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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