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兆大神…這就是…您賜予武士們的…歸宿嗎?”
小野嘴裡喃喃自語,手指顫抖著扣向扳機。
突然!
“噗!”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石子落入水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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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正雄握槍的手腕猛地爆開一團血花!手槍脫手飛出!隨後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捂著手腕倒在地上!
不是炮彈!是子彈!是狙擊手!
高地東南方向,約八百米外的一處隱蔽山脊。
華軍特戰隊狙擊手周衛國,緩緩移開加裝了消音器和微光瞄具的狙擊步槍槍口,瞄準鏡裡,他清晰地看到目標小野正雄)捂著手腕在地上翻滾。
周衛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隨後重新將眼睛貼上瞄準鏡,如同最耐心的獵人,靜靜欣賞著高地上由饑餓、恐懼和瘋狂自導自演的死亡戲劇。
黑暗的鷹嘴崖上,槍聲、慘叫聲、咒罵聲、以及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啃噬聲混雜在一起,奏響了一曲侵略者末路的、最淒厲的安魂曲。
寒風嗚咽,卷過高地,仿佛無數冤魂在哭泣。
而包圍圈外的華軍陣地,一片寂靜,隻有冰冷的槍口,在星光下閃爍著寒光,耐心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等待著為這場煉獄畫上最終的句點。
時間步入慢慢來到2月下旬,安南和南掌的戰場形勢已然明朗。
華軍在南疆戰區指揮部那由複興軍技術支援分隊架設的“天眼”係統指引下,如同擁有透視之眼,持續不斷地壓縮著倭軍及仆從軍的生存空間。
曾經氣勢洶洶的入侵者,早已失去了組織大規模抵抗的能力,甚至失去了像樣戰鬥的勇氣。
他們像被獵犬驅趕進死胡同的鼠群,唯一的念頭就是躲藏、再躲藏,祈禱著能熬過這場似乎永無止境的噩夢。
對於現在的倭軍,彈藥,已經成了比食物更致命的枷鎖。
“八嘎!又卡殼了!”
一片散發著腐爛氣味的芭蕉林深處,河野健次軍曹暴躁地拍打著手裡老舊的“三八大蓋”,槍栓鏽跡斑斑,拉動起來異常艱澀。
在他身邊的幾個士兵渡邊、小林、高橋麵黃肌瘦,眼神呆滯,懷裡的步槍如同燒火棍。
他們屬於被打散的第三十八軍某步兵中隊殘部,原本上百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下眼前這不足二十人了。
“河野軍曹…子彈…真的沒有了…”
渡邊聲音嘶啞,他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子彈盒,又絕望地看了看其他人同樣乾癟的彈藥袋。
現在每個人身上,隻剩下三五發子彈,甚至更少,不到生死關頭絕不敢用。
手雷?早就在亡命奔逃中丟光了,擲彈筒?因為沒有炮彈早成了累贅,已經被丟棄在某個不知名的水溝裡。
“省著點!不到萬不得已,不許開槍!”
河野低吼著,眼裡布滿血絲,看著手下這些如同驚弓之鳥的勇士,心頭一片冰涼。
沒有子彈的勇士,連刺刀衝鋒都做不到,隻能任人宰割。
遠處,隱約傳來華軍裝甲車引擎的轟鳴聲和士兵們搜山清剿的呼喝聲,每一次都讓他們心驚肉跳,拚命往更深的灌木叢裡鑽。
食物?早已是奢望,饑餓像鈍刀子,日夜切割著他們的胃和意誌。
他們也學著下麵仆從軍的樣子,翻找腐爛樹根下的蟲蛹,捕捉拇指大的樹蛙生吞活剝,甚至冒險掏鳥窩,最後連鳥蛋帶雛鳥一起囫圇咽下。
但這無異於飲鴆止渴,痢疾、瘧疾在隊伍裡肆虐,高燒和劇烈的腹瀉迅速消耗著本就所剩無幾的體力。
勇士們走路都已搖搖晃晃,更彆提戰鬥,何況,也沒有足夠的彈藥讓他們使用。
“軍曹!你看那邊…”
小林突然驚恐地指向不遠處的一片泥濘的窪地。
隻見幾個形容枯槁、穿著破爛安南仆從軍軍服的士兵阿山、阿水、阿土,正小心翼翼地用樹枝撥開浮萍和淤泥,從渾濁發綠的水坑裡撈出一些扭動著的、手指粗細的水蛭!
他們臉上沒有任何惡心或者畏懼的表情,隻有麻木的饑餓。
其中一個士兵阿山)甚至直接將一條還在扭動的水蛭塞進嘴裡,用力咀嚼起來!
暗紅色的汁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看得河野健次這邊的倭軍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嘔…”
高橋忍不住乾嘔起來。
“閉嘴!你想把滯納人引來嗎?!”
河野低聲怒斥,但眼神裡也充滿了鄙夷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懼。
這些安南人,為了活下去,已經徹底變成了野獸!但更讓他心驚的是,這些“野獸”似乎比他們更懂得如何在這片死亡叢林裡生存下去。
“他們…他們怎麼能…”
渡邊聲音發顫。
“彆管他們!我們走!離開這裡!”
河野不敢再看,強忍著惡心和恐懼,帶著手下繼續向更茂密、更陰暗的叢林深處鑽去。
他們不知道要去哪裡,隻知道離華軍的搜索線越遠越好。
然而,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無論躲到哪裡,頭頂似乎總有那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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