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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克率先揮棍砸向陳阿福的背部,沉重的擊打讓陳阿福痛呼一聲,踉蹌前衝。
緊接著賈馬爾一棍打在他的腿上,陳阿福跪倒在地,但仍然緊緊抱著挎包。
“把包交出來!”
德肖恩上前踢踹陳阿福的肋骨。
陳阿福痛得蜷縮起來,但仍不鬆手。
特雷爾也加入踢打的行列,四人圍著倒在地上的陳阿福拳打腳踢。
“這老頑固!”
德肖恩非常惱火,他們四個精神小夥,居然搶不過一個亞裔老頭,頓時氣血上湧,他舉起了彈簧刀。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氣!”
刀光一閃,陳阿福的手臂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湧出。
痛呼聲中,他本能地鬆了鬆手,德肖恩趁機一把搶過了挎包。
“不!還給我!”
陳阿福掙紮著想搶回來,但馬利克一棍砸在他的左腿上,清晰的骨折聲響起。
“啊~”
陳阿福慘叫一聲,抱著斷腿在地上翻滾。
賈馬爾緊接著一棍砸在他的右臂上,同樣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
陳阿福再也無力反抗,隻能痛苦地呻吟。
“讓我們看看是什麼寶貝讓這老東西這麼拚命。”
德肖恩得意地打開挎包,當看到裡麵隻有一些磁帶和不知道寫的是什麼的文件時,他失望地罵了起來。
“法克!什麼鬼東西?就為這些破玩意兒拚命?”
馬利克湊過來看了一眼,同樣大失所望。
“還以為是什麼值錢貨呢!真是浪費時間!”
憤怒的德肖恩將挎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還用腳踩踏那些微縮膠片和文件。
“老廢物!浪費老子時間!”
心態不平衡的四人又對著已經無法動彈的陳阿福踢打了幾分鐘,最後德肖恩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走吧,去找個真正有錢的目標。”
隨後,他們罵罵咧咧地離開,留下陳阿福獨自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渾身是血,意識模糊。
“該死的老移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白費這麼大力氣,走吧!”
黑暗中,陳阿福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全身無處不痛。
左腿和右臂已經完全不能動彈,臉上全是血和瘀傷,他意識模糊,幾乎想要就這樣放棄。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磁帶和文件。
月光照在這些東西上,仿佛為它們鍍上了一層銀邊。
和林默分開時的麵容浮現在他腦海中。
“為了花家,值得。”
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不...不能放棄...”
陳阿福喃喃自語,用還能活動的左手支撐著爬行。
每移動一寸都帶來鑽心的疼痛,但他咬緊牙關,一點點收集散落的資料。
手指顫抖著撿起每一卷微型膠片,每一頁文件,小心地放回挎包中。
這個過程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有時他會因劇痛而暫時昏厥,但很快又醒過來,繼續艱難的收集工作。
最後一篇文件終於被放回挎包後,陳阿福靠牆坐下,喘息良久。
他知道自己傷勢嚴重,必須儘快到達叔那裡求助。
用一根撿來的樹枝作拐杖,他艱難地站起來,左腿完全無法承重,隻能拖著前行。
右臂軟軟地垂在身側,每一次晃動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
夜幕下的阿爾伯克基顯得格外漫長而危險。
陳阿福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動,每走幾步就不得不停下來喘息,血從額頭的傷口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幾次他差點昏倒在路邊,但一想到林默的犧牲,就又有了繼續前進的力量。
那個年輕人為了這些資料付出了生命,自己這點傷痛算得了什麼?
經過仿佛永恒的煎熬,陳阿福終於看到了唐人街的牌坊,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華文招牌讓他感到一絲親切和安心。
“達叔中餐”就在街道中段,紅色的招牌已經有些褪色,但對陳阿福來說,那就像是黑暗中的燈塔。
陳阿福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餐館,他沒有直接過去,而是選擇繞路。
半個小時後,用儘最後力氣,陳阿福敲響了餐館的後門。
他靠在門框上,幾乎無法站立。
門開了,一個身材微胖、麵容和善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當看到渾身是血的陳阿福,他嚇了一跳。
“天哪!阿福?怎麼回事?快進來!”
達叔扶著重傷的陳阿福進入屋內,讓他躺在沙發上。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要不要報警?”
陳阿福緊緊抓住達叔的手,用儘最後力氣說道。
“不能報警...達叔...林默...花家國運...”
話未說完,他終於支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但懷裡仍然緊緊抱著那個沾滿鮮血的挎包。
達叔看著重傷的陳阿福和那個神秘的挎包,麵色凝重,眉頭深深皺起。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今天唐人街已經有好幾批人過來問詢,陳阿福肯定不能留在這,必須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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