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仿佛來自幽冥地獄的審判,帶著鐵與血鑄就的冰冷法則,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阿國士兵們早已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
他們絕望地環顧四周——那是密不透風的鋼鐵城牆,是高地上那些如同閻羅使者般冷漠的複興軍。
是身邊華軍戰士眼中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混合著悲傷和複仇怒火的赤紅目光!
剛剛還憑借人數優勢滋生出的狂熱和勇氣,在這絕對力量的碾壓式展示麵前,如同陽光下的冰雪,瞬間消融殆儘,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求生本能!
“哐當!”
“啪嗒!”
“我們投降!饒命!彆殺我們!”
武器被丟棄的聲音如同驟雨般響起,夾雜著哭爹喊娘的哀嚎和走調的求饒聲。
上百名阿國士兵,如同被收割的稻穀,成片成片地、爭先恐後地跪倒在地。
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腦袋死死抵著冰冷的地麵,渾身篩糠般抖動著,不敢再看那刺目的光芒和死亡的槍口。
就連那個格鬥高手巴爾維,此時也是麵無人色,嘴唇哆嗦著,頹然扔掉了那根陪伴他多年的精鋼短棍。
然後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所有的凶悍和驕傲,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蕩然無存。
然而,就在大部分阿國士兵已經放棄抵抗,跪地投降之際。
早已被怒火中燒的複興軍士兵們,卻如同下山的猛虎,咆哮著從尚未完全停穩的裝甲車和越野車上跳下,直接衝入了跪地的人群之中!
他們可沒有華軍那麼多條條框框的約束!“不準開第一槍”是針對熱武器,對於這些已經手上沾了兄弟部隊鮮血的雜碎,他們沒有任何留手的理由!
“砰!”
一名代號“山狼”的複興軍士兵,他一個箭步衝到一名跪在地上但眼神還在亂瞟的三子薩米特身旁。
然後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機會,掄起手裡加裝了打擊配件的短突步槍,用槍托底部狠狠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嘭!”
薩米特連哼都沒哼一聲,眼白一翻,直接軟倒在地,暈死過去。
“哢嚓!”
另一邊,一名身材高大的複興軍戰士鐵錘”,麵對一個“似乎”還想有反抗動作的士兵維傑,毫不留情地一記迅猛的正麵猛踹,精準地踹在對方的膝蓋上。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可聞!維傑發出殺豬般的慘嚎,抱著呈現出詭異角度的左腿在地上瘋狂打滾。
“嗷!”
“我的腿!”
“彆打了!我們已經投降了!”
慘叫聲、求饒聲、骨骼碎裂聲此起彼伏。
可是根本沒人理會他們,複興軍士兵三人一組,動作迅猛如電,配合默契,下手極其狠辣!
專挑關節、軟肋、後腦等要害部位招呼!
他們用槍托砸,用軍靴踹,用戴著戰術手套的拳頭猛擊!根本不在乎對方是否已經放下武器,是否已經跪地投降。
他們要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凶狠的手段,徹底瓦解所有可能的威脅,並為犧牲的華軍兄弟討還血債!
阿國士兵們徹底被打懵了,打怕了!
他們想過複興軍會很強硬,但沒想過會如此凶殘!這根本不是接受投降,這是奔著弄殘他們!是報複!
有見勢不妙的三子試圖爬起來往回跑,卻發現來時被他們撕開的隔離網缺口,已經被兩輛龐大的步兵戰車並排死死堵住,如同兩座不可逾越的鋼鐵大門!
履帶邊緣距離破損的網牆不到半米,徹底斷絕了他們的退路!
打,打不過!跑,跑不掉!絕望如同瘟疫般在投降的人群中蔓延。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滑稽卻又透著血腥的場景出現了。
一名已經打紅了眼的複興軍年輕士兵二虎,顯然還沉浸在憤怒中,沒有注意到身邊大部分同伴已經停止攻擊,開始轉為拘押模式。
他看到一個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阿國士兵吉滕德拉的背影,想都沒想,衝上去掄起槍托就要往下砸!
“二虎!住手!已經投降了!差不多就行了。”
旁邊的小組長“頭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喝道。
二虎猛地一愣,這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大部分阿國士兵都已經被同伴們用束帶反綁雙手,按倒在地。
他撓了撓頭,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瑪德,投降這麼快乾嘛?還沒打舒坦呢…”
而被嚇得差點尿褲子的吉滕德拉,則是渾身一軟,徹底癱在了地上,感覺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高城站在一片狼藉的陣地中間,看著眼前這如同地獄歸來般的複仇場景,看著那些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敵人此刻如同爛泥般被複興軍士兵拖拽、捆綁。
看著倒在血泊中、身體已經逐漸冰冷的李衛國、孫建國,還有胸口被刺穿、在最後時刻拉響身上唯一一枚催淚瓦斯和兩名敵人同歸於儘的副排長周銳…
他的拳頭死死攥著,指甲深陷入掌肉,鮮血順著指縫滴滴答答落下,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巨大的悲痛和一種複雜的、大仇得報卻又空落落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窒息。
很快,初步的傷亡統計被送到了高城手中。
他看著那紙上冰冷的數字,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虎目中含著的,是男兒絕不輕彈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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