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衝出火牆時,薑維的戰袍已被燒焦,獨臂也被灼傷。但他望著混亂的魏軍營地,嘴角露出笑容——這場冰稻熒惑之計,雖未全殲敵軍,卻已重創鐘會的銳氣。而更重要的是,祁山的防線,依然牢牢掌握在漢軍手中。
第四折武侯遺策破重圍
黎明的曙光刺破硝煙,祁山戰場一片狼藉。
薑維站在焦黑的城牆之上,獨臂纏著浸了狼毒草汁的布條——這是防止傷口感染的土法子。他望著遠處重新集結的魏軍,估算著鐘會和鄧艾剩餘的兵力。昨夜的火攻雖打亂了敵軍部署,但三萬魏軍依然是個巨大的威脅。
"將軍,"曹霖抱著個木盒跑來,盒中裝著幾塊燒焦的竹簡,"從魏軍糧草庫的灰燼裡找到的,勉強辨認出"子午穀"三個字。"
薑維瞳孔驟縮。子午穀,這個曾讓諸葛亮猶豫再三的險地,此刻又出現在戰局之中。他忽然想起諸葛亮臨終前的叮囑:"祁山若危,可尋丞相遺策。"
"阿萊娜,隨我去丞相舊營。"他轉身對狼族女子說。
丞相舊營位於祁山深處,七年前諸葛亮病逝後,這裡就被封存起來。薑維推開生鏽的木門,灰塵撲麵而來。帳中陳設依舊,案幾上擺放著未寫完的《兵法二十四篇》,硯台裡的墨汁早已乾涸。
在床榻下,薑維找到個密封的檀木匣。打開後,裡麵是一卷羊皮地圖和一封信箋。信箋上是諸葛亮熟悉的字跡:"伯約,若祁山告急,可按圖行事。子午穀雖險,卻是破敵關鍵......"
地圖上,諸葛亮用朱砂詳細標注了子午穀的地形,以及魏軍可能的行軍路線。更令人震驚的是,圖中還畫著一種從未見過的攻城器械——"木牛流馬升級版",這種器械不僅能運輸糧草,還能發射連弩。
"原來丞相早就料到有這一天。"薑維喃喃自語,獨臂輕輕撫摸著地圖上的字跡。
他立刻召集眾將,開始布置新的戰略。曹霖負責帶領工匠,按照圖紙製造"木牛流馬升級版";阿萊娜則率領狼族勇士,在子午穀兩側的懸崖上埋設滾石檑木;而薑維自己,將親率主力,在穀口設伏。
三日後,魏軍果然開始向子午穀進軍。鄧艾騎在馬上,望著狹窄的穀道,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但鐘會卻胸有成竹:"鄧將軍多慮了,薑維死守祁山,哪還有餘力在子午穀設防?"
當魏軍進入穀中一半時,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號角。薑維騎著黑雲馬,獨臂揮舞武侯劍,出現在穀口。"鄧士載,鐘士季!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丞相的遺策!"
話音未落,兩側懸崖上的滾石檑木如雨點般落下。魏軍頓時大亂,馬匹受驚四處狂奔。更可怕的是,漢軍推出的"木牛流馬升級版"開始發射連弩,箭矢帶著淒厲的呼嘯聲,穿透魏軍的盔甲。
鄧艾大喊:"後退!快後退!"
但已經來不及了。薑維一聲令下,預先埋設的火藥桶被點燃,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山穀都在顫抖。濃煙中,漢軍如潮水般殺出,他們的武器上都塗著狼毒草汁,隻要輕輕劃傷,就能致人死命。
鐘會望著混亂的戰局,終於意識到自己中了薑維的圈套。他想率軍突圍,卻發現退路已被截斷——阿萊娜率領狼族勇士,用狼皮繩結成網,攔住了魏軍的去路。
"薑維!你究竟用了什麼妖術?"鐘會紅著眼睛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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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卻冷笑:"這不是妖術,是丞相的智慧!"他舉起武侯劍,劍尖指向鐘會,"當年丞相六出祁山,未能成功,今日,我薑維就要完成他的遺願!
戰鬥持續到黃昏,魏軍全軍覆沒。鄧艾被曹霖用連弩射傷,成了漢軍的俘虜;鐘會在突圍時,被阿萊娜的狼頭刀斬斷右臂,最終自殺身亡。
祁山之戰,以漢軍的完勝告終。
黃昏的風卷著硝煙掠過子午穀,薑維勒住黑雲馬,獨臂抹去濺在甲胄上的血沫。眼前的山穀裡,魏軍殘兵正被漢軍圍殲,哀嚎聲中,他望見鐘會的玄鐵戰盔滾落在焦土上,盔纓被火烤得蜷曲如蛇。阿萊娜的狼頭刀挑起麵"魏"字殘旗,旗角纏著的銅鈴發出破碎的聲響,與七年前諸葛亮病逝時,五丈原營中傳來的喪鐘隱隱共鳴。
"將軍,鄧艾被擒!"曹霖的喊聲從穀口傳來。少年的連弩箭穿透了鄧艾的肩甲,此刻正用武侯劍穗反綁著老將的雙手。鄧艾的白發沾滿血汙,卻依然昂首:"薑維,你雖勝了此戰,卻救不了覆滅的漢室。"
薑維翻身下馬,獨臂拾起鄧艾掉落的鐵槍。槍杆上刻著"士載"二字,筆畫深處嵌著隴西的黃土——那是兩人多年對戰留下的痕跡。"我救的不是漢室的江山,"他蹲下身,劍尖挑起鄧艾腕間的玉鐲,"是丞相臨終前,讓我守住的人心。"
玉鐲應聲而碎,露出裡麵刻著的"忠"字。鄧艾瞳孔驟縮,想起二十年前在隴西,自己曾對諸葛亮的使者說:"忠臣不事二主。"此刻想來,命運竟如此諷刺。阿萊娜突然指著穀外:"將軍,東南方有煙塵!"
騰起的灰黃色煙柱足有三丈高,薑維認出那是魏軍特有的"求援狼煙"。他展開諸葛亮留下的羊皮地圖,朱砂筆跡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光——圖中標記的"祁山後峽"處,畫著座用鬆木搭建的懸空糧倉,倉底暗藏與木牛流馬聯動的機關。
"曹霖,你帶百人去後峽,"薑維將地圖塞進少年懷中,"記住,糧倉的第三根橫梁下,埋著丞相秘製的"震天雷"。"他頓了頓,從靴筒裡抽出枚青銅令牌,"這是當年丞相給我的調兵符,見到令牌如見丞相。"
阿萊娜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狼皮裙上的冰稻穗掃過地麵的血跡,竟在焦土上畫出"走"字。"將軍,司馬昭的主力已到陳倉,"她的狼頭刀插入身旁的斷槍,"我們這點人,守不住祁山。"
薑維卻望向烽火台的方向,那裡至今插著麵殘破的"漢"字旗。七年前,諸葛亮就是在那麵旗下,將畢生所學傳給他。"守不住,也要守。"他的獨臂重重按在鄧艾的肩頭,"你告訴司馬昭,我薑維在祁山等著他,直到最後一滴血流儘。"
第五折殘陽如血照漢魂
戌時三刻的梆子聲傳來時,祁山主峰的烽火台燃起新的狼煙。薑維站在台頂,獨臂揮動武侯劍,劍刃割破夕陽,將漫天雲霞染成血色。
曹霖從後峽趕回,懷裡揣著塊燒焦的木牌,牌上"漢"字的最後一捺,與諸葛亮《出師表》的筆跡分毫不差。
"將軍,後峽糧倉已毀,"少年的衣袖浸著鬆油,"但司馬昭的先鋒官說......說安樂公已在洛陽遇害。"
薑維的劍尖猛地刺入石欄,火星濺在他腕間的舊傷上。那是當年北伐時,被郭淮射穿的箭痕,此刻突然與袖中武侯綸巾殘片同時發燙。
阿萊娜將狼頭刀插在他腳邊,刀刃映出烽火台的倒影——台頂的"漢"字旗,不知何時已換成了諸葛亮的綸巾。
"傳我將令,"薑維的聲音穿透暮色,"所有傷兵退入丞相舊營,tdiers隨我去東塬。"他從懷中取出個蠟丸,蠟封上的熊爪印記已融化一半,"這是夏侯霸最後的密信,說司馬昭帶了件"西羌神器"。"
東塬的月光格外慘白,照得魏軍的"晉"字旗泛著冷光。薑維伏在戰壕裡,獨臂撫摸著改良後的諸葛弩——弩身刻著的八陣圖,此刻正與遠處司馬昭的帥旗產生奇異共振。
阿萊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狼眼寶石在黑暗中發出幽光:"神器在帥旗下麵,像個......像個巨大的羊頭骨。"
那是西羌部落傳說中的"噬魂骨鐘",用百具戰俘頭骨熔鑄而成。
薑維想起阿萊娜曾說,此鐘敲響時,能讓敵軍士兵自相殘殺。他從箭囊裡抽出支特製的"響箭",箭杆中空,裡麵裝著丞相秘製的"醒神散"。
"阿萊娜,你帶狼族勇士從左翼迂回,"他將響箭插入弩機,"曹霖,你去右翼點燃事先埋好的艾草堆。記住,聽見鐘響就吹螺號。"
月至中天時,魏軍帥旗下的骨鐘突然發出嗡鳴。震耳欲聾的聲響中,漢軍士兵開始痛苦地抓撓自己的喉嚨。
薑維猛地射出響箭,帶著醒神散的箭矢精準地穿透骨鐘的裂縫,藥粉瞬間彌漫開來。
"吹螺號!"他大喊。
曹霖立刻吹響螺號,尖銳的聲音與艾草的濃煙混合,竟形成奇妙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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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娜率領狼族勇士趁機殺出,他們的狼皮裙在月光下泛著銀光,手中的短刀專砍骨鐘的支撐柱。
"保護神器!"司馬昭的吼聲從帥帳傳來。
薑維翻身躍出戰壕,獨臂揮舞武侯劍,劍穗金線如靈蛇般纏住骨鐘的吊繩。他想起諸葛亮臨終前的話:"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於是將內力注入劍穗,金線竟化作無數細針,刺入骨鐘的每道縫隙。
"轟——!"
骨鐘轟然倒塌,露出裡麵藏著的密檔。薑維拾起一卷,見上麵用西羌文寫著"以漢將血,祭我圖騰"。阿萊娜突然指著遠處:"將軍,司馬昭跑了!"
月光下,司馬昭的親兵護衛著主帥向陳倉方向逃竄。薑維翻身上馬,獨臂舉起武侯劍:"追!"
追至渭水河畔時,司馬昭突然勒住馬,手中拿著封用火漆密封的詔書。"薑維,你看這是什麼?"他撕開詔書,露出劉禪的禦印,"陛下有旨,命你即刻降魏!"
薑維的黑雲馬突然人立而起,馬蹄踢翻詔書。他獨臂按在劍柄上,劍尖指向司馬昭:"我隻認大漢的陛下,不認魏國的安樂公。"說罷,揮劍斬向詔書。
劍刃與火漆接觸的刹那,薑維忽然看見詔書背麵用密寫藥水畫著幅地圖——那是通往定軍山的秘道,也是諸葛亮的埋骨之地。他猛地收劍,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獨臂輕輕撫摸著武侯劍上的雲紋。
"放他們走。"他突然說。
阿萊娜和曹霖都愣住了。薑維卻望著渭水東流,輕聲道:"司馬昭跑了,可丞相的遺策還在。"他從懷裡掏出那枚鄧艾的玉鐲殘片,"定軍山的秘道裡,藏著漢室最後的希望。"
殘陽終於沉入西山,祁山的烽火台在暮色中宛如一座豐碑。薑維站在台頂,獨臂高舉武侯劍,劍身在餘暉中閃爍著不滅的光芒。
他知道,這場戰爭遠未結束,但隻要這把劍還在,這麵旗還在,漢家的魂魄,就永遠不會熄滅。
渭水河畔的蘆葦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那個孤臣孽子的故事。
而在遙遠的定軍山,一座神秘的秘道正在等待著它的主人,那裡藏著諸葛亮留下的最後一計,也藏著漢室複興的最後希望。
薑維握緊劍柄,目光堅定地望向南方,那裡是他畢生守護的方向,也是漢魂永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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