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二十年八月初五,成都武庫地字房。薑維的手指撫過青銅弩機上的紋路,火把映著機括處"景耀三年"的銘文。蔣斌舉著油燈湊近:"這些弩機本該在段穀之戰損毀,怎會..."
"哢嗒"。
阿萊娜的銀鏈突然纏住橫梁,整個人懸空避開地麵翻板。三支鐵弩擦著趙夯的斧柄釘入磚牆,箭杆上綁著的竟是蜀宮特供的冰蠶絲。
"黃門令好大的手筆。"薑維劍尖挑起絲線,線頭係著的玉墜滾落——正是三日前陳祗獻給劉禪的壽禮。蔣斌用匕首撬開弩機暗格,掉出半塊染血的戶部賬冊,墨跡記載著"景耀元年,武庫支鐵三十萬斤"。
趙夯突然掄斧劈向石壁,火星迸濺處露出暗室。三百架元戎弩整齊排列,弩機處刻著"除佞"二字,與薑維改良的樣式分毫不差。阿萊娜銀鏈掃過箭槽,帶出半片金箔——與冷宮密室發現的七星錢紋路完全吻合。
"報——!"傳令兵跌撞入內,"北地王劉諶率三千精騎已到劍閣!"他遞上的令箭沾著紫苜蓿汁,正是漢中大營特有的暗記。
八月初七,蜀漢朝會。劉禪的冠冕微微歪斜,黃皓捧著玉圭的手指泛著青紫。薑維解下佩劍擲於丹墀:"臣請徹查武庫虧空!"
陳祗突然出列:"大將軍此言差矣。"他展開的絹帛上蓋著尚書台大印,"武庫出入皆有存檔,倒是大將軍私調..."話音未落,阿萊娜的銀鏈卷起梁上暗格,暴雨般落下十二本賬冊。
蔣斌拾起最上麵那本:"景耀三年,陳尚書私售弩機三百架予漢中糧商。"他翻開泛黃紙頁,"每架作價五十斛米,恰與當年漢中饑荒時的米價相同。"
殿外突然傳來馬嘶。趙夯押著個五花大綁的商人闖入,那人懷中的契書蓋著"陰平侯"印鑒。薑維劍尖挑起契書:"這印泥摻著朱砂,正是陛下批閱奏章所用。"
劉禪突然劇烈咳嗽,龍袍袖口滲出黑血。黃皓尖聲叫道:"護駕!薑維謀反!"十二名羽林衛持戟逼近,卻見他們甲胄內襯的蜀錦上,赫然繡著"景耀五年貢"字樣。
八月十五,漢中城頭飄著魏軍戰旗。鄧艾的衝車正在撞擊南門,忽然城樓響起機括聲。三百架改良元戎弩同時發射,箭雨穿透革甲時,魏軍才發現箭頭裹著浸油的麻布。
"點火!"薑維白袍染血,長劍劈斷懸索。燃燒的箭雨落入敵陣,火油遇風竄起三丈高的烈焰。阿萊娜率死士從密道殺出,銀鏈掃過處,魏軍鐵甲接縫處的成都官造銅釘紛紛崩落。
趙夯的戰斧劈開雲梯橫杆,木屑中爆出淬毒的蒺藜刺——與三年前段穀之戰如出一轍。蔣斌帶兵突襲糧道,截獲的運糧車上,麻袋裡裝的竟是武庫失竊的鐵錠。
子時,薑維在城樓擦拭劍刃。阿萊娜突然扯斷銀鏈,鏈梢指向北方星空:"北鬥移位,恐有劇變。"話音未落,傳令兵滿身箭傷撲倒在地:"陰平...陰平守將開城..."
八月二十,涪城驛站。薑維展開北地王的密信,火漆印遇熱顯出"陛下病危"四字。蔣斌嗅了嗅信紙:"是孔雀膽混著冰片,這味道..."
窗外突然射入三支弩箭,箭尾纏著的竟是費禕遇刺時的蜀宮密檔。趙夯追出三裡,擒回的刺客耳後黥著虎頭印——與三年前刺殺費禕的死士一模一樣。
"將軍,喝口茶吧。"驛丞奉上的青瓷碗泛著胭脂香。薑維劍柄突然震動,銀鏈掃過茶碗,液體潑在地磚上腐蝕出個"漢"字。阿萊娜扯住驛丞衣領,他靴底沾著的紫土,正是成都皇宮翻修時特供的夯土。
"報——!"渾身浴血的斥候撞開大門,"鐘會大軍突破劍閣!"他遞上的戰報夾層裡,掉出半幅《出師表》殘頁,背麵用血寫著"朝中有變"。
八月二十五,定軍山武侯祠。薑維跪在七星燈前,燈火突然爆出七色光暈。蔣斌用武侯劍撬開供桌暗格,掉出的青銅匣內,諸葛亮親筆遺詔墨跡如新:"若遇明主,可擁北地王;若逢昏君,當清君側。"
阿萊娜的銀鏈掃過梁柱,震落十二卷竹簡——全是黃皓與鄧艾往來的密信。趙夯劈開地磚,三百箱私鑄錢幣上蓋著"景耀五年"印記,這個年號早在三年前就被廢除。
"丞相..."薑維捧著遺詔的手微微發抖。山風突然卷起祠堂帷幕,露出後牆暗藏的西川防務圖。圖中劍閣關的標記處,墨跡暈染的形狀竟與當前戰局完全吻合。
山下突然傳來號角聲。北地王劉諶的白馬踏破晨霧,他手中高舉的,正是諸葛亮臨終前交給薑維的調兵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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