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的戰鬥愈發慘烈。魏軍架起雲梯,如螞蟻般向城牆上攀爬。薑維揮舞七星劍,每一劍都帶走一條人命。但魏軍實在太多,不斷有人登上城牆。蜀軍與魏軍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鮮血染紅了整個城頭。
"大將軍小心!"一名蜀軍士兵突然撲過來,替薑維擋下了一支冷箭。薑維看著倒下的士兵,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他大喝一聲,赤手抓住一名魏軍的長槍,將其拽上城牆,然後一劍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當第一縷陽光照在劍閣關時,城牆上堆滿了屍體。薑維望著疲憊不堪的將士,心中一陣絞痛。但他知道,不能放棄。他舉起七星劍,高聲喊道:"將士們!隻要我們還在,劍閣就不會丟!漢魂不滅,蜀漢永存!"
蜀軍將士們被他的話所鼓舞,紛紛握緊武器,齊聲呐喊:"漢魂不滅!蜀漢永存!"這聲音響徹雲霄,讓遠處的魏軍都為之膽寒。鐘會看著久攻不下的劍閣關,第一次感到了一絲挫敗。他不知道,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將領,究竟還能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第四折成都降詔亂軍心
當劍閣關的喊殺聲還在回蕩時,成都皇宮內卻彌漫著詭異的寂靜。劉禪癱坐在龍椅上,手中的降書被汗水浸得發皺。黃皓跪在一旁,尖細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響:"陛下,魏軍勢大,薑維遠水救不了近火,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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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大臣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官服上沾滿泥漿:"陛下!百姓們聚集在宮門外,求您不要投降!他們...他們願意捐出家產,支持蜀軍抗敵!"
劉禪的手指微微顫抖,降書掉落在地。他望著殿外隱約傳來的哭喊聲,想起父親劉備白手起家的艱辛,想起諸葛亮鞠躬儘瘁的身影。但最終,他還是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傳旨...開城投降。"
降詔傳到劍閣關時,蜀軍大營一片死寂。薑維握著詔書的手青筋暴起,詔書邊緣被他捏得粉碎。句扶氣得將大刀狠狠劈在石桌上:"不可能!陛下怎麼會...怎麼會投降!"
阿萊娜搶過詔書碎片,看著上麵的玉璽印,突然冷笑一聲:"這詔書...是黃皓的筆跡!"她轉頭看向薑維,"大將軍,我們不能就此放棄!"
薑維沉默良久,突然拔出七星劍,寒光閃過,將案上的燭台劈成兩半。"傳令下去,"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全軍換裝魏軍服飾,隨我詐降鐘會!"眾將大驚,句扶急道:"將軍!這太危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薑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鐘會野心勃勃,與鄧艾素來不合。隻要我們能挑起他們的矛盾..."他握緊劍柄,"蜀漢就還有一線生機!"
三日後,劍閣關城門緩緩打開。薑維率領蜀軍走出關隘,玄甲上的銅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鐘會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著列隊而來的蜀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薑維,你終於還是識時務的。"
薑維單膝跪地,聲音平靜:"敗軍之將,願聽都督差遣。"他偷偷觀察著鐘會的表情,注意到對方腰間掛著的曹魏虎符——那將是他計劃中的關鍵一環。
當夜,薑維秘密會見了鐘會的謀士丘建。燭火搖曳中,他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丘先生,此乃鄧艾寫給司馬昭的密函,裡麵...可大有文章。"丘建接過密信,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原來,密函中鄧艾提議在蜀中自立為王,與司馬昭分庭抗禮。丘建看著信中的內容,心中暗暗盤算:"鐘會一直忌憚鄧艾,若讓他知道此事..."他抬頭看向薑維,"你為何要幫我們?"
薑維冷笑一聲:"我隻為報仇。鄧艾殺我戰友,毀我家園,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讓丘建不寒而栗。
果然,當鐘會看到密信時,勃然大怒:"鄧艾匹夫,竟敢背叛司馬昭!傳令下去,即刻出兵,剿滅鄧艾!"他轉頭看向薑維,"你熟悉蜀中地形,隨我一同出征!"
薑維心中暗喜,表麵卻不動聲色:"遵命!"他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是等待時機,一舉恢複蜀漢江山。但他也明白,這條路充滿了艱險,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不過,為了心中的信念,為了那些逝去的戰友,他願意賭上一切。
第五折複國遺誌照千秋
成都城外的魏軍大營裡,篝火熊熊燃燒,將漫天大雪映成血色。鐘會坐在主帥帳中,手中的鄧艾密函被燭火映得透亮,上麵"封王蜀地"的字跡刺得他眼眶生疼。薑維垂手立在帳中,目光掃過案頭的曹魏虎符,掌心微微發顫——那是他與丘建昨夜密談時,故意透露給鐘會的"鄧艾反跡"。
"司馬昭老兒果然容不得人。"鐘會突然將密函拍在案上,鎏金酒杯中的葡萄酒濺在羊皮輿圖上,在蜀漢版圖上暈開暗紅的血斑,"鄧艾屯兵綿竹,司馬昭派賈充率軍十萬入蜀,分明是要將我等一網打儘!"
薑維適時向前半步,玄甲在火光下泛著冷光:"都督手握十萬精兵,又得劍閣、成都之利,正是天賜良機。"他壓低聲音,袖中暗藏的七星劍穗輕輕顫動,"當年沛公入蜀而王天下,如今都督..."
帳外突然傳來馬匹嘶鳴,一名渾身是雪的探馬撞簾而入:"報!鄧艾已率軍向成都移動,聲稱要...要清君側!"鐘會猛然站起,腰間佩劍"嗆啷"出鞘三寸:"果然反了!"他轉身握住薑維的手臂,眼中閃過狂熱,"薑將軍,你曾守劍閣多年,可知成都北廂的屯兵布防?"
薑維心中暗喜,麵上卻做出咬牙切齒之態:"末將願為都督前驅,親手斬下鄧艾狗頭!"他悄悄向帳外的阿萊娜使眼色——昨夜已約好,若鐘會出兵,西羌騎兵便趁虛奪取魏軍糧草大營。
雪夜中的成都城籠罩在詭異的寂靜裡。薑維率五千"魏軍"行至綿竹舊戰場時,忽然聽見前方傳來鐵器碰撞聲。他勒住戰馬,赤目在雪光中瞥見道旁枯樹懸掛著十餘具蜀軍屍體,衣甲上的"漢"字軍旗已被積雪覆蓋,卻仍在風中倔強地翻動。
"報!前方發現鄧艾中軍!"探馬的聲音驚飛枝頭寒鴉。薑維手按劍柄,卻見月光下一支魏軍緩緩逼近,當先一人白發披甲,正是鄧艾。老將軍的玄鐵杖在雪地劃出深痕,每一步都帶著千軍壓境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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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你果然降了鐘會。"鄧艾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摩擦,"當年在祁山,我便知你是個難纏的主兒。"他抬手示意,身後千張強弩同時瞄準,"可惜啊,蜀漢氣數已儘,你縱有通天本事..."
話未說完,西南方向突然騰起衝天火光——阿萊娜的西羌騎兵得手了。薑維嘴角勾起冷笑,七星劍出鞘半寸:"鄧將軍,你以為隻有你會算計?"他猛地揮劍,身後五千蜀軍同時扯掉魏軍披風,露出底下染血的漢甲。
雪片落在七星劍的雲紋上,薑維看見劍刃倒映出鄧艾震驚的臉。十年前在段穀的那場惡戰,對方也是這般表情。"殺!"他暴喝一聲,率先衝向鄧艾。蜀軍如潮水般湧來,喊殺聲震落枝頭積雪。
混戰中,薑維的劍刃即將觸及鄧艾咽喉,忽聞北方傳來密集的馬蹄聲。探馬跌跌撞撞來報:"賈充大軍已過金牛道,距此不過三十裡!"他猛然回頭,隻見漫天魏軍旌旗如黑雲壓城,而鐘會的帥旗,竟在亂軍中悄悄轉向。
"薑維!"鐘會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你以為借我之手除鄧艾,便能複蜀漢?"他的佩劍指向薑維,眼中儘是瘋狂,"司馬昭大軍已至,你我皆為棋子!"
雪越下越大,薑維的玄甲漸漸被積雪覆蓋。他望著四周層層包圍的魏軍,突然想起諸葛亮臨終前的囑托:"伯約,蜀漢之重,在人心不在城池。"掌心撫過劍柄上的龍紋,那裡還留著丞相當年握過的溫度。
"阿萊娜!"他突然大喊,"帶傷兵退入深山,留得漢家火種!"西羌女將正要反駁,卻見薑維轉身殺入敵陣,七星劍在雪光中劃出最後的弧線。
賈充的大軍如潮水般湧來時,薑維已身中七箭。他靠在斷牆上,看著阿萊娜率殘部消失在雪霧中,嘴角泛起笑意。懷中的蜀漢印綬硌著胸口,那是諸葛瞻臨終前塞進他手中的。
"薑維,你輸了。"鐘會的聲音帶著遺憾,"若早降我大魏..."
"輸?"薑維咳出鮮血,染紅胸前的漢甲,"我薑維從隴右到劍閣,從祁山到成都,輸的是兵力,贏的是人心。"他忽然抬頭,赤目映著漫天大雪,"你看這蜀地的雪,終將化做春泥,護得漢家山河!"
鐘會沉默片刻,揮手示意。箭矢破空聲中,薑維的身體緩緩滑落在地。七星劍"當啷"落地,劍柄上的龍紋卻依然清晰,仿佛在訴說著未竟的壯誌。
三日後,司馬昭踏入成都。他望著武侯祠前新立的石碑,上麵"漢大將軍薑維之墓"幾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賈充指著碑文冷笑:"此等逆賊,何須立碑?"
司馬昭卻搖頭:"逆賊?忠臣耳。"他凝視著碑上斑駁的血跡,忽然想起鐘會密報中的最後一句:"薑維死時,猶目視北方,似有所盼。"
十年後,劍閣關的守將在斷崖發現一行刻字:"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字跡已被風雨侵蝕,卻仍能看出當年刻字時的用力。路過的老卒說,這是薑維部將在城破前刻下的,為的是讓後世記住,蜀漢有一群至死未降的漢子。
祁山的屯田區又迎來了豐收,百姓們在田頭擺上祭酒,遙祭那位再也沒回來的大將軍。春風拂過麥浪,仿佛傳來七星劍出鞘的清鳴,那是漢魂不滅的聲響,在蜀地的青山綠水間,永遠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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