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厲兵秣馬待敵來_逆天北伐:薑維鐵蹄踏破魏都夢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6章 厲兵秣馬待敵來(1 / 2)

第一折錦城備戰人心聚

成都的晨霧還未散儘時,西市的鐵匠鋪已響起連綿的錘聲。

張鐵匠赤著膊,汗珠順著脊梁溝滾進腰際的布巾,手裡的鐵錘每落下一次,鐵砧上的箭簇就泛起一層青光。“再加把勁!”他對徒弟喊著,嗓門比風箱還響,“薑將軍說了,多打一支箭,就能多保一個家!”

鋪子外的石板路上,霍弋正領著隊士兵搬運木料。南中運來的楠木堆得像小山,樹皮上還沾著瀾滄江的水汽。“把這幾根解成三尺長的木條,”他指著最粗的那根,獨眼裡閃著光,“給連弩做箭杆,要保證射出三百步不斷。”去年在江油關,正是這種改良的連弩射穿了鐘會的帥旗,此刻想起那場景,他斷了半顆的門牙都在發癢。

太極殿的偏房裡,薑維正對著地圖出神。案上的燭台燃儘了第三根蠟燭,燭淚在銅盤裡積成小小的山。地圖上的祁山道被紅筆圈了又圈,旁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那是各關隘的守軍人數、糧草儲量,還有他昨夜新想的伏擊方案。

“將軍,安樂公送來的蜀錦到了。”周平抱著個錦盒走進來,綢緞的光澤透過雕花木紋滲出來,像揉碎的朝霞。薑維抬頭時,看見盒蓋上繡著的“克複中原”四個字,針腳裡還留著劉禪特有的歪扭——當年在相府學字時,諸葛亮總說陛下的筆鋒像沒長骨頭的蛇,此刻看來,倒添了幾分韌勁。

打開錦盒,裡麵是五十匹上等蜀錦,每匹的邊角都繡著小小的“漢”字。“陛下說,”周平轉述著,“這些料子給將士們做戰袍,讓魏軍看看,咱們蜀人的骨頭硬,衣裳也鮮亮。”薑維拿起一匹摩挲著,錦線裡混著的麻線硌得手心發疼——那是劉禪讓人特意加的,說這樣耐磨損。

正說著,王伉推門進來,懷裡抱著的賬簿比磚頭還厚。老太守的鞋上沾著泥,想必是剛從城外的糧倉回來。“將軍你看,”他翻開賬簿,指給薑維看,“南中送來的新米入倉了,三萬石,夠全軍吃三個月。還有牂牁郡的臘肉,用鬆枝熏了七七四十九天,埋在地下窖著,能存到冬天。”

薑維的目光落在賬簿末尾的紅手印上,那是七個郡的太守按的,個個都比印章還清晰。“王大人,”他忽然問,“城裡的百姓可有怨言?”去年魏軍進城時搶了不少人家的糧食,如今征調糧草備戰,他總怕傷了民心。

王伉笑了,額角的疤痕在晨光裡亮亮的:“將軍放心!昨天我去錦裡,賣糖畫的老李說,他兒子要參軍,讓我給薑將軍帶句話,說不用給優待,就想跟您學射箭。還有城西的張寡婦,把攢了十年的銀釵都捐了,說要給將士們打箭頭。”他從懷裡掏出個布包,打開來是支磨得發亮的銀釵,釵頭的梅花都快被摸平了。

薑維捏著銀釵,指尖有些發顫。他想起建興七年剛到成都時,諸葛亮帶他去錦裡,那時的糖畫師傅還是老李的爹,捏的糖龍能看出龍須的紋路。光陰一晃二十多年,蜀地的人換了一輩,可那份心,還跟當年一樣熱。

“傳我令,”他把銀釵遞給周平,“給張寡婦送十匹蜀錦過去,就說她的心意將士們領了,這釵留著給閨女做嫁妝。再告訴征兵處,老李的兒子收了,編到馬邈將軍麾下,讓他跟著學射箭。”

周平剛要走,又被薑維叫住:“對了,把府裡的糧食分一半給西市的粥棚,就說是安樂公的意思。”他記得劉禪昨天說,小時候跟著父皇在新野,最盼的就是災年裡能喝上一碗熱粥。

午時的太陽曬得人發暈,成都的街道卻比往日更熱鬨。穿短打的漢子扛著長矛往軍營跑,紮羊角辮的姑娘提著籃子給士兵送水,籃子裡的梨還帶著露水。最顯眼的是城北的校場,黑壓壓的士兵站成方陣,甲胄在陽光下連成一片銀海。

薑維走上點將台時,方陣裡響起震耳的呐喊:“願隨將軍,死戰!”聲浪撞得台邊的旗幡都在抖,旗麵上的“漢”字被風吹得鼓鼓的,像要飛起來似的。

“弟兄們,”薑維的聲音透過親兵的傳聲筒送出去,每個字都帶著勁,“司馬昭的大軍就在門外,他們想搶我們的糧,占我們的地,還要讓我們忘了自己是漢家子孫!”他拔出腰間的劍,劍尖直指北方,“可他們忘了,成都的城磚是用蜀人的骨頭壘的,錦江的水是用先人的血灌的!今天我薑維在這裡立誓,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讓魏軍踏過綿竹關一步!”

“死戰!死戰!死戰!”呐喊聲浪比剛才更高,連校場邊賣茶水的老漢都舉著茶壺跟著喊,茶水灑了一身也不顧。薑維看著台下一張張黝黑的臉,忽然想起諸葛亮在五丈原點將時的場景,那時自己還是個站在後排的小將,如今卻成了擎旗的人。

散場時,馬邈帶著個少年跑過來。少年臉上還有絨毛,手裡緊緊攥著支木箭,正是張鐵匠的兒子張弩。“將軍,這娃子非要跟我去綿竹關,說要親手射穿司馬望的盔甲。”馬邈拍著少年的肩膀,眼裡的笑意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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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弩“咚”地跪下,磕了個響頭:“將軍,我爹說,當年定軍山,我爺爺就是跟著先主打仗的,死在夏侯淵的刀下。現在該我上了!”他的額頭磕出紅印,眼神卻比校場的陽光還亮。

薑維扶起他,把自己的備用箭囊解下來給他:“這囊裡有十二支箭,是我用了十年的。你記住,射箭先射心,隻要心裡想著守家,就沒有射不中的目標。”少年接過箭囊時,手指在磨得發亮的皮革上蹭了又蹭,像是捧著什麼寶貝。

暮色降臨時,薑維沿著城牆巡查。城垛上的士兵正往箭樓搬石頭,每塊石頭都用紅漆寫著“漢”字,在夕陽下像一團團火。走到西南角樓時,他看見劉禪正和老兵們坐在城根下說話。皇帝的長衫沾了灰,手裡卻捧著個瓦罐,給老兵們分泡菜。

“伯約來了。”劉禪笑著招手,把最後一塊泡仔薑塞進旁邊瘸腿老兵的嘴裡,“張大哥說,當年跟著丞相出祁山,就靠這泡菜下飯呢。”老兵笑得咧開嘴,缺了的牙床漏著風,說出來的話卻字字清楚:“陛下,薑將軍,你們放心,有我們在,這城牆就跟鐵打的一樣!”

薑維望著遠處的錦裡,燈籠已一盞盞亮起來,像撒在地上的星子。有個賣花的老婆婆正挑著擔子往軍營走,花籃裡的蜀葵開得正豔,花瓣上的露水在燈籠下閃著光。他忽然覺得,這成都城就像這蜀葵,看著柔弱,根卻紮得深,風再大也吹不倒。

第二折綿竹烽煙初燃起

綿竹關的月亮比成都的更冷,像塊淬了冰的鐵掛在天上。馬邈站在關樓的箭窗前,望著遠處官道上的黑影,手指在窗棱上磨出白痕。三天前派去探路的斥候還沒回來,按路程算,此刻該帶著陰平的消息回來了。

“將軍,喝口薑湯吧。”張弩端著個粗瓷碗走進來,碗沿還缺了個角。少年的鎧甲明顯大了一號,是馬邈特意讓人改的,可肩膀還是晃蕩。“剛才夥夫說,這薑是從成都運來的,安樂公親手醃過的那種。”

馬邈接過碗,薑湯的辣氣直衝腦門。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樣子,那時也是這樣的月夜,老人拉著他的手說:“綿竹關的風,刮了一輩子,刮走了多少性命,可這關還在。你要記住,守關不是守石頭,是守著身後的人。”

正說著,關下傳來馬蹄聲。馬邈猛地站直身子,看見兩個黑影從官道儘頭奔來,馬上的人伏在鞍上,像是沒了力氣。“是斥候!”張弩喊著,已經順繩滑下關樓。

斥候被抬上來時,渾身是血。年長的那個咳著血沫,從懷裡掏出塊染血的絹布:“將軍……司馬望……在陰平……修棧道……還派了……五千騎兵……快到關前了……”話沒說完,頭就歪了下去。

馬邈捏著絹布,指節泛白。絹布上畫著個簡易的地圖,陰平古道的入口處標著個“火”字——那是約定的記號,意思是發現敵軍動向。他轉身對親衛喊:“傳我令,全軍戒備!把拒馬都推到關前,弓箭手上箭樓!”

關樓裡的鼓聲驟然響起,咚——咚——咚——,驚得林子裡的夜鳥撲棱棱飛起。士兵們從睡夢中爬起來,甲胄的碰撞聲、腳步聲混在一起,像潮水漫過堤壩。張弩跑上箭樓時,手裡的弓還在抖,卻死死盯著官道的方向,眼睛亮得像要著火。

三更剛過,官道儘頭出現了火把,星星點點的,像鬼火似的往關前挪。馬邈數著那些火把,心裡默算著人數——至少五千,和斥候說的一樣。他回頭看了眼關後的山穀,那裡藏著兩千伏兵,是按薑維的囑咐布置的,專等魏軍攻城時從側翼突襲。

“將軍,他們停下了!”張弩指著火把陣,聲音發緊。那些火把在關前百丈處圍成個圈,中間似乎有人在說話,隱約能聽見馬蹄聲來回跑。

馬邈冷笑一聲。司馬望這是在試探,想看看關裡的動靜。他對旗手說:“打三盞紅燈籠,讓伏兵彆動。”紅燈籠是按兵不動的信號,當年諸葛亮在祁山常用這招,如今用在綿竹關,倒像是隔著時空的呼應。

火把陣裡突然衝出個騎兵,在關前百步外勒住馬,扯著嗓子喊:“裡麵的人聽著!司馬將軍說了,隻要打開關隘投降,保你們全家平安!不然等破了關,雞犬不留!”

話音剛落,一支箭“嗖”地射過去,釘在他馬前的地上,箭尾還在嗡嗡作響。張弩站在箭樓邊緣,弓還沒放下,臉紅得像關前的燈籠:“狗賊!敢說這話,看箭!”

騎兵嚇得掉轉馬頭就跑,火把陣裡傳來一陣哄笑。馬邈拍了拍少年的背:“好箭法!但彆浪費力氣,等他們靠近了再射。”他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記住,你的箭要射向最前麵的人。”

天快亮時,魏軍開始攻城了。盾牌手組成的方陣像塊黑鐵,一步步往關前挪,後麵跟著扛雲梯的步兵,嘴裡喊著號子,聲音在山穀裡撞出回音。“放箭!”馬邈一聲令下,箭樓上的連弩“嗡”地響起來,箭雨像黑雲似的壓過去,盾牌頓時被射得像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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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架雲梯還是靠到了城牆上,魏軍士兵像螞蟻似的往上爬。張弩的箭射得又快又準,每一箭都穿透一個士兵的咽喉。可他畢竟年輕,射了二十多支就開始喘氣,胳膊抖得拉不開弓。

“換我來!”馬邈接過他的弓,連續三箭射斷了雲梯的繩索,雲梯上的魏軍尖叫著摔下去。他回頭看時,發現張弩正從箭囊裡摸箭,手卻被箭杆上的毛刺紮破了,血珠滴在箭簇上,紅得刺眼。

“咬著!”馬邈把自己的布巾扔給他,“當年我爹教我射箭,紮破的手比你這多十倍。這點血算什麼,總比死在魏軍刀下強!”少年咬著布巾,重新拉開弓,這次的箭射得更穩了,直接射穿了一個爬在最上麵的魏軍百夫長。

激戰到午時,魏軍的攻勢漸漸緩了。關前的屍體堆得像小山,血腥味混著汗味,熏得人頭暈。馬邈讓人往城下扔火把,火借風勢燒起來,把那些屍體和雲梯都卷了進去,黑煙滾滾的,遮得太陽都成了灰白色。

“將軍,你看!”張弩指著遠處的火把陣,那裡的火把正在往後退,像是要撤兵。馬邈卻皺起眉,他總覺得不對勁——司馬望是老狐狸,不會這麼輕易撤退。

果然,沒過多久,親衛從關後跑上來,臉色發白:“將軍!不好了!魏軍從側翼的小路繞過來了,已經快到關後的糧倉了!”

馬邈心裡一沉。那條小路是他小時候常去掏鳥窩的地方,極其隱蔽,沒想到司馬望的斥候能找到。他看向張弩,少年眼裡雖有慌,卻沒退縮:“將軍,我去守糧倉!”

“不行!”馬邈拉住他,“你帶三百人去襲擾他們的後路,把鑼鼓敲得響些,讓他們以為我們有大軍。我帶主力去守糧倉,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彆硬拚!”他解下腰間的虎符塞給少年,“拿著這個,調伏兵來接應!”

張弩握著虎符,鄭重地敬了個禮,轉身就往下跑。馬邈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樣子,也是這樣揣著父親給的刀,心裡怕得要命,卻硬是挺了過來。

關後的山穀裡,廝殺聲很快響起。馬邈帶著士兵趕到糧倉時,魏軍已經攻破了外圍的柵欄,正往裡麵衝。“跟我殺!”他舉著刀衝在前頭,刀光閃過,劈翻了最前麵的魏軍。士兵們跟著他往裡衝,喊殺聲震得穀裡的石頭都在掉。

就在這時,穀口傳來震天的鼓聲。張弩帶著伏兵殺了過來,少年舉著馬邈的虎符,在陽光下亮得耀眼:“將軍!我把他們的後路堵死了!”

魏軍被前後夾擊,頓時亂了陣腳。馬邈趁機指揮士兵收縮包圍圈,刀劈箭射,把那些想搶糧食的魏軍殺得片甲不留。當最後一個魏軍倒下時,馬邈靠在糧倉的柱子上,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劃了道口子,血順著指尖滴在地上,和糧倉裡的穀粒混在一起。

張弩跑過來給他包紮,手指還在抖,卻包紮得很仔細。“將軍,我們贏了!”少年的臉上沾著血,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

馬邈看著滿地的魏軍屍體,又望向關前的方向,那裡的黑煙還在飄。“這隻是開始,”他輕聲說,“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遠處的天空中,一隻孤鷹盤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第三折陰平故道察防務

陰平古道的晨霧像化不開的濃粥,黏在眉毛上都能凝成霜。薑維牽著馬走在棧道上,馬蹄踩在木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像是隨時會散架。棧道旁的懸崖深不見底,白霧裡偶爾傳來幾聲鳥叫,更顯得這地方陰森。

“將軍,慢點走。”霍弋跟在後麵,獨眼裡滿是擔憂。他手裡的拐杖敲著木板,每敲一下就側耳聽聽,那是當年諸葛亮教他的法子,能判斷木板結不結實。“這棧道去年燒了大半,新修的這些怕是禁不住折騰。”

薑維沒說話,隻是彎腰摸了摸棧道的欄杆。新換的鬆木還帶著鬆脂香,接口處用鐵釘釘得死死的,是按他的囑咐做的。可他心裡清楚,就算再結實,也擋不住魏軍的猛攻——當年鄧艾就是從這裡偷渡的,那些沒有棧道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險地。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麵出現了個哨卡。守卡的士兵看見薑維,都愣住了,手裡的長矛差點掉在地上。“薑將軍?您怎麼來了?”哨長是個滿臉風霜的老兵,左臉有塊刀疤,是定軍山之戰留下的。

“過來看看。”薑維跳下馬,接過老兵遞來的水囊,“這裡的防務怎麼樣?有沒有發現魏軍的蹤跡?”

老兵撓了撓頭,嘿嘿笑著:“托將軍的福,安生得很。就是這霧太大,有時候對麵不見人,弟兄們都得扯著嗓子說話才敢走路。”他指著旁邊的懸崖,“昨天還掉下去一匹馬,連個響都沒聽見就沒影了。”

薑維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白霧像牆似的擋住視線。他忽然想起建興十二年,諸葛亮最後一次出祁山時,也曾在這裡駐足。那時丞相指著懸崖說:“伯約,用兵之道,在於知險而不避險。這陰平雖險,卻是蜀地的屏障,守住它,成都就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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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霍弋從後麵追上來,手裡拿著塊布:“將軍,你看這個。”布上繡著個魏字,是從懸崖下撿的,邊角還沾著青苔,“像是魏軍斥候的記號,看來他們已經摸到這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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