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您看是否方便讓我為您把一下脈呢?我觀您氣色紅潤,想必並無大礙,但以防萬一,還是讓我給您瞧瞧吧。”張雲雷依舊雙膝跪地,微微抬頭,目光誠懇地望向脫脫。
脫脫見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卜塔失禮,你來大廳好生招待蘇王爺吧。”
隨著脫脫的話音落下,隻見從大廳的偏房裡緩緩走出一名書生裝扮的年輕人。他年紀大約十七八歲,身姿挺拔,氣質儒雅,眉宇間透著一股聰慧之氣。
“父親,孩兒遵命。”卜塔失禮應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到蘇罕默和蘇珠兒麵前,躬身施禮道:“蘇王爺、蘇姑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說罷,他又向張雲雷投去一個友善的眼神。
脫脫見卜塔失禮已去招呼客人,便轉頭對張雲雷說道:“我與張小哥去安寢處吧,也好讓張小哥為我仔細把把脈。這才稍坐片刻,我的腰就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說完,他緩緩站起身來,步下那虎皮大椅,朝著大廳後方走去。
張雲雷見狀,連忙起身跟上。這時,卜塔失禮向一名親兵使了個眼色,那親兵心領神會,快步走到張雲雷身旁,引領他前往後帳。
張雲雷跟在親兵身後,心中暗自思忖:“這親兵步伐穩健,氣息悠長,顯然是個練家子。而且看他的身手,恐怕其武功不在暗影和刀客之下。”
就在這時,另外兩名親兵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蘇罕默和蘇珠兒麵前。他們麵帶微笑,態度恭敬,仿佛這是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其中一名親兵迅速地搬來兩把精致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蘇罕默和蘇珠兒身後,然後輕輕地示意他們坐下。
蘇罕默和蘇珠兒優雅地落座後,另一名親兵則迅速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奶茶,放在他們麵前的小桌上。奶茶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一陣溫暖和舒適。
“王爺一向安好!”卜塔失禮熱情地向蘇罕默打招呼,同時也不忘問候蘇珠兒,“不知珠兒妹子近期可有佳作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蘇珠兒才華的讚賞和期待。
蘇罕默微笑著回應卜塔失禮的問候,然後轉頭看向蘇珠兒,眼中流露出對她的關愛和期待。蘇珠兒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隻是些塗鴉之作,不足掛齒。”
卜塔失禮也不客氣,直接落座到虎皮大椅旁的座位上,與蘇罕默寒暄起來。他們談論著最近的時事、彼此的生活以及一些共同感興趣的話題,氣氛輕鬆而愉快。
與此同時,張雲雷跟著那親兵走進了後帳。後帳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安詳。脫脫正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看到張雲雷進來,脫脫微笑著伸出左手臂,示意他過來把脈。
張雲雷並沒有絲毫的矯情,隻見他麵沉似水,伸出三根手指,輕輕地搭在相爺的手腕上,開始認真地為其把脈。
一盞茶的時間轉瞬即逝,張雲雷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微笑。他緩緩地收回手指,然後自信滿滿地說道:“相爺,依我看,您早年曾在腰部遭受過箭傷,這顯然是有人蓄意謀害所致!不僅如此,那支箭頭上還淬了毒,更可惡的是,那竟然是一支生鏽的鐵箭。給您看病的人雖然成功地解去了您身上的毒,但卻疏忽了那鏽鐵所帶來的毒素。正因如此,相爺您才會長期遭受病痛的折磨!此外,給您開的藥方中有人參這味藥,本意是為了給您滋補身體,卻不想反而讓那鐵毒愈發嚴重了。不過,您無需擔心,我隻需要用一種特殊的方法——火灌,將您體內的鐵毒拔除,再用銀針疏通您的經脈,相信明日相爺您就能痊愈了!”
脫脫聽後,不禁對張雲雷的醫術讚歎不已,他驚歎道:“張公子,您真是太神了!僅僅是把個脈,就能將老夫受傷的前因後果說得如此清晰,仿佛您親眼所見一般!確實如您所言,當年老夫與朝中奸臣伯顏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爭鬥,最終不幸受傷。那伯顏,您或許有所耳聞,他可是我的伯父啊!我本是出於大義,毅然決然地與他劃清界限,卻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如此陰險狡詐,暗中放箭,欲置我於死地!”說到此處,脫脫的臉上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顯然對當年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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