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空依舊被壓抑的氛圍所籠罩,顯得異常沉悶,太陽似乎也被這股壓抑所震懾,遲遲不敢露麵。
張定邊凝視著那始終未曾冒出頭的太陽,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轉頭對身旁的陳友諒說道:“今日的天氣著實有些詭異啊!”
陳友諒卻對此不以為意,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應道:“的確有些邪門,但那又怎樣呢?我已經在贛州城牆下堆砌了上萬具士兵的屍體,即便再添上幾萬具,那堆積如山的屍首恐怕都能與城牆平齊了!我們隻需踏著這些倒下的士兵鋪就的道路,難道還衝不進那贛州城不成?我才不信這個邪呢!”
陳友諒對於天氣的異常毫不在意,他的心中隻有對勝利的渴望和對贛州城的誌在必得。
“今日無需著急!昨夜我特意派遣了五萬士兵嚴密監視著贛州城。徐達那家夥根本不敢下城來毀壞我們的雲梯,他膽小如鼠!若是昨晚他膽敢派兵出城,我那五萬精銳的軍士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刀斧手,砍殺敵人對他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隻可惜啊,他如此怯懦,竟然連城牆都不敢踏出一步!今日就讓將士們飽餐一頓,酒肉管夠!待他們酒足飯飽之後,就讓徐達親眼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定馬踏屍骸入雲城!”陳友諒的話語中透露出無比的自信,仿佛贛州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在贛州城頭,烈日炎炎,仿佛要將大地烤焦。城牆上的軍士們緊握弓把,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弓弦緊繃,蓄勢待發。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漢兵卻遲遲沒有發動攻城。
“陳友諒他今天不會不來吧!”徐達麵露憂色,轉頭看向朱文正,忍不住問道。
朱文正站在城牆上,凝視著遠方,他的額頭也被那悶熱的天氣弄得微微出汗,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冷靜。他沉思片刻,回答道:“他一定會來的。今天的天氣異常沉悶,這種環境會加速城牆下屍體的腐爛速度。一旦屍體開始腐敗,他的踏屍骸破城計劃就會落空。畢竟,他白白犧牲了這麼多漢軍兵士,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我想,他現在應該是讓他的兵士們吃飽喝足,休息好,然後再填上一批新的兵士屍體,才會發起總攻。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第一波攻城的兵士,我們依然要將他們斬殺於城下。”
朱文正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至於昨日受傷的軍士,暫時先不要上城頭了。我們要讓有生力量的主力軍,狠狠地給陳友諒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他送來的這份‘禮物’,我們不收白不收!”
說罷,朱文正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儘管天氣酷熱難耐,但他的內心卻如同鋼鐵一般堅定。
“來了!漢軍出兵攻城了!”了望台上的軍士突然高聲呼喊,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急迫。
聽到這個消息,徐達心中一緊,他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望台邊,舉目遠眺。隻見遠處塵土飛揚,漢軍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城牆湧來,喊殺聲震耳欲聾。
徐達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這陳友諒果然按捺不住,終於出兵了。不過,他這次出兵的規模似乎比我預想的要小一些,而且隻攻擊我們的北門,這其中必有蹊蹺。”
就在這時,徐達身旁的一名將領開口說道:“徐將軍,您看這陳友諒的兵力不過十萬,而且隻攻打北門,這是不是有些奇怪?昨日他如此瘋狂地不計傷亡地猛攻北門,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徐達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嗯,你說得對。昨日我也對此感到疑惑,不過昨夜我與賢侄朱文正一番詳談,他的一番話讓我恍然大悟。原來這陳友諒打的是用屍骸登城的主意啊!”
說到這裡,徐達不禁對朱文正的聰慧讚歎有加,“這小子真是不簡單!我那四個兒子,似乎都沒有他這般機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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