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想到這裡,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絲輕蔑和不屑。他看著張雲雷,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說道:“張雲雷啊張雲雷,你就彆在這裡妖言惑眾了!我漢軍今日雖然戰敗,但我們還有山西作為後盾,可以重整旗鼓!太原還有幼主,我們怎麼可能投降於明軍呢?先皇戰死沙場,我們這些臣子隻會前赴後繼,為了完成陳漢皇帝的遺誌,我們要扶持幼主,攻占金陵,為先皇報仇雪恨!至於你,張定邊,你通敵賣國,陷害主上,這可是大罪啊!”
宋兼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義正言辭,仿佛他就是正義的化身,而張雲雷和張定邊則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這不過是在強詞奪理,為自己將來在山西主事尋找借口罷了。
麵對宋兼的指責,張定邊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懶得和這種小人爭辯,因為他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張定邊淡淡地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宋兼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一麵!日久見人心,今天我總算是看清你了!人各有誌,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張定邊轉身對張雲雷說道:“張老弟,我們走吧!跟這種人多說無益,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對張雲雷的信任和依賴。
常遇春站在船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前方。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在滾滾濃煙和猛烈炮火中,一艘巨大的皇船若隱若現。
“那是漢軍的皇船!”常遇春心中暗叫一聲,毫不猶豫地大聲命令道:“全體注意!集中火力,瞄準那艘漢軍皇船,給我狠狠地打!一定要把它擊沉!”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隻聽見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那是大炮正在調整角度的聲音。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緊張而有序地準備著對漢軍皇船的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常遇春的指揮。
“常大將軍!且慢動手!”這是張雲雷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地傳來。
常遇春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停下了命令,轉頭看去。隻見張雲雷站在不遠處的漢軍皇船上,向他高聲喊道:“常大將軍,請放那艘皇船離開!船上有陳漢的陳友諒遺體!我要護送他回鄉,以換取我大明對山西的控製權!”
常遇春聞言,心中猛地一震。陳友諒竟然死了?這個消息讓他有些吃驚。不過,當他聽到張雲雷說可以用陳友諒的遺體換取山西全境時,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好!既然如此,我便放那皇船離開!”常遇春當機立斷,立即下令戰船讓開水道,為皇船讓出一條生路。
皇船緩緩地從常遇春的艦隊中間駛過,張雲雷和張定邊站在船頭,向常遇春抱拳致謝。
“常將軍,多謝你的通融!”張雲雷高聲說道,“不過,還請將軍不要放過後麵的漢軍,以免耽誤我收複山西的大計!”
常遇春點頭應道:“張醫官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讓那些漢軍逃脫!”
張雲雷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他猛地轉過頭,目光落在身旁的徐庸緒身上,語氣堅定地說道:“徐庸緒,你趕快前往常大將軍的大船上,我有要事需要前往山西,帶著你恐怕會多有不便!”
徐庸緒自然明白張雲雷的意思,他深知自己在這次行動中可能無法給張雲雷提供太多實質性的幫助,於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順從地應道:“好的,我這就去!”說罷,他迅速轉身,輕盈地躍上了常遇春的戰船。
站在船頭,徐庸緒回首望向張雲雷,隻見張雲雷正站在岸邊,身影顯得有些孤單。他用力地揮動著手臂,向張雲雷道彆,心中默默祝福著他一路平安。
與此同時,張春雷則緊緊跟隨在張定邊身旁,一同踏上了收複山西的征程。而另一邊,常遇春率領著他那氣勢磅礴的上千艘戰船,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堵住了宋兼的幾百艘戰船。
宋兼遠遠望見張定邊的皇船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鄱陽湖的儘頭,而常遇春的龐大艦隊卻如餓虎撲食般朝他們衝殺過來,心中不禁一緊。他當機立斷,高聲下令道:“全軍聽令,立即向長江下遊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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