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標太子和胡維庸的到來,藍玉心中並未泛起太多波瀾。儘管朱標如今已至而立之年,年方三十七,但他所經曆的事情,無不是在他們這一幫大明將帥的庇護與鋪墊下完成的。朱標從未親身指揮過一場哪怕隻是攻打縣城的戰鬥,更遑論挑戰那些武林高手了。在這亂世爭雄的時代,如此缺乏實戰經驗的朱標,又怎能讓眾人信服呢?
至於那胡維庸,雖被稱為宰相,可他跟隨朱元璋多年,也算是個老紅巾軍了。然而,這麼多年來,他竟然從未獻出過一條妙計,也未曾撰寫過一篇安國文獻。此人隻會阿諛奉承,察言觀色,猶如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隻懂得看主人的臉色行事。
藍玉對這兩人可謂是鄙夷至極,但他們畢竟是朱元璋派來調查自己的。皇命難違,藍玉自然不能不給朱元璋這個麵子。於是,他吩咐手下人在景山設下盛宴,邀請燕京地方的文武官員一同前來,為朱標和胡維庸接風洗塵。
這景山,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它曾是昔日大元皇帝的禦花園,如今雖已時過境遷,但那昔日的輝煌與尊貴依然留存。
然而,這景山設宴之舉實則犯了大忌。以往,隻有大元皇帝才會在景山設宴,以款待來自各地的官員。然而今日,藍玉竟敢在景山設宴,專門招待太子和宰相,這無疑給人留下了把柄。
原本,藍玉應前往驛館迎接朱標和胡維庸,但他卻選擇在景山設宴,美其名曰為朱標和宰相接風洗塵。如此一來,豈不是顛倒了主客關係?太子和宰相反倒成了賓客,而藍玉卻成了主人。況且,朱標太子此番前來,本就是為了查辦藍玉,而藍玉不僅不將此放在心上,反而在景山大擺酒宴,宴請燕京地方的文武大臣,這簡直就是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態!
藍玉的手下皆是些豪爽之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他們根本想不到其中的彎彎繞繞。因此,當藍玉發出邀請時,眾人皆按時到場,而且無一例外都隨身攜帶刀劍。畢竟,這些人都是從死人堆裡拚殺出來的,刀劍不離身早已成為習慣,若身上沒有刀劍,反倒會感到渾身不自在。
“老師啊!”朱標一臉驚愕地說道,“竟然有人說藍玉要造反,學生我起初真是難以置信啊!畢竟他可是跟隨父皇多年的老將,為大明立下了赫赫戰功,其功績完全不在徐達和常遇春之下呢!而且他的武功更是超凡脫俗,堪稱絕世高手!正因如此,父皇才會如此放心地將中原的大門燕京交給他鎮守啊!”
朱標頓了頓,接著憤憤不平地繼續說道:“可誰能料到,他竟然如此狂妄自大,連來驛站接駕這樣的基本禮數都不顧了!更過分的是,我們去赴他的宴席,豈不是反倒成了我們去朝拜他嗎?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朱標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對於那三綱五常之理自然是了然於心。他深知臣子對君主應有的敬重和禮數,而藍玉的行為無疑是對這些傳統道德規範的公然違背。“太子殿下!”胡維庸一臉肅穆地向朱標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動作優雅而莊重。儘管他身為朱標的老師,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對朱標始終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胡維庸接著說道:“皇上派遣我們前來,是為了徹查藍玉謀反一案。然而,在尚未掌握確鑿證據之前,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他今日如此無禮,我們自然可以將其記錄在案。畢竟,所有關於他謀反的證據,都需要他親口說出,或者由他的手下人主動舉報。因此,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便是設法引誘藍玉供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辭。隻要他自己承認,再加上他手下人的舉證,我們就能坐實他的罪名。所以,對於這些禮節,我們無需過於在意。”
說完,胡維庸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應當安排一下行程,前往景山。在那裡,我們可以更好地觀察藍玉的舉動,尋找合適的時機,讓他落入我們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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