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紙硯的突然漲價,不僅寒門子弟承受不住,就連長安的一些官員同樣承受不住。
原本一刀紙隻要1貫銅錢,突然間漲到10貫,就是家財萬貫也消耗不起。
尤其是朝堂中的一些清流,像什麼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等,紙張漲價後他們連練字的紙都不夠用。
皇宮,禦書房內。
李世民看著聯袂而來的文官們,他煩躁的揉下太陽穴。
褚遂良首先叫起屈來:“陛下,長安的紙價突然暴漲,您得替老臣作主啊。”
之所以由他打頭陣,說起來與他的身份有關係。除了他是禦史右大夫、起居郎外,他還是李世民禦筆。
有了他開頭,岑文本也跟著附和起來。
“陛下,長安、洛陽兩地的筆墨紙硯價格暴漲,不利於寒門子弟進學呐。”
李世民臉色鐵青端坐在龍椅上,他當然很清楚筆墨紙硯漲價所帶來的影響。六大家這招釜底抽薪,一下子將他打得有點懵。
不解決紙張昂貴的問題,不解決教育、書籍被世家壟斷的問題,大唐官員中永遠有世家的一席之地。
李世民長吐一口氣,語氣緩緩道:“都說說吧,此事該如何解決??”
“陛下,工部將作監能不能提高紙張的產量?”
見眾人將目光看向他,段綸連忙出列道:“陛下,造紙需要熟練的工匠,將作監登基造冊的造紙匠,不足以大幅度提高紙張的產量。
不過......”
李世民虎軀一震:“不過什麼,快說!!”
“陛下,魏駙馬去年為了造出拭穢的土紙,培養了不少造紙的工匠。”
“啊??”
李世民有些懵逼,怎麼啥事都與玉兒扯上關係。
褚遂良似乎想到什麼,忍不住重重拍下大腿。
“陛下,朝廷為禦史台每月提供2刀紙。自從魏駙馬任禦史大夫,禦史台每月卻有8刀紙可以用。”
唐朝的紙張都是按刀來賣,一刀紙差不多有25張a4紙大小。
房玄齡直接愣住,他們中書省每個月也才分配6刀紙,禦史台哪來那麼多紙。
李世民也有些懵逼,區區一個懟人的禦史台,每月的紙張用量竟然比中書省還多兩刀。
“褚愛卿,那6刀紙莫非是公主府提供的?”
褚遂良忙不迭點著頭:“回陛下,確實是公主府提供的。”
聽他這樣說,李世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震撼,嘴巴不由得張得大大的。
他咽下口水:“那就隨朕一同去公主府,問問魏駙馬可有對策。”
李世民過來時,魏叔玉正帶著長孫皇後、長樂以及兩小隻在搞燒烤。
“溪水連天秋雁飛,桂花風細鱖魚肥。母後嘗嘗兒臣烤的鱖魚,與清蒸相比多了另一番風味。”
長孫皇後溫柔點下他的前額,怒其不爭道:
“玉兒你這家夥一身的文采,居然都用在吃的方麵。溪水連天秋雁飛,桂花風細鱖魚肥。
這句詩寫得真應景呐!!”
說完輕輕咬下烤得金黃的鱖魚,還未怎麼咀嚼,鮮嫩的魚肉便化作甜美的汁液。
好鮮好美味的鱖魚!!
“駙馬爺,陛下與幾位大臣在府邸等您,您要不要先回去?”
魏叔玉沒好氣道:“父皇還真屬於狗鼻子。難怪他這兩年增添不少子嗣,原來不僅會蹭美食,還會蹭......”
還沒等他話說完,長孫皇後紅著臉拍下他的腦袋。
“你個皮猴子,怎麼啥話都往外撒。”
“嘿嘿......”
城陽歪著腦袋問:“姐夫,後宮姨娘生寶寶,與父皇愛蹭美食有啥關係呀??”
“小孩子家家亂插什麼話,去跟小婉玩鬥蛐蛐。”
長孫皇後頗有點擔心道:“玉兒還是回去看看吧,你父皇帶大臣們過來,多半有什麼大事。”
魏叔玉笑著聳聳肩:“父皇那德行母後還不清楚,聽說有美食的話,他肯定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兩人就看見一群人急匆匆的跑過來。
李世民瞧不得魏叔玉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責備道:
“你個混小子,天天不去禦史台當值,大白天呆在公主府混吃等死。
咦??這是啥魚啊,聞起來真香呐。”
在大臣們震驚的目光中,魏叔玉一把拍掉他的手。
“父皇怎能搶母後的吃食。您帶著大臣們過來,總不能是秋遊吧。”說完將李世民與大臣帶到一旁,母後難得放鬆一下,可不能被大臣們擾了興致。
李世民雖然臉色氣得鐵青,還是先聊起正事。
“玉兒你可知罪?就因你將靜坐書生揍了頓,現在六大家對筆墨紙硯漲價10倍,長安紙貴你說該怎麼辦吧。”
魏叔玉神色訝然,忍不住驚呼道:“父皇您的意思,長安的紙價現在是一刀10貫銅錢?”
李世民有些無語,這混小子的關注點怎麼就不一樣啊。
“天啦,六大家還真是喪心病狂呐,一刀紙竟然賣10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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