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長樂公主不讓魏駙馬出門!"李君羨跪在太極殿前,腦門上汗珠滾滾而下。
李世民高坐在龍椅上,鐵青著臉捏碎一枚西域貢品獼猴桃。桃汁順著龍袍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暈開暗紅痕跡。
"該死的混小子,他竟敢欺朕!"皇帝抄起案上玉璽就要往殿外衝,"朕要砸了他那公主府!"
那混小子越來越離譜,長樂咋可能不讓他進宮,明明是那狗東西偷懶。
堂堂帝國駙馬爺,外加上禦史台禦史左大夫,就不知道為他分憂嘛!
更何況,朕還將不良人也交給他管。
房玄齡死死抱住他的大腿:"陛下三思!魏駙馬定是在研製軍國重器,您看這密報寫著..."
"放開!朕今日定要......"
房玄齡勸阻幾句,見李世民依舊堅持,他的臉皮抽搐不停。
“陛下,您想偷懶就直說,何必找那麼些借口。”
“額......”
李世民的小心思被人說中,他感到賊雞兒的羞赧。
“玄齡呐,你沒聽君羨說嘛,那混小子在公主府玩物喪誌,朕得過去好好教導教導他。”
房玄齡一時語塞。
就在此時,聲如鶯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父皇!"
清脆女聲伴著環佩叮當,長樂公主提著裙擺跨過門檻。
少女發間金步搖晃出殘影,"魏郎發明出天大的祥瑞,邀請父皇去觀星台一觀。"
“啥??”
李世民心裡擱愣一下,隱約間升起不好的預兆。最近一兩年的祥瑞,幾乎將他的內帑給坑空了。
“阿耶身體有恙,就...就不過去了。”
長樂笑嘻嘻抓住李世民的胡子,“父皇臉色紅潤得很,身子哪裡有恙。再說即便父皇身體有恙,也恰好過去一趟讓魏郎瞧瞧。”
“這......”
李世民一時腸子都悔青了,他乾嘛扯這種理由,那混小子的醫術連孫神醫都格外敬佩。
觀星台上,秋風獵獵。
李世民帶著文武百官黑壓壓湧來時,魏叔玉正斜倚憑欄,任由三五個斯拉夫女奴捏肩捶腿。
狗東西,東西還沒翹起來,就知道享受起來。
萬一等狗東西開了葷,天知道會不會冷落他的小棉襖。
程咬金的眼睛賊準,一下子就瞧見魏叔玉懷裡的黃銅望遠鏡。
“呀...這就是賢侄的祥瑞,俺先瞧瞧它有啥特彆之處。”
他搶奪的時候,那黃銅望遠鏡不小心滾了下來。
"價值百萬貫的祥瑞,程伯伯咋就一點都不珍惜?"
什麼!!
李世民整個人都快裂開。
來了!
正如他所料不差,魏叔玉這混小子又來坑他的錢財。
真是不當人半子呐!!
望遠鏡骨碌碌滾到程咬金腳邊。老將軍彎腰去撿,鼻尖突然懟上鏡片,驚得虎軀一震:
"這酒壺怎的會咬人!"
"程伯伯,它是用來看星星的。"魏叔玉憋著笑,手指輕點鏡筒,"您試試對準長安東市。"
程咬金眯起獨眼湊近目鏡,突然怪叫一聲:"見鬼了!俺家三小子正在西市酒肆賒賬!"
他的臉都快氣綠了,恨不得將老三抓過來狠狠抽一頓。
他家老三怎麼說都是勳貴之後,豈能喝西市低劣的酒水。
喝西市低劣酒水就算,居然還賒賬,簡直將老程家的臉都丟光了。
程咬金氣得猛地轉身,望遠鏡裡掉出塊水晶鏡片,被房玄齡一腳踩得粉碎。
"我的水晶透鏡!"
魏叔玉鬱悶得捶胸頓足,"房相可知這兩片水晶價值幾何?足足能換十車吐蕃瑪瑙!"
“啥??”
房玄齡被魏叔玉的一句話完全嚇傻了,就這樣張大著嘴巴,眼裡帶著深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