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手中的毛筆放下,透著貴氣的瘦金體上出現晦澀的詩句:
“十月流火,青鸞升天。
金甲映日,變徽聲悲。”
看著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手下,魏叔玉的眉間皺得更加厲害。
“廢物!!”
“小婉被人下毒,堂堂不良人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探查到,每年幾十萬貫養著你們何用!”
魏叔玉的憤怒,令李旭、白勝、楚陽、林飛、巽七等人渾身更是一顫抖!!
“爾等——”
魏叔玉冰冷至極的聲音傳出!
原本有些陰森的不良人總部大殿,此刻顯得更加恐怖。
“廢物!!”
魏叔玉的怒喝聲,令白勝、李旭等人默默低下頭,壓根就不敢言語。
“各自管轄的部下,都好好自查一番吧!看看不良人內部,是否被人摻雜了沙子。”
魏叔玉停頓一下,旋即殺氣騰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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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方勢力,哪怕是聖上的麗竟門、百騎司,一經發現格殺勿論!!”
白勝輕咳一聲,掩飾臉上住臉上的尷尬,神態恭敬無比道:
“請駙馬爺放心,我等定會好好徹查一番。”
魏叔玉擺擺手,將不良帥趕出了大殿。
“老白留下,其它人可以離開了。”魏叔玉好久沒來不良人總部,他都有些不認識。
銀壺滴漏指向亥時三刻,魏叔玉的鹿皮靴踏過院中的青磚,驚起梁上棲鴉。
三百新晉不良人武侯,整齊單膝跪在庭院,飄動火蛇投下的影子猶如群魔亂舞。
“駙馬爺,他們是長安新招的武侯,身份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魏叔玉有些不置可否,自從他沒待在不良人,這些狗東西越來越懈怠了。
“本駙馬記得此處,三個月前這裡還是馬廄。”魏叔玉小聲嘀咕著,突然被花名冊裡的名字所吸引。
“崔十三??”
他的指尖在名冊上頓住。當翻到‘崔十三’的薦書時,魏叔玉突然冷笑出聲:
“範陽盧氏作保,博陵崔氏舉薦,清河崔氏蓋印。三姓共保一人,好大的麵子。”
話音未落,東南角傳來瓦片輕響。白勝如鷂子翻身躍上房梁,拎下來個渾身酒氣的褐衣漢子。
魏叔玉忍不住皺起眉,倘若眼前褐衣漢子是探子,怎會滿身的酒氣。再說他三令五申,不良人不許招五姓七望之人,怎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大閣主恕罪...”崔十三撲通跪地,懷中的玄鐵令牌卻滑落在地。
魏叔玉用腳踢了踢令牌,夜梟圖案在燭火下泛著幽光:
“三更天帶著世家信物當值,崔家的規矩倒是彆致。”
掌管錢財的楚陽忽然舉起賬本:
“北部彆院擴建耗鐵釘六百枚,但庫房記錄隻出庫九百。崔隊正昨夜領了二十人修補西牆,可今晨巡更記錄顯示...”
楚陽的聲音陡然變得不敢置信,“西牆根本沒有修補痕跡!”
崔十三的冷汗浸透後背。他當然不敢說那三百鐵釘,全用在擴建馬球場的密道裡。
那密道直通另一院落的地窖,院落的主人乃崔氏的旁支。
“拖去刑房。”魏叔玉的聲音比簷下冰棱更冷。
“砰!!”魏叔玉狠狠踹下楚陽,“讓你掌管不良人錢財,你就如此回報本駙馬?”
楚陽後背頓時透出一身冷汗:“請駙馬爺責罰!!”
“將各隊領的炭火、兵刃、餉銀賬目都取來,仔細查查到底有多大的窟窿。另外......”
魏叔玉指著站著的新招武侯,“他們重新甄彆一番。”
刑房內。
鐵鏈叮當作響,崔十三看著火紅色的烙鐵緩緩迫近,蒼白的臉上露出無邊的恐懼。
“啊——!!”
焦糊味瞬間彌漫整個刑房。
醒來後瞧見魏叔玉翻著記錄他的日常,當魏叔玉停留在‘馬球場二十八丈’幾個字上,他發瘋般的掙紮著,全然不顧被鐵鉤所鉤住的琵琶骨。
“有點意思啊,看來你們所謀甚大呐!”魏叔玉雖然臉色格外平靜,其實內心十分驚駭。
看來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瞧古人呐。
崔十三的慘叫戛然而止,他咬碎了藏毒的臼齒。
魏叔玉一把掐住他下頜,將解毒丸塞進喉嚨:
“想死?不將你所知道的講出來,本駙馬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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