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將瓷瓶順進懷裡,卻被長孫皇後一把奪過去。
“玉兒送給妾身的東西,二郎又想用它討好狐媚子?”
李世民直接尬住,剛才他還真有這個打算呐。
看著眼前的三個寶箱,李世民的眼睛紅得厲害。
該死的混小子啊,這些玩意流落在民間,最少能賣個一兩萬貫吧。
而玉兒那狗東西寧願送給觀音婢,也不願意送一萬貫罰金入宮。
......
延康坊,不良人總部西南角,刑房內。
一股混雜著血腥、陳年土腥和鐵鏽的氣息,沉甸甸地淤塞在狹窄的地牢裡。
牆壁上的鬆明火把時不時跳躍下,昏黃的光暈搖曳不定,將人影拉扯成扭曲怪異的形狀。
投在粗糙潮濕的土壁上,形同幢幢鬼影。
地牢中央的十字木架上,瑪利亞被鐵鏈懸吊著。曾經包裹著曼妙身軀的黑白教服,早已沾滿血汙和塵土,襤褸地掛在她身上。
露出皮膚上布滿縱橫交錯的鞭痕,滲出的血珠在火光下凝結成暗紅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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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浸透了她散亂的金發,碧藍的美眸失去所有光彩,隻剩近乎麻木的空洞。
魏叔玉靜靜的看著她,心底對景教更加的忌憚。
火光在他側臉上投下深刻的陰影,一雙眼睛幽深得如同不見底的寒潭,專注地落在瑪利亞汗濕的頸下。
那裡被汗水衝刷開些許血汙,露出鎖骨下方一小片皮膚。一個深青色的小巧刺青圖案顯露出來,是一頭看上去十分詭異的羔羊。
魏叔玉的目光落在那刺青上。他緩緩抬起手,修長手指最終落在那詭異的羔羊上。
轟!!
原本昏迷的瑪利亞,似乎被烙鐵燙了下一般,身體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鎖鏈頓時發出嘩啦的碰撞聲,空洞眼中浮現一絲深入骨髓的恐懼。
“救贖...還是獻祭?”
魏叔玉的聲音在地牢裡響起,每個字像冰珠子砸在她的心坎上,帶著穿透骨髓的寒意。
瑪利亞心底無比駭然,似乎一切都逃不過高貴少年的雙眼。
魏叔玉指尖微微移動,虛點著那個刺青,“說吧,為何要來大唐傳教,是不是想從大唐偷走點什麼?”
轟!!
瑪利亞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原本乾裂起皮的嘴唇瞬間迸開。
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剩下恐懼的喘息。
突然出現的腳步聲,打破地牢裡令人窒息的死寂。衛七如同一道鬼魅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魏叔玉身後。
“駙馬。”衛七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魏叔玉沒有回頭,隻是微微側首,示意衛七說話。
“魏王那邊有動靜了。”
衛七語速極快,字字清晰,“今日晌午武元慶悄悄溜進魏王府,密談近一個時辰。武元慶離開後,魏王府中死士調動異常。
有數批人攜帶短刃、火油,分批離開魏王府邸,似乎衝著公主府在渭河邊的幾處貨棧。在城門關閉之前,武元慶偷偷潛出長安城,最後與魏王府的死士接上頭。”
“咦...有點意思啊。”
魏叔玉捏著下巴,唇角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那弧度裡沒有怒意,隻有一種居高臨下、近乎殘忍的玩味。
“雀雀哥啊雀雀哥,為啥就不能做個安分的閒王呐!”
“長孫家可有動靜?”
衛七搖搖頭,頗有些不解的看向魏叔玉。
“不良人安排火探子盯著,本駙馬要隨時知道長孫家的情況。”
衛七點頭應下,“駙馬爺,那公主府的貨棧...”
魏叔玉聲音平靜無波,卻有種掌控生死的默然,“讓影衛上吧。那些人想玩火自焚,那就讓他們玩個夠。貨棧裡的東西提前清空,記得堆滿柴禾。等他們點著了,順便將他們扔進去。”
“是!”
衛七躬身領命,身影悄然無聲地退入黑暗中,如同從未出現過。
地牢裡隻剩下火把燃燒時嗶剝的輕響,還有瑪利亞壓抑而痛苦的喘息。
魏叔玉將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仿佛剛才那道冷酷的命令與他毫無關係。
“現在,我們繼續。”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令人絕望的耐心,“本駙馬沒心思與你耗著,那阿羅本此刻是不是躲在魏王府邸?”
魏府王三個字他咬得極輕,卻像重錘般狠狠砸在瑪利亞的心口。她猛地睜大那雙空洞的藍眼睛,身體篩糠般抖起來。
該死啊!
難道這魏叔玉,就是景教最大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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