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不通。哪怕她再三拒絕,二郎卻依舊堅持將稚奴,過繼給隱太子。
“稚奴,莫要再胡鬨!”
長孫皇後強壓下心酸,語氣稍稍嚴厲了些。
“你父皇心意已決,此事已交由宗正寺議定章程。過繼之後,你仍是母後的好孩兒,宮中一切用度份例不變。隻…隻是名分上……”
她聲音哽咽,有些說不下去了。
長樂看得心都揪緊了,她既心疼弟弟,又理解母後的難處。
她不由得看向魏叔玉,眼神裡帶著一絲懇求,希望夫君能有什麼辦法緩解僵局。
哪怕,安慰一下母後和弟弟也好。
小兕子被這陣仗嚇到了,縮在長樂身後,小手緊緊抓著姐姐的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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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哭嚎的李治。
倒是魏小婉人小鬼大,歪著腦袋看著李治,忽然脆生生地開口:
“鍋鍋,過繼是啥意思,是不是聖叔叔與娘娘不要他啦?
哈哈哈…婉婉知道啦,肯定是他太調皮啦,所以娘娘才不要他。”
魏小婉一張口,殿內凝滯悲傷的氣氛,頓時被戳破一個口子。
長孫皇後又氣又好笑,嗔怪看了魏小婉一眼:
“婉婉,休得胡說!”
李治卻被這話噎得哭聲一頓,差點沒背過氣去!
神尼瑪的不要他,簡直說得太對了。
這臭丫頭,分明是在看笑話!
魏叔玉嘴角幾不可查的抽動一下,忍住笑意拍拍李治的肩膀:
“好了稚奴,男兒有淚不輕彈。與其在此哭求無用,不如想想如何將接下來的日子過好。
即便過繼,你依舊是嫡係血脈,是大唐的親王。該你的,一樣不會少。”
李治哭聲漸歇,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向魏叔玉。
姐夫這話是什麼意思?
該他的不會少?
是指富貴閒王的生活,還是……彆的什麼?他心思急轉,一時竟忘了哭泣。
魏叔玉不再看他,轉向長孫皇後:
“母後,兒臣與長樂今日入宮。一是探望母後,二是送些新奇玩意和滋補之物,獻給母後賞玩調理鳳體。”
長孫皇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玉兒有心了。你們夫妻和睦,產業興旺,本宮就放心了。”
氣氛稍稍緩和。
長樂連忙上前,柔聲細語地陪著長孫皇後說話,逗弄著小兕子,試圖驅散之前的陰霾。
李治呆呆地跪坐在地上,臉上淚痕未乾。眼神卻不再渙散,而是透著一股冰冷的清醒和算計。
姐夫說得對,哭鬨解決不了問題。父皇母後心意已決,此事恐怕難以更改。
那麼過繼之後呢?
他李治真就甘心做一個,被排除在核心權力圈外的閒散親王嗎?
不,絕不!
隱太子之子的身份固然尷尬,但若運用得好,未必不能成為一道護身符。
那些對玄武門之事心存芥蒂的隱太子舊部、或是同情隱太子的老臣,都是他拉攏的對象。
姐夫剛才那話是隨口安慰,還是另有所指?
他必須搞清楚,姐夫在這件事裡,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是真的無意間提出建議,還是刻意針對他李治?
李治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袍,擦乾臉上的淚痕。
他低垂著眼瞼,掩去眸中所有情緒,又變回看似溫順乖巧的晉王殿下。
隻是周身的氣息,比之前更加沉靜,也更加冰冷。
他安靜地站在一旁,聽著長樂與母後話家常,仿佛剛才失態痛哭的人不是他。
魏叔玉的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一絲絲漣漪。
稚奴這家夥真不賴啊,比想象中更快鎮定下來。
不愧能漁翁得利的家夥,他還是有幾把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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