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薛仁貴、席君買與裴行儉四人要封爵的消息,最終還是被勳二代們知曉。
他們一個個極其羨慕的看著四人,頓時覺得手裡的秋露白都不香了。
程處弼放下手中的酒瓶,“玉哥兒,這回我們幾個有沒有機會封爵,哪怕是縣男都可以。”
魏叔玉放下手中的羊排,認真思索片刻道:
“你們想封爵倒不是不可能,就看你們能不能吃苦?”
侯君集的耳朵動了下,他也想為庶子侯維謀劃個爵位。
“魏賢侄,此話何解?”
魏叔玉語氣少有的肅然,“朝廷以後對封爵,隻會越來越嚴苛,現在就有非軍功不能封爵的兆頭。
看看武家大郎的爵位,拖了一年多才得以繼承。以後能獲得封爵的軍功,除了北庭外,恐怕隻有高句麗吧。”
侯君集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高句麗肯定要打,不過那應該是最後的機會。
劉仁願不解問:“北庭戰事已經完了,怎麼可能繼續封爵?”
魏叔玉笑著解釋,“北庭地廣人稀,大唐想將他納入版圖,必須派人來此地治理與鎮守。
倘若能在北庭做出一番功績,我想父皇定然不會吝嗇一些爵位。”
“真的??”
劉仁願、程處弼、唐善識、崔神基等人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們都是庶出子弟,爵位自然沒他們的份。
對他們而言,唯一出路就是能不能娶個大唐公主。倘若能被公主看上,他們一生的榮華富貴少不了。
但尚公主的風險挺大,萬一遇見刁蠻任性的公主,頭頂的顏色彆提有多綠。
唐善識急切問:“玉哥兒,待在北庭真的會授爵?”
“自然有爵位,你們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此地的情況你們也看見,牧場的麵積比漠北還要大。
叔玉回長安後會上書給父皇,對於願意留在北庭的勳貴,授縣男爵位實封五萬畝草場。”
“什麼!!”
眾人心中更是卷起驚濤駭浪,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程處弼咽下口水,“玉哥兒,你沒有誆騙我們,真的會授爵封地?”
崔神基有些不以為然,“玉哥兒,條件聽起來不錯,但此地離大唐實在太遙遠。倘若真待在北庭,隻怕想回長安格外困難啊。”
魏叔玉讚同的點著頭,“基基說得沒錯,想回長安的確有點困難。但為了你們的後代,叔玉覺得很值。”
劉仁願連忙開口,“駙馬爺,此話何解?”
“五萬畝的草場,能飼養多少戰馬啊。有了錢財就可以讓子嗣到長安,接受最好的教育資源。”
程處弼似乎想到什麼,“玉哥兒,真如你說的那樣,那我們的子嗣能不能進長安學堂?”
“那有什麼問題,不管你們送來多少個,長安學堂都會收。”
“哈哈哈...倘若那樣的話,待在北庭似乎挺不賴嘛。”
魏叔玉拍拍程處弼的肩膀,“行了,這幾天你們好好想想吧,等勒完石後,我準備與侯叔叔一同返京。”
......
六月初六,是個六六大順的好日子。
魏叔玉發現他有些小瞧古代人。他原本以為勒石最少需要一個月,結果玄甲軍裡有高人,十天不到就全部弄好。
“魏賢侄,雖說粗糙點,也隻能將就著用吧。等仁貴找到石匠,讓他們在好好的雕琢一番。”
魏叔玉無所謂的聳聳肩,暫時走個過場而已,隻要能被史書記載下來就行。
“侯叔叔,開始吧!”
隨著魏叔玉一聲令下,狂野上響起雄渾的鼓聲。
眾人一臉狂熱的看著巨石碑,隻見上麵刻著一行金色大字:
“凡日月所照,皆為唐土!!”
侯君集深深吸一口氣,看向魏叔玉的眼裡滿是敬佩:
“賢侄,你的書法是真沒得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