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有些好奇:“駙馬爺,您每處驛站都要親自查看嗎?”
魏叔玉笑了笑:“抽查而已。這些驛站不僅是生意,更是耳目。天下消息,十之五六,皆在驛路往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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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管事捧著幾本厚厚的冊子回來,身後跟著個精乾瘦小的中年男子。
“駙馬爺,近三個月的賬冊和客商登記都在這,老趙在驛站負責收集消息。”
老趙連忙恭敬行禮:“小人趙五,見過駙馬爺。”
“不必多禮。”
魏叔玉拿起賬冊,快速翻閱著。他看得極快,手指偶爾在某個數字上停頓片刻,卻並不發問。
賬目清晰,收支平衡,甚至利潤頗豐。魏叔玉不由得點頭,驛站的管理確實是井井有條。
放下賬冊,他又拿起客商登記簿,看似隨意地翻看。
“近來往來客商,可有什麼異常?”魏叔玉問道,目光仍停留在登記簿上。
老趙略一思索:
“回駙馬爺,大體如常。隻是近半月來,往來洛陽與長安的生麵孔多了些。
他們多是些操著關隴口音的商人,但做的卻非大宗貨物買賣,行為舉止不似尋常商賈。”
“關隴口音?”魏叔玉手指輕輕敲擊桌麵。
趙五補充道:“正是。他們往往結伴而行,在驛站停留時也頗為警惕,彼此間交流不多。”
魏叔玉若有所思。關隴集團是李唐起家的根基,其中關係盤根錯節。
他們此時頻繁往來兩京,恐怕都想投機取巧一番。
萬一像武士彠一番,那他們家族隻怕能榮耀幾百年。
魏叔玉又詢問些其他消息,包括地方物價波動、民間逸聞等等。老趙一一作答,雖多是瑣碎信息,但魏叔玉聽得認真。
“做得不錯。”魏叔玉最後勉勵一句。
“留意那些關隴客商的動向,若有異常,及時上報。”
“是!”老趙和管事齊聲應道,躬身退下。
雅間內隻剩下魏叔玉、白櫻和素素三人。
“駙馬爺,那些人是……”白櫻麵露憂色。
“樹欲靜而風不止。”魏叔玉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陛下年事漸高,有些人終究是坐不住。”
鄂王李泰、晉王李治、齊王李恪…幾位年長皇子的動作,恐怕隻是冰山一角。
那些關聯的世家、勳貴、舊臣,才是真正攪動風雲的力量。
“那我們是否要加快回京速度?”白櫻問道。
“不急。”
魏叔玉搖頭,“該來的總會來。我們在外反而能看到更多,在長安看不到的東西。
通知下去,明日一早啟程,按原計劃巡查沿途驛站。”
“是。”
夜色漸深,驛站也逐漸安靜下來。
躺在驛館客房舒適的床榻上,魏叔玉卻並無多少睡意。
“駙馬爺,您有心事??”
還沒等魏叔玉回答,窗外傳來聲極其輕微的響動。
魏叔玉眼神一凜,瞬間屏住呼吸。身體頓時緊繃起來,耳朵卻捕捉著外麵的動靜。
是夜貓?還是……
幾乎是同時,隔壁房間傳來一聲輕叱。
是白櫻的聲音!
緊接著是兵器交擊的脆響!
魏叔玉猛地坐起,抓過放在枕邊的短劍。他並未立刻衝出去,而是閃身到門後,凝神細聽。
外麵的打鬥聲很短暫,很快便歸於平靜。
“駙馬爺!”
門外傳來白櫻壓低的聲音,“您沒事吧?”
“進來。”
白櫻推門而入,手中長劍還帶著一絲未散的血腥氣。房間外麵圍滿護衛,他們一個個神情警惕。
“怎麼回事?”
“有三個黑衣人潛入驛站,意圖不明。已被屬下擊殺一人,另外兩人服毒自儘。”
白櫻語速很快,“看身手,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魏叔玉麵色冰冷:
“衝著我們來的?”
“不大確定。他們潛行的方向,卻是素素姑娘的房間。”
白櫻分遲疑著繼續道,“可能想…想劫持素素姑娘。”
素素穿著小衣,緊緊抱著魏叔玉的手臂,臉上滿是驚悸。
“看來,有人不希望我們順利回到長安啊。”
魏叔玉語氣冰冷,“或者有人不希望素素,去救治某…某…”
他似乎想到什麼,臉上露出恐慌。
“白櫻,速速去備車,我們連夜趕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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