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驛站管事知曉,望著消失在黑暗中的車隊,他臉上寫滿憂慮。
希望駙馬爺順順利利回到長安,路上千萬不能出事。
馬車在漆黑的馳道上疾馳。車廂內,魏叔玉、素素和白櫻同乘一車,氣氛頗有些凝重。
“駙馬爺,到底是怎麼回事?”素素忍不住再次問道。
魏叔玉深吸一口氣:“陛下近來的身體狀況,你應該比旁人更清楚。”
素素點頭:“陛下年事已高,早年征戰落下不少病根。他肝腎皆有虧損,加之操勞國事,近來確實不大樂觀。
離京前,我剛為陛下調整過藥方,按理說安心靜養,短期內當無大礙。”
“問題是,陛下能否‘安心靜養’。”
魏叔玉冷笑一聲,“據宮中的眼線密報,就在我們離京後不久,鄂王、晉王、齊王入宮探視的頻率明顯增加。
他們母妃的家族,以及一些關聯的朝臣,私下裡的走動也異常頻繁。”
白櫻插言道:“駙馬爺是懷疑,有人暗地裡對比陛下不利?”
“不止如此。”
魏叔玉搖頭,“或許有人希望陛下‘病重’,而且是他們掌控之下‘病重’。
素素的醫術是個變數,她若及時回去,可能打亂某些人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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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意外’消失在路上。劫持是第一步,若劫持不成,恐怕就是…”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素素和白櫻都明白,那就是滅口。
素素倒吸一口涼氣,她雖知宮廷鬥爭殘酷,卻沒想到會如此直接地波及到自己身上。
“那…那我們連夜趕回,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圈套?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路上…”
“正因為他們在暗,我們在明,留在驛站或者按原計劃慢行,才是真正的坐以待斃。
連夜趕路雖說辛苦且有風險,但可以打亂他們的部署。說起來是本駙馬大意啦,這回出來所帶的護衛有些少。”
魏叔玉停頓下接著道:“本駙馬爺已飛鴿傳書,給沿途幾個絕對信得過的驛站。讓他們派人接應,並在關鍵路口散布假消息,混淆視聽。”
白櫻佩服道:“駙馬爺思慮周詳。”
魏叔玉卻並無得意之色,反而歎了口氣:
“隻是希望,我們還能趕得及。”
他並不擔心便宜嶽父的病情,反而擔心此次風波,會不會波及到他在意的人。
接下來的路程,堪稱風馳電掣。車隊除必要的更換馬匹和短暫休整,幾乎毫不停息。
護衛們分成兩班,輪流警戒和駕車,始終保持著最高的警惕性。
魏叔玉也一改往日懶散的習慣,大部分時間都和白櫻、素素一起。
始終待在車廂內,從長安的飛鴿中,窺視長安的詭異風雲。
一路上,果然並不太平。
穿過一段狹窄的山路時,兩側山林中射出冷箭。力道十分強勁,顯然是軍用弩機。
幸好護衛們早有準備,用盾牌護住車駕,同時派出精銳小隊反衝山林。
對方見偷襲不成,立刻遠遁,毫不戀戰。
在經過一條河流的木板橋時,發現橋墩有被輕微破壞的痕跡。若非前哨探查仔細,車隊強行通過很可能橋毀人亡。
途中還有一次,在一個小鎮補充飲水時,被素素驗出含有慢性的迷藥。
倘若被馬匹飲用,隻怕高速奔跑時,會發出車毀人亡的禍事。
這些襲擊和陷阱,一次比一次隱蔽,一次比一次歹毒。顯然對方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他們,或者說阻止素素回到長安。
“對方能量不小,能調動死士與軍弩,還能在我們經過的路徑上提前設伏……”
白櫻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駙馬爺,看來是鐵了心要置我們於死地。”
魏叔玉眼中露出一道殺機:“敢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傳令給暗衛,讓他們將那些人清剿掉。”
“啊這……”
白櫻遲疑好半晌,最終還是開口勸道:
“駙馬爺,暗衛是您的底牌,輕易動不得啊。再說您就不擔心,是陛下放出的誘餌??”
魏叔玉霸氣揮手,“本駙馬可從不會受窩囊氣。倘若真是陛下放出的誘餌,就推到太子哥身上。”
經過不眠不休的兩天一夜疾馳,長安城巍峨的輪廓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神經卻繃得更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風暴中心,就在眼前的巨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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