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揉揉眉心,對侍立一旁的魏征和房玄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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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愛卿,此事你們怎麼看?”
房玄齡沉吟片刻,看眼魏征後謹慎道:
“陛下,魏賢侄行事雖激烈些,但其初衷卻是為推行邦交新政,強化大唐對藩屬國的控製。
從長遠看,利大於弊。隻是他的方式嘛…確實容易授人以柄。”
魏征則語氣淡淡:
“陛下,玉兒此舉雖看似魯莽,實則頗有深意。
他是在替陛下、替太子,扛下所有的罵名和壓力。
邦交新政若成,功在陛下與太子;若引來非議,則由他一力承擔。
玉兒他...他忠心可嘉,隻是方式過於剛烈。”
魏征頓了頓繼續道:
“況且那些番邦使臣,也確實需要敲打。一味懷柔,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李世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想起魏叔玉在禦書房說的話,難道混小子真是主動背惡名?
“罷了。”
李世民揮揮手,“這些彈劾奏章,留中不發。
告訴下麵的人,鴻臚寺新政,是朕的意思。
另外讓玉兒收斂點,彆再鬨出如此大的動靜。”
“是。”魏征和房玄齡躬身應道。
“兩位愛卿過來瞧瞧,大唐在新羅、百濟駐軍之所,選在哪裡為好。”
……
被消息傳到魏叔玉耳中,他正悠閒的陪著長樂和孩子們。
“駙馬爺,陛下讓您收斂點。”白櫻忍著笑彙報。
魏叔玉逗弄著懷中的兒子:
“收斂?本已經很收斂了。沒讓金吾衛直接拿人,隻是潑點冰水,已經很給麵子。”
長樂臉色則頗有些擔憂:
“聽說彈劾夫君的奏章,都快堆滿兩儀殿,真的沒事嗎?
要不麗質帶兩個寶寶,進宮陪父皇聊聊天?”
“能有什麼事?”魏叔玉渾不在意。
“父皇心裡跟明鏡似的。彈劾之人要麼是迂腐書生,要麼就是……哼,與番邦利益牽扯太深的。
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那些吃裡扒外的家夥,也揪出來幾個。”
他放下孩子對白櫻道:“告訴劉善固和高延壽,三天期限一到,若有哪個使臣敢不簽字,將他們直接驅離長安城。
至於一些與番邦勾結的官吏,尤其是與高句麗、百濟勾結的官吏,不良人要拿出份名單出來。”
“是!”
接下來的兩天,長安城的氣氛愈發緊張。
鴻臚會館內。
各國使臣如熱鍋上的螞蟻,爭吵、權衡、寫信求助,亂成一團。
暗地裡。
不良人和百騎司的動作也更加頻繁,一些與番邦使臣交往甚密的官員和商人,開始感到風聲鶴唳。
第三天清晨。
鴻臚寺大門剛開,以金德海為首的幾個小國使臣,捧著簽署蓋章的文書恭恭敬敬遞上來。
他們不僅不反對邦交新政,甚至對大唐駐軍無比歡迎。
到了下午,西域皮穴等幾個稍大些的藩國使臣,頂不住壓力陸續前來簽署文書。
他們雖然滿心不甘,但想到大唐邊境陳列的雄兵,最終還是屈服了。
最後,隻剩下以熊厚為首的寥寥數人,還在硬撐。
眼看日落西山,三日期限將至,熊厚滿臉愁容的坐在鴻臚會館內。
簽署邦交新策,回國後必然被國主責罰,甚至可能丟了性命。
不簽,立刻就要麵臨大唐的怒火,後果更不堪設想。
就在此時。
一隨從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大人,不好了!我…我們在西市的貨棧,被不良人查封了。說…說是查獲違禁的軍械!”
“什麼?!”
熊厚猛地站起,眼前一黑。貨棧裡確實藏著些準備運回國的緊俏物資,但絕無軍械。
栽贓,赤裸裸的栽贓!
緊接著又一人連滾爬爬地進來:
“大人!我們在長安的幾家商鋪,同時被查,掌櫃都被帶走了。”
熊厚渾身冰涼,他終於明白魏叔玉的手段。
眼下不僅僅是威脅,而是已經開始清除他們在長安的產業!
再頑抗下去,恐怕他們這些人,都彆想活著離開長安。
“簽…我簽!”
熊厚幾乎是咬著牙,從喉嚨裡擠出這兩個字。他顫抖著右手,在視為屈辱的文書上,蓋下百濟國的使印。
當最後一份文書送到魏叔玉案頭時,他正坐鎮在鴻臚寺。
“駙馬爺,所有使臣,均已簽署文書。”劉善固恭敬地稟報,臉上帶著欽佩。
他從未想過難纏的番邦使臣,竟真在短短三天內被全部壓服。
魏叔玉看眼那疊文書,隨手放在一邊,仿佛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對劉善固、高延壽、韋挺三人道:
“看到沒?對待外敵,乃至潛在的敵人,就要有這種雷霆手段。恩威並施,但威必須走在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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