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嚴肅的一天還是來了。
二伯把能夠請到的長輩都請來,全部都坐在家裡的客廳閒聊。
八仙桌上不僅擺放著雞鴨魚,還有各種貢品,同樣還有家中的族譜,幾位已逝老人的牌位。
這一天,虞汐沅收起了尖銳,做一個小輩該做的事情,端茶倒水。
她便跟著媽媽坐在後麵的位置,幾個嫂子也在那裡待著。
虞春庭一家像個小醜一樣,跪在正中間的位置。
“今天是我們虞家召開族中大會的日子,上一次召開還是十幾年前,實在是族裡出了一個不聽教誨的後輩。
大家商議下怎麼辦,我上次已經警告過他,如果再行凶傷人,便會把他一家從族譜中劃掉。”
一位滿口無牙的老人,顫巍巍的說話,手裡的拐杖都發亮,可見用了很多年。
“平安的事我聽說了,他隻是還小,等到結婚一切都會正常,他是一個男娃娃,跟女孩子是不一樣的,等到他成家立業,他就懂了做父母的艱辛,就不會闖禍了。”
虞平安跪在那裡,眼神卻斜視的看著虞汐沅,絲毫沒有一點悔過之意。
他趴在地上,突然間痛哭流涕,“是啊,二爺爺,我一定會改過自新,我一定會改的,主要是我爸真的沒有錢給我娶媳婦。
這彩禮都要八九萬,再加上蓋房子十幾萬,我爸就是種地的,根本拿不出來。”
虞春庭也低著頭,“是啊,二叔,我也想要他成才,可我就這一個兒子,一旦出去了,出了事我怎麼活。”
“如果能夠在家裡做點小生意,或者跟著老二老三乾點活,每個月七八千工資也是可以的。”
虞福等冷哼出聲“大哥,你可真好意思張嘴,老三的生意因為你的摻和,賠了十幾萬。
要不是妹妹出來幫忙,那次上百畝的大蒜全部都砸手裡,工人的工資都發不出來,誰敢讓你進去摻和。”
虞福生點點頭,看著在座的幾位長輩,“的確是這樣,我開這個廠子和冷庫的建造,都是跟妹妹合作。
她出錢,出點子,我出力運營,上次他橫插一杠,讓我差點賠的精光,誰家做哥的這樣害人。”
二伯正準備說話,就看到虞平安抓著一位老人的腿:“大爺爺,你一定要幫幫我,男孩子是不能被踢出族,人家會笑話的,都讓女人掌握說話權,像什麼話。”
虞遠峰對著他上去就是一腳,心都在發顫,手止不住的發抖。
他還活著這些人都開始算計了,如果他死了,這些人是不是要把她妻女給欺負的沒有家。
“混賬,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早就惦記我的房子?就盼著我趕緊死了,好趕走我的妻子和孩子,霸占這個房子,對不對。”
“虞春庭,我生病,那是我身體不爭氣,可你爹是我的親大哥,你母親是照顧過我的親嫂子,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你怎麼好意思有這樣的想法,作為一個後輩,作為一個哥哥,你是怎麼敢的,你不怕祖宗天打雷劈嗎?”
那老爺子仿佛還想向著虞春庭,也被這句話給哽住了嘴。
“留安(父親的小名),你彆那麼生氣,你這個侄子也沒有說錯,你以後老了,那不都是你侄子的家產,閨女都出嫁了,要這東西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