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洋洋還是決定在學校戒掉豬癮,她基本上每天天不亮跟著虞汐沅和金薔鍛煉,直到筋疲力竭為止。
隻能吃半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虞汐沅隻能儘量的去幫她,一點點給她加清毒丸,一周的確消下去了不少,起碼沒那麼誇張。
隻是麵臨著回家,她特彆的抗拒,生怕自己忍不住對那個爹下手。
虞汐沅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是要忍住,阿姨已經跟律師聯係,正在取證過程,你可不要打亂了節奏。”
陳洋洋看著宿舍裡一塵不染,就連桌子上都是乾乾淨淨的:“你們宿舍真好,乾乾淨淨的,我們那裡整天烏煙瘴氣,什麼味道都有,煩不勝煩。”
虞汐沅收拾著衣櫥,帶來的太多,都沒有地方放,果然是親爹,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帶來,她又不是不回家。
“你要不要搬來,反正劉穎不可能回來。”
陳可欣收拾著背包,也在旁邊唉聲歎氣的,“誰讓她自己想不開,你明明都已經把她救回來,她還自甘墮落。”
“不僅跟黃毛出去喝酒,還曠課,夜不歸宿,這都已經到學校的底線,不被開除才怪。”
其實陳可欣說的隻是彆人看到的一部分,她如果這樣的話,還有救。
她為了讓父母妥協,在家裡喝了農藥,幸虧搶救及時,徹底的洗胃才活了過來,也讓家裡在周圍的親戚朋友那裡,徹底的出了名。
劉穎醒來後還是繼續瘋狂作死,不惜跟人家合夥出賣自己的消息,那次車禍圍堵也是有她的參與在其中。
最後被公安局抓住,送進局子裡麵,至今還沒有出來,誰知道事就是那麼背,她家的倒黴還在持續著。
同一年,她父親在工地乾活,為了儘快給兒子買房,結果從上麵摔下來,來不及搶救,沒了性命,家裡沒有了頂梁柱,她媽媽隻會種地。
幸虧她兒子還算爭氣,讀書也不錯,心性也堅強,臟活累活都乾,愣是把這個家給撐起來了。
當劉穎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聽說嚎啕大哭,不知道,她哭的是父親沒了性命,還是哭自己沒有前途的未來,誰也不知道,
陳可欣也是聽村裡人說起來的,人啊,永遠不要犯渾,後果都承擔不起。
陳洋洋從學校回到家,天都已經黑透,她推開家門就看到父親躺在椅子上,像是一個大爺,母親還在廚房做飯,背後的衣服都濕透了。
她眼神裡的怒火都快要溢出來,忍著怒氣,把書包往桌上一丟。
“爸,是不是我媽不做飯,你這一頓就要餓肚子,你在外麵那麼多年,沒有我媽伺候你,你不是也活過來了。
怎麼回到家反而什麼都不會,退化了?還是說你覺得我媽就應該伺候你,伺候你爸媽。”
陳本勝蹭的下站起來,抬起手就要打人,陳洋洋抬著臉,橫著頭,眼裡都是倔強。
“你打啊,今天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你爹打我媽,你打我,你們一家子都是暴力狂。”
陳本勝終究沒有打下去,“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看看你那副蠢樣子,跟你這個媽一樣。
把你們吃的那麼胖,乾點活怎麼了,家裡的錢都讓你們吃空了,我早就住上大房子了,都是你們拖後腿。”
說起這個陳洋洋就來氣,還不能暴露自己知道真相了。
“還敢提錢,你這幾年給家裡多少錢,我和弟弟的讀書費,那都是我媽一點點打工賺來的,你的錢都不知道花在誰的身上了。”
她正準備往下說,就被母親叫住,“洋洋,瑞瑞,過來端碗吃飯,今天媽給你們熬了雞湯,一會多喝幾碗。”
陳瑞知道姐姐心裡帶著氣,“姐,你彆生氣,等我長大了,就帶你們離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