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淩晨
虞汐沅幾人齊聚四合院門口,開車前往旗杆南側等候,這裡可以直麵看到護衛隊的身影,沒有遮擋,基本上三點多就可以進場。
京北的早晨很冷,氣溫大概是在5度左右。
虞汐沅已經穿上厚實的風衣,脫下好看的裙子,換上了貼身的小腳褲,高筒靴,省的外麵等候幾個小時候被凍僵。
他們到達會場才淩晨一點半左右,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他們停好車,景灝牽著她直奔最近的位置,估計因為是國慶的原因,今天的人數特彆多,很多都還是孩童時期,就已經跟著父母見證到這樣隆重的一刻。
她上輩子去了那麼多地方,唯獨沒有來過北京,不是去不了,而是認為北京在她心中是很神聖的地方。
那裡有著她最美好的信仰,她不忍心玷汙了這個地方。
這一世,她還是一個單純的姑娘,來到了這裡,隻是身邊多了個還不是很成熟的男生,陪著她見證這一切。
這裡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是她奔赴一輩子都沒有來過的地方,現在她就站在離她咫尺之遠的地方,深深的注視著她。
淩晨三點,看著已經開門的會場,他們相互簇擁著往前跑著,誰也不敢停止,也不會停止。
虞汐沅看著他的眼睛,似乎多了些什麼,等她們站在最前麵的時候。
那一刻,她似乎才真正的看清楚眼前的男孩,已經脫去了她剛相識的青澀,長成了她心目中的模樣。
景灝看著她的小臉通紅,以為是被風吹的,準備脫下風衣護著她的身體,卻被她阻止。
“你是不是傻,我們衣服都是一樣的厚度,你給我穿,你自己不冷嗎?馬上就會開始了,我堅持得住。”
景灝側著身體,為她抵擋住一陣寒風,尤笙幾人在旁邊被吹的瑟瑟發抖,恨不得頭鑽到衣服裡麵藏著,看著人家這兩位黏黏糊糊,真是看不下去。
周圍的人聲都在喧囂著,不同的聲音淹沒在人群中,僅僅用手機拍不出聲勢的浩大。
在國人的眼裡,暫時的痛苦並不是痛苦,隻為了觀看那幾分鐘的升旗儀式,那種儀式感,是國人與生俱來的統一。
直到早晨610,護衛隊才從內部走了出來,虞汐沅的視線就沒有變過,一直盯著他們瞧,仿佛她也是其中一員。
614分準時到達旗杆位置,升旗儀式才正式開始。
太陽緩緩的從東方升起,音樂的響起她整個頭皮都是發麻的,她以為流淚是她太過於感性,原來不隻是她一個人如此。
景灝看著小姑娘眼淚嘩嘩的,可能他見過太多次升旗儀式,從小哭到大,已經麻木,輕微的給她擦拭乾淨眼淚。
“不哭了,你不是也在用行動保護著她,這就足夠了。”
人群散去,虞汐沅不僅拍下了單獨的照片,還和景灝留下了合影。
“我希望等到某一年的大閱兵,我可以穿著製服跟你合影,那個時候,我已經比現在還要厲害。”
景灝看著手機的合影,兩人很純真,都明白彼此的心意,隻是目標都很遙遠,詩和遠方都需要時間去追逐。
“好,我等著你。”
她把今天的照片發給家裡人看,果然得到一應讚賞,看著一家老小都想要看國旗,她爭取2019年的大閱兵,成為其中的一員。
景灝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朋友圈中,很多人都已經習慣,紛紛留言,說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祝福她們在一起,因為她的年齡是一個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