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消停下來之後,村長歎了口氣,坐在上首的位置。
王江水也扶著林秀香坐了下來。
村長視線落在了溫淺的身上,“孩子告訴叔公,為什麼打人?”
劉春剛想說話,被村長嚴厲的看了一眼,她才消停了下來。
溫淺頓了一下,才道。
“今天下午,王江河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上門要打我.........然後他們現在已經被關在了公安,局。”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去年的時候劉春去我家偷盜....”
“阿淺!”王江水喝了一聲,“阿淺,家裡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主要是劉春去勞改那事,被王家的人瞞的很好,這一年來很多人都不知道。
林秀香也緊張的看著溫淺,眼裡滿是祈求。
那意思,也是和王江水一樣的,就是讓溫淺彆再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事的意思。
溫淺抿了抿唇,移開視線。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去年的時候劉春就趁著我不在家,想去我家偷錢,結果錢沒有偷到,便將我家裡的其他東西幾乎都偷走了,大部分是臘肉,去年我因為幫人看病,有人送了一整頭豬,豬肉我都做了臘肉,結果被她全部偷走不說,自行車也被她偷去賣了,還有家裡的兩床新被子!”
“她也因為這事被判刑勞改了一年半,至於為什麼這麼早出來,那就要問他們自己了!”
溫淺說的很快,甚至在劉春想要衝上前去捂住溫淺的嘴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哪裡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
不少人震驚的看著林秀香和王江河,當然,更多的是鄙夷的看著劉春。
“我就說怎麼大半年的沒有看到劉春了!”
“他們還說什麼劉春她娘病重,回去照顧去了!原來是被送去勞改了??!”
“嘖嘖,真是黑心肝啊!”
“嗤,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一點都不奇怪,以前吃大鍋飯的時候,她哪一次不是偷奸耍滑的,還經常偷田裡的東西,隻是沒人說而已!”
“這下好了,自家的外甥女被惹火了,砸了她的灶頭,也算是報應!”
“砸的好,要是我碰到這樣的親戚,我也會上門砸,簡直是欺人太甚!”
林秀香雙手顫抖著,低下了頭。
王江水歎口氣,也頗覺得顏麵無關。
劉春低著頭不說話,如今她的老底被揭開,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村裡的人。
就連王有程也麵色漲紅,根本不敢抬頭。
溫淺還在繼續。
“王江河他們說,反正我要去京海讀書了,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就給他們住。”
“我不肯,他們就說被我的狗咬了一口,要我一個人賠償一千塊錢,兩人就是兩千!”
“現在公安,局已經將他們以勒索訛詐的罪名關了起來,我氣不過他們父子幾次三番的算計我,我才回來將他們的的灶給砸了。”
在他們這的規矩,如果一個人的灶被砸了,那可是天大的事,要倒黴半輩子的!
算是結下了大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