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給我負重三十公斤,跑五公裡!”
“是!!!!!”
“立正,起步,走!”
餘洋麵色和吃屎了一樣難看,和幾個戰友哭喪著臉朝樓下跑去。
裴宴洲手裡拿著本書,又捏著信封的一角,麵無表情的看著幾人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
回到辦公室。
裴宴洲麵前的辦公桌上,整齊的放著一本書。
書的邊上是一封加了鞋印的信封。
他一言難儘的找了條乾淨的帕子,將書的封麵小心的擦了一遍,視線這才落到信封上。
他抿了抿唇,直接撕開信封。
好在除了信封背麵有點濕,裡麵卻是完好。
裴宴洲麵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將信封丟了,這才打開了信紙。
溫淺的字中規中矩,不算很好看,卻也端端正正,看起來很是舒服。
信上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就是溫淺說她烏藤收到了,這兩天會做好藥粉,再和他說。
另外就是說她的書出版了,送了給他一本。
裴宴洲看完信後,將信重新又換了一個信封裝了起來,視線這才又重新落在了出版的書上。
嗯,封麵好看,字也好看。
他看了第一章,又翻到後麵,發現有七八個章節都是沒看的。
但是他並沒有馬上看,而是勾著嘴角將書收了起來。
他準備。
睡前看。
他又站了起來。
現在嘛,他覺得剛才說的五公裡有點少了。
準備再去給那幾個混賬加三公裡。
溫淺並不知道自己給裴宴洲送去的書還引出這麼多的事情。
餘洋帶著書走了之後,溫淺便將他送來的烏藤給磨成了粉。
一直到第二天,她才將來藥粉給做了一批出來。
下午,她去了元和堂半天,下工的時候才去公用電話亭給裴宴洲打電話。
電話才剛撥出去,便立刻被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裴宴洲的聲音清清冷冷。
“喂,那個,我藥粉做出來了,你可以隨時讓人過來拿了。”溫淺頓了一下,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她忽然發現,不管是這次打電話,還是之前和裴宴洲的接觸,她好像從來沒有叫過裴宴洲的名字。
這次打電話,她忽然有點尷尬,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而電話那頭,裴宴洲再聽到溫淺那句“那個”的時候,眉頭也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他有名字。
她可以叫他裴宴洲。
也可以叫他裴團長。
當然,叫裴,大哥......也可以?
想到這,裴宴洲麵色一紅,忍不住就輕咳了兩聲。
“那個,好,我晚上過來拿。”
說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溫淺:......?
裴宴洲則也懊惱的看著電話。
怎麼就掛了呢?
剛才下午,他分明還在想著,等她電話打過來了,他要說聲恭喜。
還要說,“書很好看”“我都看完了”之類的。
怎麼就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