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溫淺在外頭並沒有待多久,因為沒一會,裴宴洲就將水給燒好了。
並且人家還貼心的將水給提到了洗澡間。
裴宴洲看溫淺臉上的神色有點羞惱,也不敢逗的太過,便收了剛才的神色,認真道,“我等你洗好了我再回去,你快去吧。”
溫淺隻能認命的找了衣服出來去洗澡。
本來她想著今天手受傷了,擦拭一下就可以,但現在裴宴洲已經將水都燒好了,而且還提了進來,溫淺便單手也給自己洗了一個澡。
想到裴宴洲就等在外麵,想要給自己倒洗澡水,溫淺便直接將洗澡間給清理好了,水也單手倒了,這才從洗澡間出來。
裴宴洲本來還想幫忙來著。
看到溫淺已經將洗澡間都收拾好了,根本就不讓自己有幫忙的機會,便無奈的搖搖頭。
“那我先走了?”
看起來,竟然還有點依依不舍的樣子。
快走快走吧你!
溫淺心裡想著,麵上卻還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您慢走。”
裴宴洲:.......
這人怎麼這麼生分呢?
不過他已經看出了溫淺今晚帶著一點排斥的心態,便隻能硬生生的忍下想要留下來照顧溫淺的心思,擺了擺手,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瀟灑的穿過院子離開了。
剛出門,便聽到身後“砰”的一聲,院子的大門被溫淺在裡麵用力關上。
裴宴洲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院門,無奈的搖頭,開著車子回去了。
回到部隊,裴宴洲看訓練場靜悄悄的,便皺了皺眉。
這些臭小子日子過的很瀟灑啊!
他洗漱完在宿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等不懂第幾次睜開眼睛,他一看手表便直接坐了起來。
裴宴洲來到訓練場,拿出哨子一吹。
很快部隊安安靜靜的夜色便被打破。
鎢絲燈接二連三的亮了起來,有人飛也似的衝了出來,有人跑著跑著丟了鞋。
等所有人聚在操場的時候,裴宴洲便麵色一黑。
“看看你們這一個個鬆散的樣子?嗯?”
“一個個睡眼朦朧的,這要是還在打仗的時候,就你們這樣還不得都當了炮灰啊?”
“給我繞操場跑十圈!”
“立正,向右轉,跑!”
伴隨著一陣陣的哀嚎聲,不少人隻能暗搓搓的詛咒裴宴洲一句,乖乖的跑起了操。
“哎,老大這是怎麼了?”
“怎麼出門一趟是黑著臉回來的啊?”
“你怎麼知道老大出去了?”
有人好奇的問。
“嘿嘿,自然是看到的唄!”
“彆說了,一會被老大聽到就不是十圈了!”
有人很快打斷了小聲的議論聲。
忽然幾人聽到一旁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卻見裴宴洲就他們身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說啊,繼續說。”
幾人如鵪鶉一般,縮了縮脖子,整齊劃一的當沒聽到裴宴洲說的話一般,目視前方,一個個跑的可認真了。
“加五圈!”
有人剛開口要哀嚎,被人及時的踢了一下。
大家隻能昂首挺胸,跑完了剩下的十四圈。
好不容易跑完,就在大家以為可以回去睡覺的時候,沒想到裴宴洲又讓大家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