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候後,溫淺才從帳篷裡出來。
那個家暴男確實傷的挺重的,一邊的腦殼已經凹下去了,雖然現在做了簡單的處理,但還是懸。
出了這事,男人肯定是要運出去的,村子裡有人做了簡易的擔架要將男人運出去,而且為了安全起見,還要一個醫生隨行。
而手臂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老嫗也顧不得找溫淺和被家暴的女人了。
她哭著拜托人送她兒子出去,畢竟這一路上也沒有通車,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要將人送出去還真是有點難。
等溫淺忙完的事情回了屋時,這才聽住在一起的其他人說起那個被家暴的女人。
“我聽到有人偷偷和那個女人說讓她快跑,跑了就不要回來了。”
“那那人跑了嗎?我傍晚好像確實沒有看到她了。”
“哪裡有跑啊,聽說是為了孩子,不願意走,等到了傍晚的時候還是被她婆家的人給叫回去了,嘖嘖。”
“......”
溫淺聽著大家的議論聲,睡了過去。
第二天第三天都很忙,過來診治的患者還真的挺多的,但是據溫淺觀察,一部分的人就算查出有問題也隻是搖搖頭的走了,根本就不會去醫院做後續的治療。
所以在溫淺看來,過來村子義診這行為雖然有點效果,但也沒啥大效果。
因為真身患重疾的,也不會真的去醫院看。
這就是目前環境所致,沒有辦法。
到了第五天,過來看病的人少了很多,帶隊的老師看大家閒了下來,便開始分配人手去周邊一些小村子看診。
分配的人手的時候是兩個一組,一個大二和一個大一的學生一組。
溫淺也被分了出去,和她一組的是一個大二的師兄。
大二的師兄是有自己帶藥箱過來的,而溫淺則背著自己的小包,又帶上一個水壺,兩人一早便去了距離這個大青山有五公裡的一個小村子。
兩人一路走一路打聽,快兩個小時後這才到了他們要去的那個叫半步坡的小村。
村子裡人不多,幾棟泥土房也是稀稀拉拉的,兩人一進村便看到幾個七八歲的孩子警惕的看著他們。
“小朋友,你們的父母在家嗎?”
大二的師兄看到小朋友不說話,便低下頭放柔了聲音問道。
可兩個小朋友卻像沒有聽到師兄的話一般,視線放到了溫淺的身上。
溫淺皺眉看著兩個孩子沒說話。
師兄看孩子不說話,也沒在意,“我們往前再走走吧,問問看村長住哪裡。”
溫淺點點頭,跟著師兄往村子裡走去。
隻是帶來的彈弓和一把石子卻被她從包裡拿了出來,放到了褲子的口袋裡。
兩人又走了四五分鐘,這才在一棵大古樹下看到幾個老人圍坐著說著什麼。
師兄又過去我他們的村長住哪裡。
幾個老人也沒說什麼,隻是指了指其中一棟房子。
然後幾人的視線又緊接著落到了溫淺的身上。
師兄此時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他退後一步,扯了扯溫淺的衣袖,“我們走。”
“我怎麼覺得,這裡的人有點不對啊?”師兄麵色難看,轉頭又看了樹下的幾個老人一眼。
溫淺也跟著回頭,卻見那幾個老人正遙遙看著兩人。
“一會還是小心一些,你不要和我分開,知道嗎?”
溫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