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春梅嗤笑一聲,“就算投訴又怎麼樣?我們這確實醫生忙不過來,就算她投訴,我們,我們也沒錯!”
羅春梅雖然嘴硬,但到底心裡也慌了起來。
她站了起來,拿上一個鋁托盤便出了辦公室。
溫淺卻出了辦公室之後,便去了前麵的門診樓。
她按照記憶,找到了自己老師陳國光的診室。
這個時候正是過年期間,溫淺不確定陳國光有沒有在醫院。
等到診室那,溫淺看到門開著,探頭一看,果然看到陳國光正坐在辦公室裡。
溫淺鬆了口氣,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陳國光頭都沒抬,便道。
溫淺忍不住笑了一下,“老師。”
陳國光抬頭,卻沒想到是溫淺,“溫同學?你怎麼來了?”
陳國光放下書,忍不住問道。
說完又道,“坐坐。”
溫淺在陳國光對麵坐了下來。
“怎麼了?過年沒回去?”陳國光記得溫淺好像不是京海人。
溫淺搖頭,“回去過年了,今天剛過來。”
頓了一下,她才又道,“這不是,剛回來,就聽說一個鄰居好像生病了,我就過來看了看。”
陳國光點頭,“你鄰居啥病?”
“聽脈象應該腦梗,”溫淺頓了一下,又道,“應該有點嚴重。”
陳國光點點頭,“你是要我過去給你鄰居看看?”
“對了,給他看診的醫生是誰?”
陳國光說完,溫淺便忍不住苦笑。
“如果我說,他沒有主治醫生,而且進來四天了,卻還在走廊的病床躺著,連醫生都沒有看上,您信嗎?”
陳國光忍不住推了推眼鏡,“你說什麼?”
怎麼溫同學說的每一句他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他又聽不懂了呢?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患者,也就是你的鄰居,住院進來了,卻現在都還沒有看上醫生?”
是這個意思吧?
陳國光忍不住再次確認。
溫淺點頭,“沒錯。”
“而且剛才我去找了護士,護士還和我吵了一架。”溫淺如實道。
並且將剛才和護士的對話又重複了一遍。
溫淺這個狀告的光明正大。
而且溫淺覺得,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留在醫院的。
溫淺知道,這時候很多供銷社或者是國營廠甚至像這種醫院的護士,有些仗著自己的鐵飯碗工作,很是看不起群眾。
經常會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溫淺覺得如果自己沒遇到還好,既然遇到了,自然是不會縱著的。
“真是胡鬨!”
陳國光沒想到醫院竟然真有這麼荒唐的事。
他站了起來,“走,我們看看去。”
溫淺跟在陳國光的身後,帶著他一路去了住院部,又上了五樓。
隻是剛上樓,便聽到一女人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