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溫淺便馬上回去,要給蕭遲煜寫匿名信,告訴他蘇雪晴就在京海。
但是寫信的時候,溫淺又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不知道蘇雪晴住在哪裡。
溫淺糾結了一下,還是給裴宴洲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裴宴洲肯定是知道林婉柔住哪裡的。
而且看樣子,蘇雪晴應該就是和林婉柔住在一起的。
溫淺拿了錢,便又準備出去給裴宴洲打電話。
卻不想還沒有出門,裴宴洲便剛好過來的。
一聽溫淺問林婉柔的地址,裴宴洲便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淺也沒有瞞著,而是將昨天的事情說了,又和裴宴洲說了,讓王媽去打聽蕭遲煜和蘇雪晴的事。
裴宴洲是皺著眉聽完的。
當下他便將林婉柔的地址給了溫淺,又怕溫淺寫字的筆跡會讓蕭遲煜認出來,所以裴宴洲又幫著溫淺寫了信,順便走前,還將信拿出去寄了出去。
裴宴洲將信寄出去後,一回家,便給一個號碼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沒一會,裴長安回來後,便看到裴宴洲在家,並且看起來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吃飯時,一旁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傭人一接,便聽到那頭的人哭天搶地的。
“老,老爺,好像,好像是那邊的電話。”傭人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林婉柔,便用“那邊”來代替。
裴長安一聽,便知道是林婉柔的電話過來了。
他放下碗,便去接。
哪裡知道剛接起來,那邊便是哭天搶地的,讓裴長安給他做主。
裴長安有點頭疼,“彆哭了,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那邊林婉柔聲音小了下來,抽抽噎噎的,“今天,今天家裡來了一群來曆不明的人,將家裡都給砸了!砸了!!!”
林婉柔隻覺得天都是黑的。
因為家裡多少東西,都是這些年她用儘了心思,從裴長安的手裡摳出來的。
那碎成一地的東西,其中一個,都能頂富裕人家好幾年的花用的。
更彆說那套歐式的沙發,那電視機,那些首飾,如今都!沒!了!
那個殺千刀的,竟然敢闖進她的家裡砸東西!
“長安,長安,你查一下,是誰,為什麼和你過去不?為什麼啊,我的天啊!”
裴長安有點透風,“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林婉柔一楞,然後聲音又哀哀戚戚起來,“長安,你說我一個婦道人家,除了,除了姐姐和你的兒子,你說,你說我還有什麼仇人?”
“這麼些年,我恨不得將自己裝成鵪鶉,哪怕是被姐姐打的一身的傷,我也不敢還手,甚至連場子都不敢找回來,因為我知道,我沒有那個資格,嚶嚶嚶.......”
電話那頭,林婉柔還在哀哀戚戚的哭著。
這頭裴長安被哭的很是煩躁,而且也有點不耐煩起來,“好了好了,你們先去找個酒店住兩天,我這就找人查一下!”
裴長安掛了電話,想了一下,便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隻是電話還沒有撥出去,便被裴宴洲給按掉了。
“你乾什麼?”裴長安皺眉看著站到身邊的裴宴洲。
“彆查了,我找人砸的。”裴長安皺眉,轉頭看裴宴洲。
裴宴洲說完,又走到桌邊吃自己的飯。
裴長安則愣了一下。
這才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裴宴洲這麼些年,從來沒有和林婉柔對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