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回來的東西,比前幾天收到的還多。
回到門口,溫淺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
是裴宴洲。
裴宴洲像是剛好從村訓練場上下來,頭發還有點濕漉漉的。
原本裴宴洲正在閉目養神。
聽到動靜,他抬眼。
坐在駕駛位的裴宴洲和溫淺不經意的對視了一眼。
溫淺除了一開始認識裴宴洲的時候,看到過他這麼嚴肅的神色。
其他的時候裴宴洲雖然對其他人不苟言笑,但是對溫淺一直是溫和且內斂的。
但是現在,裴宴洲看溫淺的時候,竟然帶著點歉意的。
裴宴洲接到瞿長生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應該是他那個名義上的弟弟,做了什麼。
否則溫淺不至於去打聽他。
溫淺是沒有想到裴宴洲這個時候過來了。
她頓了一下,將開自行車停好。
“你怎麼過來了?”溫淺笑著道。
裴宴洲靜靜看了溫淺一會,這才打開車門下車。
他接過溫淺手裡的籃子,“這是什麼?”
溫淺將籃子裡的布袋子給拿了出來,很快桌子上便堆滿了她剛才收回來的物件兒。
裴宴洲看到溫淺亮晶晶的眼睛,剛才眼裡的陰鬱也不自覺的散去了很多。
他看著溫淺將開東西一樣小心的拿出來,又一樣樣開心的將東西給記了起來。
好像並沒有被那些糟心的事情影響了一般。
溫淺感覺到了裴宴洲的不對勁。
“怎麼了?”溫淺溫淺道。
裴宴洲搖搖頭,“醫館遇到麻煩了?”
“你怎麼知道?”
“怎麼不和我說?”
溫淺想了一下,“本來要和你說的,但運氣好,我自己解決了。”
裴宴洲聽說溫淺本來要找自己的,心裡的憋悶的情緒,忽然就好了很多。
“下次有什麼事一定及時和我說。”
這次還好阿淺自己解決了,但是萬一呢?
萬一這事對方準備的再充分一些,那阿淺還能再解決嗎?
這次也是那人小看了溫淺,而且也隻是想阿淺去給他媽治手而已,所以才沒有下死手。
那下次呢!
他已經知道普通的手段逼迫不了溫淺,接下來再次出手了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而裴宴洲又怎麼可能讓溫淺再次被算計。
天知道裴宴洲剛才過來的時候心裡有多著急。
雖然瞿長生說溫淺看起來還好,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裴宴洲還是不放心。
一定要過來看過了才安心。
溫淺將今天的東西暫時都收起來後,又做了飯,裴宴洲在這吃完了這才回去。
回到家裡,裴宴洲看裴長安不在家,隻有趙佩怡孤孤單單的坐在偌大的長條桌前吃著飯。
趙佩怡忽然看到裴宴洲回來,驚訝抬頭。
“你怎麼回來了?”
趙佩怡站了起來,就要讓人給裴宴洲上碗筷。
裴宴洲,“他呢?”
這個他,指的當然就是裴長安。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其實裴宴洲連父親都很少叫了。
趙佩怡故作釋然的笑了笑,“還能在哪?在那邊唄。”
至於那邊,自然也就是林婉柔那邊了。
裴宴洲點點頭,便要轉身離開。
“宴洲?你去哪裡?”趙佩怡看到裴宴洲出門,忍不住追了出來。
裴宴洲隻是沉默著,再次開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