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頓住步伐,回頭看了於小瑜一眼,笑道:
“你怎麼肯定周文海就一定知道是自己女朋友背叛了他呢?你可彆忘了當時報警的人是方梅,和方棉有什麼關係?”
“可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周文海為什麼那麼容易就認罪呢?他完全可以解釋方棉是自己的女朋友啊!”於小瑜還是不太能理解。
丁潛想了想,說道:“你的這個問題呢,的確值得人深思,我們可以來假設一下。假設當時周文海一開始並沒有認罪,而是跟警方解釋方棉是他的女朋友,這樣一來呢,專門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肯定會去詢問方棉,想要核實情況,而這個時候的方棉的選擇就至關重要了。
“如果她當時否認了自己和周文海之間的關係,那麼這起案件也就這麼定性了,畢竟方棉當時隻有17歲,還是個未成年人。至於周文海出獄之後為何還能和方棉冰釋前嫌,這個恐怕就隻能去問當事人了。”
於小瑜沒問題了,杜鳴澤就說道:
“丁醫生的這個假設我是讚同的,我會打電話向這邊的同事詢問一下六年前的那件事情,核實一下。”
對此丁潛並沒有說什麼,其他兩人自然更不會有異議。
於是,杜鳴澤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十幾分鐘之後,他走了回來,衝著丁潛點點頭,表示他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眼看時間已經臨近五點,幾人協商過後一致決定返回平江市。這邊該查的,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也沒必要留下,剩下的回到市裡再進一步調查。
在走之前,他們還特地回了一趟醫院,方準已經醒了,隻是神情呆呆的一副誰都不願搭理的樣子。
丁潛看了看他,對杜鳴澤他們說道:
“放心吧,他隻是悲傷過度陷入了短暫的自我封閉,很快就能恢複過來了。等案子結束了,還得通知他去一趟平江市。”
幾人看著麵前這個身形消瘦,滿臉老態的男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妻子死了,大女兒死了,小女兒又成了殺人犯,短短一瞬間家破人亡。
……
丁潛等人回到平江市區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的七八點鐘了。
和出發時一樣,杜鳴澤把丁潛送回了玉衡小區。
丁潛才剛下車,杜鳴澤的手機就響了。
他不由停下腳步,想聽聽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線索。
果不其然,杜鳴澤放下手機之後,他降下了車窗,看向了站在外麵的丁潛說道:
“局裡傳來的消息,找到凶器了。殺害周文海的那把刀。”
丁潛愣了一下,立即打開車門,坐回了車裡,他開口問道:
“在哪裡找到的?有沒有發現指紋或其他什麼東西?”
杜鳴澤轉動了方向盤,將車開了出去,這才說道:
“就在盛放方梅屍體的那個大冰櫃裡。你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把刀就被藏在方梅雕刻的那些冰雕裡頭。指紋肯定是沒有的,但上麵有凝固的血跡。經過dna比對,確定就是周文海的。”
丁潛有些驚訝的問道:“冰雕!那裡麵怎麼藏東西啊?多大的一個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