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衡卻是滿不在乎的笑道：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小狐狸就行了，轉世也好，重生也罷，這都改變不了你曾經是白無雙的事實。隻要是白無雙，那就是洛絕塵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會是朋友，所以我們是同道中人。”
“……”
沈湘無語了一秒鐘，理論上來說，他這邏輯沒毛病。
“那小狐狸，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殺了洛絕塵，到時候咱們倆聯手，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季無衡一想到洛絕塵的結局，就難掩滿心滿臉的興奮。
卻見沈湘衝他搖了搖頭，表情嚴肅的說道：
“季先生，我知道你報仇心切，我也很想弄死洛絕塵那個人渣，可是他現在還不能死，他還有價值。”
“價值！一個早就該死的人，能有什麼價值？”
季無衡顯得並不是那麼理解。
沈湘表情不變的說道：“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但他的確還不到死期，洛絕塵會死的，但不能是現在。”
季無衡皺了皺眉，興奮勁退下之後，他陷入了沉默。
沈湘也終止了這個話題，而是轉到了目前的麻煩上。她看著季無衡問道：
“季先生，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在這柳城之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季無衡沉默了半晌，才說道：
“我隻是一個監督人員，是聖主讓我來協助陳述的……嗯，也就是剛才追著你跑的那個家夥。”
“協助他，你們想乾什麼？”沈湘追問。
季無衡古怪一笑，說道：“乾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逆天改命啊！你要知道篡命師要以最快的速度改變自己的命格，就必須利用眾生的命格。柳城這個地方是聖主選定的，這裡風水好，運勢好，而且還有一個最適合替換陳述命格的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柳城中既然有一個人的命格可以作為交換，那不是找那個人就行了嗎？”
“不不不，小狐狸，你這一世修行的時間是不是不太長啊，連這個都不知道。命運可以改變，可命格是天注定的，想要換命，那就是在逆天而行。是天道絕不容許的事情。所以為了以天爭，為了規避天機，就必須一次性殺死更多的生靈才行，這樣天道命數上就會同一時間掉落一大堆命星。而命星掉落的那一瞬間，就是換命最佳的機會。這個時候，天道很難立即反應過來，我們有至少一炷香的時間。”
“這就是篡命師喜歡屠城的原因！”
沈湘顯得無比震驚，為了一己之私，就要拉上整座城的無辜生命為之陪葬，真是好毒的手段啊！
季無衡卻是一臉淡然的點了點頭，他補充著說道：
“當天道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會震怒，會降下天罰去處置那個敢破壞法則的人，不過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換完了命格了。所以最後被天罰處置的對象就會變成那個被人盜取奪用命格的倒黴蛋。”
沈湘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招偷天換日啊！
“不過在這裡呢，還是有必要再跟你多說一句，不是什麼人屠城就能盜換命格的，隻有命修才能做到，所以命修這個群體是被世道所不能容忍的。”
“那現在柳城的人是不是都已經死了？”
沈湘對他的解釋已經不感興趣了，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柳城的那些百姓是否還有生還的？
隻見季無衡搖了搖頭，說道：
“不不不，現在的那些民眾一個都沒死，因為還不到時間，咱們換命也是要挑一個絕佳的好時辰的，還有三天儀式才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