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衡在經過一瞬的驚愕過後,便隻剩下一臉的惋惜。
他找一堂的人找了很久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最有可能知道內情的人,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看來就算是血親也沒有利益重要,真是個可憐人呐!“
季無衡垂眸,神情憐憫的看著變成乾屍的秦淮興。
而反應過來的杜鳴澤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表情難看的質問道:
“你對嫌疑人做了什麼?”
季無衡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道:
“杜警官,這跟我沒關係。你也在場,監控也可以為我作證,我隻是問了他一些問題,甚至從頭到尾都沒碰過他。我也很驚訝,他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杜鳴澤並不相信,他冷笑了一聲,說道:
“季先生的手段我可是見識過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殺死一個人,對你而言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你說的也沒錯,可是這真的跟我沒關係,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想要的答案他都還沒告訴我,我怎麼可能殺他呢?”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都問了他什麼問題,你想知道的是什麼事?”
季無衡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抱歉杜警官,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也不可以知道,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杜鳴澤皺起了眉頭,他正想逼問,審訊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丁潛和沈湘走了進來。
沈湘看向了杜鳴澤說道:“杜警官,我覺得季無衡沒有說謊,他沒有理由殺死秦淮興。我們剛才從監控裡也看到了,他雖然距離秦淮興很近,但確實沒有觸碰到他,而且他問的問題,秦淮興還沒有回答,就算要殺人,也應該等到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再動手才對。”
杜鳴澤又看了看丁潛,見對方衝自己頷首,他琢磨了片刻,這才鬆開了抓著季無衡胳膊的手。
他轉身出了審訊室,喊人來將乾屍弄了出去,送去法醫科。
“季無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個人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變成乾屍了?”
出了審訊室,走在市局刑偵處的長廊上,沈湘沒忍住的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季無衡呼出了一口氣,說道:
“是咒殺術,遠程咒殺。”
“誰咒殺了他?為什麼要咒殺他?和你問的問題有關嗎?如果是的話,那對方怎麼知道你正在問他問題,又怎麼確認秦淮興一定會說……難不成是……”
沈湘問著問著,她就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也許從一開始,在秦淮興知道某個秘密的時候,他就被對方種下了詛咒,而啟動詛咒的媒介就是秦淮興準備開口說出那個秘密!
隻見季無衡看了她一眼,笑道:
“看來小狐狸已經想到了!你的猜測沒有錯,這種術法是一直留在秦淮興體內的,隻是以前他沒有觸碰到而已。”
“那你到底問了他什麼問題啊?”沈湘問。
跟麵對杜鳴澤的提問是一樣的,季無衡搖搖頭說道:
“這是我個人的事情,不太方便說,所以你們也彆問了。”
沈湘和丁潛對望了一眼,倆人果然沒再問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