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歌有些綿軟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對麵的小六看了許久,隨後眼角落下了兩行淚水。她沒有歇斯底裡的咆哮,沒有痛不欲生的哭喊,隻是心一陣陣的抽痛,讓人有點喘不過氣。
“雲歌,你還好嗎?如果難受的話就哭出來,不要強撐著。”
秦玥半摟著她,滿眼都是心疼之色。
穆雲歌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啞著嗓音說道:
“我沒事,我隻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一個是我的青梅竹馬,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如果兩情相悅,如果互相喜愛,那他們完全可以告訴我,我可以不卷入他們之間的生活,我可以退出。他們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偷偷的做那些事情?為什麼要設計陷害我?為什麼呀?”
穆雲歌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柳玉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愛上了自己的夫君,還跟她故作姐妹情深,天天演戲難道不累嗎?
容曦用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麵,聲音柔和,語氣嚴肅的說道:
“有兩種可能,其一,他們除了背著你苟且之外,還有其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促使他們不得不偷偷的幽會,不得不讓孟長義與你成婚之後再想辦法除掉你。
其二,他們本來就心理扭曲,就喜歡在暗地裡做著不見光的事情,這樣會讓他們覺得很刺激很有情趣。”
“他們……?”
穆雲歌將視線轉向了國師,眼神帶著疑惑。
容曦點點頭,說道:“對,就是他們。柳玉茹設計害你,保不齊他孟長義也參與其中,就算他真的沒有和其聯手,也絕對是知情之人。”
穆雲歌深吸了一口氣,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自嘲般的笑道:
“我還真傻呀!這麼久了一點都沒有看出來,被騙得團團轉。他們兩個在我麵前總是表現的那麼正常,兩人相處時能看出來他們一直保持著距離,甚至有一點不願和彼此多說話的樣子,原來都隻是做戲給我看,不去當戲子真是太可惜了!”
“國師剛才說的那兩種可能,小六覺得應該是第一種。”
小六這時開了口,他想了許久,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一種,他們彆有所圖,那他們圖什麼呢?”
穆雲歌看向小六,又轉向國師,她心裡隱隱約約也有了一個猜測。
小六說道:“穆小姐,你彆忘了,你們穆家可是有萬貫家財的,如若在你和孟長義成親之前,他們主動坦白真相,那你們退了婚,他和柳玉茹在一起,你們穆家的財產就跟他孟家沒有半點關係了。而如今你和孟長義是夫妻,你若死了,穆家的家業不就落在他的身上了嗎?畢竟你又沒有其他兄弟姐妹。穆員外年事也高了。”
“圖我穆家的家業……”
穆雲歌仔細琢磨了一下,心下一沉,她立刻站了起來,麵露驚慌的說道:
“那我爹,我爹豈不是也有危險?!”
小六愣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道:
“應該不至於吧,他們的目標是除掉你以及得到財產的話,不應該在你死後好好的孝敬穆員外嗎?”
“那可未必。死人總比活人好,多一個活人多一分危險。畢竟如果讓穆小姐的父親活著,他們還得考慮會不會有一天東窗事發被發現呢……”
國師起身,來到穆雲歌的麵前,端詳著她的臉,看了片刻,眉頭一皺,說道:
“不好,雲歌姑娘,你的親緣線如今隻剩下最後一條了。按理來說,如果你父親還活著的話,那再加上孟長義應該會有兩條才對,可如今隻剩下一條了。”
“你說什麼?!”
穆雲歌後退一步,差點絆到椅子摔倒,還好被秦玥給扶住了。
她瞪圓了眼睛,望著國師,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話裡的意思是說我爹,我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