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聖主……”
秦玥的嘴唇在哆嗦,眼前這個男人,是他這一生中最可怕的噩夢。
與之相反的是季無衡的反應,他驚駭的神情消散之後,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下來。
“他,他就是九幽組織的頭目,相柳!”
沈湘無疑是震驚的,這麼一個傳說中的人物,沒想到就這麼隨意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青袍男人轉身看向了沈湘,他的臉藏在了麵具之下,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那雙露在外麵的眼睛閃著神采奕奕的光芒。
沈湘和他對視上,心裡感覺有些微妙,這樣的眼神,她好像在哪裡見過?而且這話說回來,這九幽相柳給她的感覺怎麼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呢?
青袍男人走近了沈湘幾步,目光落在了她額頭上的那個印記上,麵具下的眉頭好像皺了起來。他有些嫌棄的伸出手,用食指在她的額前輕輕劃了一下,那枚印記瞬間消失,沈湘也感覺自己能動了。
她立即往後退出了好幾米,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見到她這副警惕的樣子,男人卻哈哈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阿姊,你這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
“???”
沈湘的頭頂冒出了好幾個問號,其他人的表情和她也是一樣的,眾人看向青袍男人的目光中都帶著驚疑不定,這家夥剛才在說什麼?
沈湘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她揉了揉耳朵,問道:
“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嗎?還有,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誰……”
男人半仰起頭,看了看天,最後長歎了一聲:
“我是誰,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至於剛才,算了,你就當做是幻聽吧。”
說著,他抬腳走向了季無衡等人。
“聖主,您,您能出來了?”
季無衡仰頭看他,目光中帶著希冀。
青袍男人在他麵前站定,抬手重重的在他肩膀上一拍:
“老季啊,我給你的神令不是讓你這麼用的。不過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就不收回去了。”
在他收回手的瞬間,季無衡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能動了。
接著,青袍男人又轉向了秦玥,低頭看著他,目光有些涼:
“好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鬼幽,你這是占著山高皇帝遠,本座管不了你是吧?彆忘了,你這條命是誰救回來的,更彆忘了,你隻是我養的一條狗!”
“撲通”一聲,原本是半蹲著的秦玥直接雙膝跪地,他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囂張的模樣。
“聖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
青袍男人眨了眨眼睛,故作思忖的說道:
“饒了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陪著本座走一趟其他八堂。這些年,本座因為受傷閉關沒法壓製他們,倒讓那群家夥像脫韁的野狗般亂跑亂吠,都把組織的規章製度忘的一乾二淨了。”
秦玥哪敢說不啊,連忙磕頭應下。
知道這一回自己是要被當成殺雞儆猴中的那隻雞了。
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男人轉過身來,看向了那群浮腫的屍體和飄蕩在屍體周圍的魂魄,眼眸中露出不忍:
“你們被害,是我管教無方。我這就幫你們找到合適的軀體,助你們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