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川伸手推了一把麵前的女兒,蔣初瑩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就在他準備關門的時候,屋裡傳來了安秀麗的聲音:
“老蔣,我好餓啊,你怎麼還不給我送吃的來,你想餓死我們的兒子嗎?”
這道聲音聽著讓人覺得很奇怪,就像是猴頭卡著什麼東西一樣,一顫一顫的。
“知道了,你再等等,馬上就來。”
蔣川聽到喊叫,立刻二話不說的將門甩上,接著便著急忙慌的跑去抓雞。
被關在門口的蔣初瑩一臉目瞪口呆。剛才那是自己母親的聲音,她竟然敢這麼對自己的丈夫說話,這簡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而且剛才那話裡的意思是她已經懷孕了,可這才半個月,怎麼就確定懷孕了,還確定是個兒子?
就在蔣初瑩滿臉震驚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沈湘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的說道:
“從請孕鬼進門的那一刻起,你家裡的人就已經不正常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父親現在正在屋裡頭抓雞,而這雞就是給你母親吃的,或者說是給她肚子裡的鬼孩子吃的。”
蔣初瑩愣愣的轉過頭來,看著她問道:
“鬼還吃雞?”
“熟的肯定不吃,它們是吃生的。而且是連著雞血一起吃的那種,那個畫麵……幸虧你沒進去。”
隻是聽沈湘這麼說,蔣初瑩都不由打了個寒顫,感到一陣反胃。
她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接著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沈湘從儲物空間裡頭取出來了一張符籙,將其遞給了蔣初瑩:
“想辦法把這張符籙燒成的水給你媽媽喝下,可以暫時壓製住鬼胎的生長速度,我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尋找根源。”
蔣初瑩伸手接過,她望著緊閉的屋門,想了想,再次上前敲響。
沈湘給自己貼上了一張隱身符,默默的等待著屋裡的人來開門。
蔣初瑩一直敲一直敲,終於在幾分鐘後聽到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真他娘的有完沒完了,敲什麼敲,著什麼急,趕著去投胎呢!”
“吱呀”一聲,門再次被打開,當蔣川看到敲門的人仍舊是自己的女兒,他差點暴跳如雷。
而阻止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是自己的身體。一陣疲憊感湧來,讓他著實沒有多少力氣。
“你個小賤人,還想乾什麼?不是讓你滾嗎?真他娘的閒的沒事乾是吧?來消遣老子!”
一番話罵完他便想關門,蔣初瑩再次抓住了門板。
“爸,我就是想回家,你讓我進去,我想看看媽媽。”
蔣初瑩死死抓著門板不放,表情充滿堅定和視死如歸。
蔣川被氣的臉上青筋暴起,眼中的血絲更加密集了。他恨不得直接抬腳將人踹出去,但最後不知怎麼了,他卻沒有付出行動,甚至退後了兩步說道:
“行了,進來吧,彆在門口丟人現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蔣川怎麼虐待自己女兒呢!”
見父親鬆了口,蔣初瑩暗暗鬆了口氣。
父女倆一前一後的進了屋,沈湘跟在他們後麵,腳步不疾不徐地到處張望。
這院子裡頭的東西很雜亂,生活垃圾堆積在一個角落,不過並沒有聞到任何腐爛或者變質的臭味。原因也是那孕鬼帶來的,因為一踏進這院門,氣溫瞬間降了十幾度,原本是深秋的時節,直接進入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