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他們雖然在跟杜美莎聊天,可注意力卻有一多半是用在丁潛身上的。
那個年輕人靜靜的佇立在那間瓦房的門口,一動不動,仿若雕塑。
他沒有去撕門上的封條,沒有用手去觸摸那間房子的牆壁或門,一副並不想進去的樣子。
約莫六七分鐘左右,就見那個年輕人扭動了幾下脖子,轉身往回走來。
看到這一幕的老村長和幾個村裡的老人都不由鬆了口氣,隻有那個年輕的支書並沒有多少特彆的反應。
丁潛朝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道:
“各位,回去吧,該看的都看了,這裡的濕氣的確很重,感覺完全不適合建設什麼新設施,還是換個地方吧。”
聽到他這話,幾個村官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等丁潛來到他們的麵前,眾人這才轉身往回走。
一路上,杜美莎有好幾次欲言又止,她真的很好奇,丁潛在那房門口處那麼久,究竟在看什麼?為何不進去就拐回來了?
心中疑雲翻滾,但她還是強行按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逼迫著自己保持淡定態度。
……
蔣初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逮到了一隻雞。
她用刀割開了雞脖子,將血滴在了一個瓷碗中。
她取出來了沈湘給她的那張符籙,將其點燃,把燒掉的灰全部灑入雞血當中。
搖晃均勻之後,她把已經斷氣的母雞放到一旁的水盆裡,隨後把燒好的熱水往水盆中一倒。
雖說沈湘告訴她,母親吃的都是生肉,可至少也得把雞毛拔乾淨不是。
“你個沒用的東西,婆婆媽媽的乾什麼呢?還不快點,想餓死你媽嗎!”
屋裡傳來了蔣川的怒罵聲,蔣初瑩自動將其屏蔽,開始拔起了雞毛。
雞鴨鵝中,雞的毛是最容易處理的,不消片刻,她就已經整了個乾乾淨淨。
正好在這個時候,蔣川失去了耐心,從屋裡出來,上來直接就給了蔣初瑩一腳。
原本正蹲著清洗母雞的蔣初瑩被父親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直接踹倒在地,麵前的水盆也被掀翻,躺了一地的水,好不容易清洗乾淨的雞也掉到了地上,沾上了泥灰和草屑。
蔣川連看都沒看女兒一眼,一手抓起地上的雞,另一隻手端起盛著血的碗,就直接往屋裡走。
蔣初瑩揉著酸痛的腰,從地上爬了起來。這種莫名其妙被打的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委屈,也不會覺得驚訝,她隻是有點惋惜,好不容易洗乾淨的雞又變臟了。
她將地上的水盆撿了起來,拿來掃帚將一地的雞毛掃乾淨,接著才進了屋。
母親已經把那碗雞血給喝下了,正在拚命的扯著那隻生雞。
看到這一幕的蔣初瑩饒是早有心理準備,還是一陣反胃,隻見她媽媽的嘴角此時沾著幾滴血,那雞肉撕出來也都是粘粘著血水的。
而此時的沈湘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堂屋的椅凳上,摻了符灰的雞血,安秀麗已經喝下了,那她肚子裡的那個鬼孩子就會暫時性的陷入沉睡,這樣一來,他們的時間就會更充足了。
全程目睹著安秀麗把整隻雞吃了個精光,這裡頭包括內臟和骨頭。
在她打了個飽嗝的同時,沈湘站起了身。那鬼孩子已經陷入了沉睡,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內,安秀麗就會恢複正常,至少不會再生啃雞肉喝雞血了。
沈湘走到蔣初瑩的身旁,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兩人前後腳的離開了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