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縣令馮海波匆匆忙忙的從縣衙內小跑了出來。
要說其他人,他或許不認識,但這安平郡主的名氣還是很大的。
年紀輕輕就跟隨著爺爺鎮守北境,十幾歲就能上陣殺敵了,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
趙景瑜雙手抱肩立在門口,夏荷跟在她身後,馮縣令一出來就急急忙忙的行禮:
“陽城縣令馮海波參見郡主。”
趙景瑜半揚起腦袋,眼尾斜斜的逆著他,說道:
“馮縣令,你讓本郡主在外麵站了一刻多鐘,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馮海波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
“郡主恕罪,下官不知郡主大駕光臨。若是知道一定到城門外迎接,豈敢怠慢郡主。”
趙景瑜冷笑一聲:“說的好聽,誰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呢!”
“哎呀,下官句句出自肺腑,還望郡主明鑒啊!”
馮海波覺得自己的官袍都快被汗水浸濕了。
眼前的這位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刁蠻跋扈,一生起氣來根本毫不講理。更重要的是,她的背後可是有鎮北王撐腰的。這小姑娘如今可是鎮北王府唯一的血脈了。
“少廢話,你還準備讓本郡主在這站多久啊?!”
趙景瑜一個眼刀射了過去,馮海波全身一個哆嗦,立即說道:
“是是是,是下官失禮了。郡主,您快請,快請。”
“哼!”
趙景瑜冷哼了一聲,帶著夏荷立即跨過門檻,走進了縣衙。
馮海波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帶著幾個人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穿過前院,走過回廊,來到了後堂。
趙景瑜在主位上坐下,夏荷立於身旁,馮縣令隻能討好的在一邊杵著。
有丫鬟奉上了清茶,趙景瑜象征性的喝一口,隨後並不廢話,直接便道明了她此來的目的。
“馮縣令,你可知杏花村被屠一事啊?”
馮縣令一怔,他抬起頭,臉上滿是錯愕。
“郡,郡主,您剛才問什麼?”
趙景瑜瞪了他一眼:“馮縣令是還沒睡醒,還是聽力有問題?本郡主難道說的不夠清楚嗎?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杏花村全村被屠一事?那可是在陽城縣內,你這位百姓的父母官不會不知道吧!”
馮海波立刻低下頭說道:“下官不是沒聽見,下官隻是不明白郡主怎麼會知道杏花村的事情?”
趙景瑜都懶得理他了,夏荷便開口說道:
“現在是郡主在問你問題,什麼時候輪到你問郡主問題了?郡主問什麼,馮縣令儘管答就是了。”
馮海波不敢反駁,隻好如實相告:
“回稟郡主,杏花村全村被屠,此事非常惡劣,下官自然是知道的。”
“你可知這事是何人所為?“趙景瑜問。
“此事是黑虎嶺黑虎寨的山賊所為。”
“陽城縣內竟然有山匪!馮縣令,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可曾上報朝廷,或者聯合巡城營的人前往剿匪啊?”
“回郡主的話,杏花村被屠後的第七日,朝廷就派人下來了,他們聯合巡城營的人在8月底就把那群山賊給一網打儘了。”
“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