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公主看出了太後的異樣,她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李將軍,太後娘娘最是喜歡年輕有為的小輩,你且上前來,讓老人家好好瞧瞧。”
聽到長寧公主這話,陸彥清猶豫了。
他害怕被認出來,更害怕自己失態,所以他躊躇不定,不敢應下,不敢上前。
長寧公主見他那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
“李將軍這是何意?莫非你不願讓太後娘娘好好瞧瞧?”
原本在宮門外就受氣的趙景諾此時找到了機會,立即嗬斥道:
“李青,你好大的膽子,太後娘娘的命令你竟然敢不聽,是覺得自己有戰功在身,就可以居功自傲嗎?!”
陸彥清的額頭上落下了幾滴汗珠,坐在一旁的趙景瑜感受到了他的緊張,又聽到了四公主的嗬問,她立即起身朝太後行禮,說道:
“啟稟太後娘娘,李青是鄉野出身,有點不懂規矩。而且身為武將,上陣殺敵乃是常態,身上或多或少會留有殺伐和血醒氣,他是怕給太後娘娘帶來不適,固此才猶豫不定。還請太後娘娘明鑒,寬恕他的不敬之罪。”
郭太後調整好了心緒,擺了擺手,說道:
“罷了罷了,哀家也沒有想治罪的意思,李將軍不必緊張,回去坐下吧。”
陸彥清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原位上落座。他向對麵的趙景瑜投遞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趙景瑜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嘴角的梨渦襯托出她的俏皮和可愛。
接下來大家聊了一會兒天,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氣氛倒還算得上歡樂。
直到外麵敲響了二更天,郭太後打了個哈欠,眾小輩這才紛紛起身告退。
郭太後找來了一個嬤嬤,吩咐了她一句什麼,嬤嬤把眾人送出去,等其他人都走了,她攔住了陸彥清和趙景瑜的去路。
“安平郡主,太後讓老奴來跟您說一聲,想讓您留住壽康宮幾天,不知您意下如何?”
趙景瑜愣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
“可是嬤嬤,我爺爺還在家裡等我呢,我怕我今晚沒回去,他會擔心。”
那嬤嬤立刻笑著說道:“哎喲,這還不簡單,命人去鎮北王府跟王爺說一聲便是。”
“這……”
趙景瑜還在糾結,就聽陸彥清說道:
“郡主,既然是太後娘娘的意思,你就留下吧,王爺那邊末將自會告知。”
聽到陸彥清這話,趙景瑜剛想點頭,那嬤嬤卻搶先說道:
“李將軍,方才睿王殿下說想找你敘一敘,恐怕你也沒法出宮了。至於去鎮北王府報信之人,自會找內侍前往。”
陸彥清聞言,眉頭就是一皺。
這睿王便是四皇子趙景懷,他們素不相識,就算是剛剛在暖閣之中,也沒說上兩句話,怎麼突然想見他,還是單獨見他,這其中恐怕有詐!
陸彥清知道,這些個皇子都不是什麼省心的主,畢竟就算有太子,也無法阻止他們蠢蠢欲動的心。
趙景瑜聽到嬤嬤的話,也是有些驚訝,她連忙問道:
“嬤嬤可知,這四殿下為何要見李青?”
那嬤嬤搖了搖頭,陪笑道:
“郡主啊,您這就是有些為難老奴了。我雖然在太後身邊服侍了數十載,可不管怎麼樣,也隻是個下人,主子們的事情怎是我能夠探聽得來的。”
趙景瑜啞了聲,陸彥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是睿王殿下的意思,那李青自然得前往赴約。還請嬤嬤差人帶路。”
那嬤嬤鬆了口氣,她立即招手叫來了一名宮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見到宮女點頭,她這才看向了陸彥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