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瞪圓眼睛說了句。
而門口。
壯漢一隻腳抵在門檻上，顯然之前就是這樣踢門的。
“廢話，老子不是鬼來你這齋元樓乾嘛，你給老子拿……”
可不等他話說完，林默卻是啪一下給門關上了。
“哎！”
壯漢麵色一怒，又開始一腳接著一腳踢門檻。
屋內。
林默抱著頭，顯然沒想到這群‘顧客’會來的這麼快。
尤其是那敲門聲，仿佛每一聲都砸在了他的心頭上。
這時候。
“小哥，做走陰路的營生，上門的客人可不能不接待啊！”
紅衣女鬼的聲音幽幽響起，倒是蓋過了那門檻的聲音。
“老子才不想做這營生。”
林默煩躁的吼了聲。
“嗬嗬，走馬上任，豈是你說不做就不做的，很多東西，一開始就沒有退路了。”
林默聞言猛地抬起頭，發現那紅衣女鬼就在院子裡飄著。
她這話也像是一盆冷水，澆的林默透心涼。
再聽門外那敲擊聲。
咚咚咚。
就像是催命符一般，還伴隨著那壯漢的怒罵。
林默隻感覺一股怒火噌的一下燒了起來。
這怕死歸怕死，可是人還有三分火氣在！
“尼瑪的，你敲什麼敲！”
林默氣衝衝的打開門罵了句。
門口。
正埋頭狂踢門檻的壯漢見林默出來，立刻指著就罵。
“你狗曰的齋元樓好大威風，中元節都敢不做生意，要不是……”
壯漢話說一半，突然扭頭看了眼巷子深處，似乎有所顧忌。
可嘴裡還是罵罵咧咧道。
“你等著，大不了老子現在就走，走陰路敢閉門，你等著我叫這四周的鬼來掀了你的天靈蓋！”
林默聽著壯漢這話，當即也捕捉了不少重要信息。
齋元樓，顯然就是這些鬼客的稱呼了。
他們中元節聚集而來，明顯帶著各種需求。
“彆喊了。”
林默用力深吸口氣，一邊整理信上的內容，一邊故作老練的嘗試問道。
“你要什麼？”
壯漢聽到這話馬上說道：“老子來買三盞長明燈，五根引路香，還有八百兩黃金，要足稱！”
林默目光下意識看向了後院。
雖然不知道對不對得上號，可後院一堆紙紮的燈籠，金元寶，香燭紙錢更不用說。
“喂，你發什麼呆，做生意都不讓老子進門？”
壯漢喊了句，又抬腳踢了踢門檻。
正思索的林默下意識揉了揉耳朵，想了想點頭道。
“行，你進來，另外彆踢那個破門檻了。”
壯漢聞聲拔腿就進，可突然斜眼一撇林默，抬腳又連踹了幾下。
“老子就踹！”
踢完之後，壯漢走到林默跟前。
昏黃的燈光下。
林默這時才看清壯漢的臉，那巨人觀的模樣，完全是發腫充起來的。
可也顧不得惡心，轉身就要去後院。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誰料這時。
“哎，等等。”
壯漢目光死死的盯著林默，語氣也有些晦澀莫名，“你是不是沒修為？”
林默聞言微微一怔，自然聽出來了這話裡的不對勁，於是並沒有選擇回答，隻是用力繃緊身上的道袍。
誰料他這動作換來的就是壯漢突然裂開嘴角，一泡泡濃水從嘴裡滾出。
“乾嘛？”
林默瞳孔一顫，強撐著說道：“你不買東西了？”
“買個毛啊，你沒修為還敢走陰路，搶你不是來的更快！”
壯漢鬼相一出，直接朝著林默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