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玲玲嘴裡的劉叔。
或許是怨的核心。
他強行壓下玲玲的凶性,也導致玲玲無法完全回憶起那個核心。
可若是徹底被凶性掌控。
事情又會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林默思索著問道:“他們有誰是老婆死的早,沒留下孩子,家裡也沒老人,或者說直接打光棍半輩子?”
玲玲口中的叔,顯然比她年長的多。
一個年長的人,到了一定歲數,如果有老婆孩子,一般不可能一時邪念上腦,選擇以身犯險。
隻有那種家裡老人走得早,沒孩子也沒負擔,火氣沒處發泄。
大概率人際關係還不怎麼樣。
沒有人關注他。
所以往往才會惡向膽邊生,乾一些大事來。
果然。
“劉全喜!”
莊稼漢子悶聲道。
“劉全喜是我們村裡的老光棍,喏,就住在村後麵,家裡就他一個人,平日裡火都懶得開。”
林默聞聲直接衝了出去。
一方麵是他要手刃人渣的怒氣。
另一方麵是林默已經察覺到了,他必須馬上走!!
果然。
婦人神色有些呆呆的,臉色接連變化。
“孩他爹,這小夥子是人是鬼啊?”
莊稼漢子沒好氣的一瞪眼,剛想說什麼突然噎住了。
林默剛才可是把他像雞仔似的提在半空,還來回晃了好幾次。
這種經曆,還是小時候被他爹打。
可現在他是個成年人啊!
“他要是鬼的話,是不是來幫玲玲伸冤的啊?”
“孩……孩他爹,你記得五年前劉全喜說過,咱家閨女不愛學習才跑了,他憑啥這麼說……”
婦人慢慢說不出話來,一種不安的猜測在她心頭已經迸發。
莊稼漢子也瞬間聯想到了什麼。
臉色唰一下爆紅。
“我草他祖宗。”
莊稼漢子伸手就操起放在角落的鋤頭。
“我去問他,問清楚,他憑啥說我閨女跑了,是跑了還是被他……”
另一邊。
林默不知道莊稼漢子和婦人的反應,他大步來到村尾的一棟瓦房前。
剛走進院子。
就聽到一陣如擂鼓般的鼾聲。
來到窗戶邊,林默眯眼往裡一看,就看見一個中年漢子正醉醺醺的躺在炕上。
“還他娘睡的著。”
林默一巴掌按在窗戶上,扭頭看了看。
突然瞧見地上的一塊板磚。
“啪!”
林默一板磚直接砸穿了玻璃,落在中年漢子旁邊。
刺耳的動靜,瞬間將那漢子驚醒。
“怎,怎麼回事!”
漢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目就看見了麵色陰沉,站在窗外的林默。
“劉全喜,你把周玲玲掐死的事發了!”
林默一字一頓道,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劉全喜。
果然。
還沒弄清楚情況的劉全喜,聽到這話猛地一哆嗦,眼中恐懼,慌亂接連閃過。
“草,就是你了!”
林默本來還有些猶豫,畢竟隻知道一個名字,也不能完全確認。
可現在就衝劉全喜這個眼神,那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媽的,你個畜生,學生妹都敢下手!”
林默直接翻進屋子,抓著劉全喜就是狠狠一拳。
“哎呦……彆打了……”
“你,你說的啥啊,我聽不懂……”
劉全喜被打的不斷哀嚎,可就是咬著牙開始裝糊塗。
“聽不懂?”
林默提著劉全喜,呲了呲牙,“也怪老子嘴笨,從小不善言辭,偏偏略懂些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