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石盤中間那一條蜿蜒扭曲的紋路，那正是締結陰陽之間的陣符。
“陣不同陣，其弊明了，這麼看的話，外麵的鬼直接打了，裡麵的紋路想辦法給汙了，陣法自然就破了。”
“過來……”
林默伸出手按著眉心，看向身旁才反應過來。
天亮了。
女鬼現在也出不來。
“取陰陽之間，女鬼是陰，那必有其陽才對。”
林默眉頭緊皺。
那十幾隻鬼他不在乎，依照他現在的陽氣程度，有把握進退自如。
可陣法中的那個，陽！
“草率了，草率了啊。”
林默嘀咕著站起身，將所有書分類放好，避免下次又來亂翻。
回到房間。
林默思索著慢慢睡了過去。
轉眼。
一天時間過去。
傍晚時分。
林默吃完飯，看著晚霞掛上天穹。
“嘩啦！”
一股陰氣席卷而來。
大嘴和瘸子笑吟吟的出現巷子裡，彼此對視了眼。
“大嘴，臉上笑開了花，身體還扛得住不？”
瘸子打趣的看著大嘴，目光就在大嘴渾身上下掃視著。
“還行。”
大嘴樂嗬笑道。
“你呢，大波蓮抱著舒服不？”
瘸子一抬頭，三隻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身後那個豐腴的紙人，還俏生生的躲在他背後。
“愜意，哈哈哈哈。”
一旁。
林默聽著兩個神官的話，也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行了，老子還有事，瘸子，你和小默慢慢聊。”
大嘴擺了擺手，攬著四個紙人妹妹離開了。
原地。
瘸子看向林默，臉上逐漸的嚴肅起來。
“上元公墓的事我問清楚了……”
林默聞聲也是目光一凝，正要說話，突然看見瘸子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翁！”
林默隻感覺眼前一花，再看眼前，已經呈現出一股灰蒙蒙的色調。
“這是？”
“我的靈魂深處。”
瘸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林默回頭看去，他看見了瘸子，不過是和他體型差不多大的瘸子。
“小默，外麵說話不安全，那女鬼的實力非常恐怖，遠超你和大嘴的恐怖，接下來我們說的話不能被她聽見。”
林默心裡了然，輕輕點了點頭。
“先說上元公墓那一處陣法，我找了好幾位老鬼，問出了些旁枝末節，大抵是近兩百年前，燕北的道家發生了一次大地震。”
林默皺眉。
“什麼地震。”
“道仙歸墟，末法降臨。”瘸子沉聲道。
林默聽著這八個字，第一反應就是好有逼格，但聽不懂。
“道仙，仙人？”
瘸子搖頭笑了起來。
“末法時期，那家夥頂多算殘餘，什麼狗屁的仙人。”
“他是燕北地道玄門的宗主，也算是最後一批道人，活了近三百歲，所謂歸墟，指的是兵解歸天，他死了之後地道玄門也徹底沒落。”
“上元公墓的地盤，也就是曾經地道玄門的駐地。”
聽到這裡，林默有些吃驚。
上個自稱活了三百歲的家夥，還是在爺爺留下的書裡。
“所以，上元公墓的陣法就是他立下的？”
“是。”瘸子點了點頭。
林默眉頭緊皺，甚至是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
“這女鬼又是什麼身份？”
瘸子對於這問題卻是搖了搖頭，有些困惱。
“這個女鬼的身份，絲毫調查不到，她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了燕北，然後被地道玄門的老祖封印了起來。”
瘸子見林默沉思，又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小默，你說那家夥的死，是壽終正寢所以兵解，還是因為要封印這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