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
林默腳下一頓，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火祭？”
“嗯。”
瘸子對林默嚴肅的點了點頭，沉聲道。
“盲拐和廚子在火祭那監視了一年，昨日神火已經鼎盛，不出意外，三天內火祭就會徹底脫困。”
說著瘸子轉身，微笑道：“盲拐，你來說。”
林默也看向了那瘦高的巨人，兩條胳膊垂到膝蓋，瘦的跟麵條似的。
可他背後那一把弓箭，足有兩三米長。
“林默，林玄道的孫子，我還記得，去年走的時候，一個黃毛小孩子，瘦瘦弱弱，還愛哭……”
盲拐一邊說，一邊伸出手，那兩條瘦胳膊來回的摸。
“額……”
林默嘴角抽了抽，疑惑的看向瘸子。
自己什麼時候是黃毛了？
關於瘦弱，他不辯解。
可前身什麼時候哭過啊。
瘸子迎著林默的眼神，笑了笑，扭頭就左右望著，似乎借此轉移注意力。
至於盲拐。
就這麼伸著手一路摸。
林默眼睜睜的看著盲拐越過他，一路摸索到了巷子外，眼看都要走沒影了。
“呼……”
林默深吸了口氣，腦海裡浮現出老爺子書上的記載。
“暗夜羅刹，神弓誅邪，夜遊神：盲拐！”
再扭頭看向另外一個駝背巨人。
“林林林林林……”
駝背巨人看著林默，露出一個微笑，可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磕巴。
“額！”
林默露出一個微笑，對駝背巨人點了點頭，又想起筆記上的記載。
“無堅不摧，坡比千刃，夜遊神：廚子！”
林默眼睛一閉，轉身就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原地。
“林，林林……”
駝背巨人有些靦腆的看著瘸子，一邊磕巴一邊指著自己，又指了指林默。
瘸子倒是看的有意思。
他當然知道林默不是瞧不起盲拐和廚子。
“小默有心事，他現在麻煩多，你站在這等著。”
瘸子安慰了一句廚子，轉身又去找跑丟了的盲拐。
至於大嘴。
就縮在巷子角落裡，氣呼呼的瞪著眼睛。
不一會的時間。
林默重新拿著鼎爐走了出來，手裡還有幾根香。
“兩位神官。”
林默微微鞠了一躬，嘴裡開始誦讀哀調。
不遠處。
“這小子，好沒禮貌。”
盲拐歪著頭，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我剛才摸他，他居然都不吭聲，就放任我走出去，差點還被車撞了，這不是不尊敬我嘛，彆以為我跟你爺爺有合作，你小子就能隨便讓我歸位。”
林默聞聲也不生氣，笑了笑。
“是晚輩之前失禮了，還請遊神彆生氣。”
盲拐聽到這話，下意識嘴角勾起。
但還是繃著臉上的表情，許久才哼了一聲。
“小子，我可是給你爺爺麵子，往後你報我的名字，我盲拐這輩子，嫉惡如仇，有哪個小鬼敢欺負你，我弄死他。”
林默笑著再度鞠了一躬，又看向廚子。
廚子很靦腆，甚至有些說不出的憨厚。
看見林默的目光，急忙點了點頭。
隨著兩根香齊齊燃燒儘。
林默又拿起七八個紙人，都是風情各不同。
紙人一燒。
瘸子最先伸手，摟著兩個大波蓮。
“小默，懂事。”
這些紙人裡但凡是大波蓮的，那都是瘸子的。
這都是不成文的規矩了。